第53章 第53章(雙更合一)大王扶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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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妖友本應投身為人,可如今,卻受了油鍋之刑。吳監,你妖司倒是管得好得!」女子的音不疾不徐,但每一個字上似乎都結滿了寒冰,把一切醜陋明明白白的公之於眾。

「以,我是可以投胎的對嗎?」

青年背上的黑狗猛然抬了頭,渾濁的眼睛在一剎那亮了來,音虛弱嘶啞,可眉目間卻是如釋重負,「我有害人……有辜負大王的教誨,我是元華山的妖。」

「元華山的妖,從不會害人。」

他喃喃自語,但每個字都重重地砸在了酆無咎與容鈺的身上。

「是的,你有害人,也有辜負你的大王……」酆無咎把黑狗抱在了自己的懷裡,斬釘截鐵的,「他知的,他不會怪你的。」

染上了血跡的白淨臉龐上卻是有絲毫笑意,隻用力的握緊了自己的雙拳。

那一刻,心頭的火燒得更烈了,恨不得直接破土而出!

「我是黑琅,我不是墨風!」黑琅嘶吼了一,「我是黑琅,我是黑琅!」

至此,情已經明白了。

那名叫墨風的犬妖冒名頂替了黑琅,占了黑琅的投胎名額,而黑琅卻變成了墨風,代替他在妖司還債受苦。

至於那墨風為何能冒名頂替?不過是因為,他賄賂了上官而已。

容鈺心念一動,衣袖一揮,吳聞啊了一。

下一瞬,一個厚厚的黑『色』賬本便從他的身體裡掉落了出來。容鈺伸手一抓,那賬本便落到了她的手上。

「蒼澤神君,你放肆!你快把東西還給我!」見此,吳聞大驚,但是抵在脖間的刀尖,卻讓他根本不敢隨意『亂』動。

數年的朝堂沉浮終究讓容鈺動了許多。

她不屑參與那樣的情,但卻又清楚,裡麵的齷鹺。

果然如她想。

黑『色』的賬本便是年來,吳聞記錄的黑賬。

「犬妖墨風,上供黃金五千兩,綾羅珠寶若乾,並靈器若乾……」她直接翻到了四年前的記錄,果然便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與黑琅不同,犬妖墨風在人間經營多年,積攢豐厚,但他確實無惡不作,三百年油鍋之刑覺不可能免去。

死後到了冥界,便及時的把珍寶獻了上去,用以換取自己免受刑罰,並「買」了一個投胎名額。

因他獻上來的寶物眾多,價值夠高,便可以買到更好的名額。

而黑琅與其都是犬妖,且又無錢無勢,懵懂無知,最是好糊弄。

因此,便成了麼一個倒黴鬼。

如般的交換,並不隻一例,簡直數不勝數。

妖司被吳聞一手把控,手下與他沆瀣一氣。不願做的鬼差,早就被他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除去了。如黑琅般無權無勢無錢的小妖,便是受了罪,也求告無。

若是無人為其申冤,想來便要般無辜替人受罪,刑罰永遠也不會有結束的那一日。隻因,為了掩蓋一切,吳聞等人是絕不會讓留下活的。

當無辜的小妖們被榨乾了有價值後,便會因不堪受刑魂飛魄散!

——是一條被人刻意安排的死路!

若是她有成仙,若是她有決意下冥界,那黑琅的下場可想而知。

可他有什麼錯?

他雖是妖,卻從未做過惡,且還做了無數善,最後更是以命救下了自己的朋友,落了個屍骨無存。

可死後,自己的功果不但被人偷去,甚至還要代人受過……

容鈺的麵『色』陡然沉了下來,看吳聞的目光中已然染上了殺意。

鋒銳的刀尖像是被憤怒席卷,直接入了吳聞的脖頸,鬼血霎時滴了下來。雖不至於立時要了他的命,但卻會讓他痛苦難耐,更顏麵盡失。

脖頸處傳來的劇痛,讓他憤怒卻又動也不敢動。

「神君息怒,……此隻是誤會而已。我並不知隻犬妖乃是你的朋友,若是早知,定然不會讓他受苦的。」直到此刻,吳聞依舊有承認自己的錯誤,甚至還想把情推脫出去,「定是下麵的鬼差有仔細查清楚,才導致出現了樣的紕漏,你放心,我就安排你的故友……啊!」

隻話未說完,那刀尖便又更進了一寸,吳聞霎時慘叫出。

然那刀尖卻並未停下來,一點一點的刺進了他的脖子裡,眼看著便要刺穿,吳聞嚇得麵『色』大變,大叫:「蒼澤神君!你住手!我是妖司監,乃是冥界正神,你不能殺我!」

「如你般屍位素餐的冥界正神,想來也有存在的必要……」

容鈺的音清淡,可話裡殺機盡顯,竟是當真要要了吳聞的命。她並不準備繼續聽吳聞的狡辯,於貪官汙吏來說,他們從不會認為是自己做錯了。

若不是她法力足夠強大,態度足夠強硬,換做是其他的微末小仙,想來,結果就完不一樣了。

「容鈺,你瘋了!我可是景賢子的人,你若是殺了我,景賢子定然不會放過你的!」吳聞有想到容鈺竟然真的般敢,他嚇得麵『色』煞白,想要逃跑,可是他雖是妖司監,但年來荒廢修煉,哪裡是容鈺的對手,隻能『色』厲內荏的放下狠話,「我若是死了,不僅是你,你的朋友們,誰都活不了!」

「景賢子!」聞言,瓔霖大驚,見容鈺不知,她沉著臉解釋,「神君,那景賢子乃是天帝義子……」

隻聽子二字,便知位景賢子的地位了。

景賢子乃是天帝天後在凡間的義子,而隨著天帝天後一同飛升仙庭。因著天帝天後的親子在凡間時意外亡故,兩人膝下便隻剩下了個義子,以頗為寵愛器重,並封他為景賢子。

瓔霖忙把景賢子的來歷容鈺解釋了,話末,麵『色』沉重的:「若此真與景賢子有,怕是……不能善了。」

天帝平時雖公正,但誰也不知,當愛子犯錯時,天帝會不會真的狠下心。

「不錯!景賢子可是天帝愛子,乃是未來的天帝,我乃子的人。容鈺,你不過是個小神,你若識相,就應立刻放……」

「以此是景賢子指使你做的?」不等吳聞說完,容鈺直接說打斷了他。話音未落,她忽然一笑,眸『色』一厲,大喝一,「玄鈞!」

下一刻,吳聞隻覺脖頸一涼,甚至連叫也來不及。再反應過來時,竟是已經身首分離。

容鈺竟直接砍了他的腦袋!

當然便是身首分離,吳聞也不會死。

他乃是冥界正神,受香火滋養,又是鬼神,自然不會般輕易死去。但腦袋被當眾砍下,不僅讓他受了重傷,損了他的修為,更是奇恥大辱!

「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若真是景賢子,那更應重罰!」隻聽嗡的一,玄鈞便迅速飛回了容鈺的手中,她目光冰冷的與地上的吳聞對視,冷,「便連天帝也不能違抗天規,更何況隻是子?」

「你當真要把情鬧大?」吳聞的腦袋在地上跳了跳,一雙鬼目已滿是陰毒之『色』,「景賢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別以為天帝會為你作主,不過是小妖小仙,如何比得上自己的孩子?!」

「容鈺,你會後悔的!」

吳聞陰狠的說。

說著,他忽然閉眼念了一句咒語,吐出了一鬼血,須臾,冷眼瞧著容鈺,「子馬上就會來了,你們誰都逃不掉!」

容鈺有理他,而是運仙力為黑琅療傷。隻是他的魂體實在是過虛弱,便是受了容鈺的仙力,也隻是暫時多了幾分力氣。

「將軍,」黑琅忽地喚了容鈺一,一雙眼睛祈求的看著她,「大王,求您幫我看看大王。他於二十二年前身亡,我在妖司並未看到他……」

聯想到自己的遭遇,黑琅心裡便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一直認為大王已經轉世了,可如果、如果大王也碰到了與他同樣的……黑琅簡直不敢再想下去。

「二十二年前,元華山爆發天火,大王為了救下我們與山下的百姓,以身擋住了天火。」哪怕過去了二十多年,但那一日的慘烈依舊歷歷在目,黑琅的眼裡水光朦朧,「我們活下來了,可大王……卻死了。」

「他救了那麼多人……他應該會投個好胎的吧?」黑琅眼帶期頤的看容鈺。

容鈺麵『色』微肅:「他叫什麼名字?」

「扶白。」一低啞的音陡然在兩人中間響,是酆無咎,他看著容鈺,一字一頓的回,「他的名字,喚作扶白。」

話落,妖司錄直接迅速翻動了,轉瞬,便停了下來。

微黃的紙張上,扶白二字顯眼至極。

「犬妖扶白,享壽五百三十一。一生未作惡,後以身擋住天火,救下五萬六千人……以功過記,下一世當投作人身……」

按照妖司錄記載,扶白因救人有功,死後便能立即投胎,且還能脫離妖身,轉世為人。一世,他應降生在富貴人家。

父母雙,最後壽終正寢,兒孫滿堂。

非但如此,若他此世若是一直善,待到功德圓滿,便能以人身位列仙班。

「大王羨慕那人類的……」黑琅像是想到了什麼,眼裡滿是懷念,「能投胎為人,且還能以人身位列仙班,他定然會高興的。可是,大王真的投胎了嗎?他現在在哪裡?」

容鈺微微皺眉,妖司錄上記載扶白已經投胎,而黑『色』賬本上也並未有於他的記載。

「你不是說你的大王厲害嗎?」麵『色』蒼白的青年忽然開了,眸『色』微暗,但麵『色』卻是認真,「他既然那般厲害,想來也無人敢阻他的投胎之路。」

「對對對,大王肯定已經投胎了!」黑琅一下便高興了來,「好了,好了……不錯,大王那麼厲害,欺軟怕硬的鬼差肯定不敢欺辱大王的!」

可真的是樣嗎?

容鈺心頭微沉,隻是見黑琅那般高興,到底有說什麼。她忍不住看酆無咎,卻見他低垂著眸子,纖長的睫『毛』擋住了他的眸『色』,讓人看不清楚。

「無咎……」

「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容鈺剛開了,還等她說完,青年便忽然問,「那吳聞定然已經通知了景賢子。」

聞言,容鈺暫時壓下了心裡的疑『惑』。

沉默片刻:「我們先去尋閻王。」想來,如今他們已經出不了冥界了。便是幸運的回了人間,此也無法善了。

以吳聞的品『性』,便能想到那位景賢子的為人。

他們壞了他的好,那位怕是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當然,容鈺也並不準備就樣放過此。

便是成了仙,她依然改變不了自己的『性』子。仙位,本就是因百姓而來,自然不能忘記初衷。

隻是,她轉頭看一旁隻默默釋放花靈之氣的瓔霖:「瓔霖,你……」

「我不!」不用她說完,瓔霖便打斷了她,俏臉嚴肅,「神君,您不用多說了,我不會離開的。既然是一來的,自然也要與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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