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危在旦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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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看似柔軟,但是卻也可能成為這世間最堅固的囚牢。

容鈺想要出去,便隻能直接破開。可她幾乎耗盡了身裡的仙力,卻都無找到這個水牢的任何破綻。

一力降十。

如此也難怪龍王能夠放心的把她囚在這裡,而沒有派人看守,無非是因為篤定了她絕對不可能水牢裡逃出去。

與龍三龍二比,甚至是景賢,容鈺縱是修為不夠,卻也能借力打力,或以巧取勝。

然而麵對有數萬年修為的龍王,想要取勝,便沒有捷徑可言,隻有以硬碰硬。

隻容鈺很快便發現,這座水牢很是奇,不但困住了她,也似乎徹底把她與整個世界隔開。她失去的仙力根無補充,不但如此,她甚至還感覺到這水牢似乎在吸收她的仙力。

雖然速度不快,但是照此下去,若她一直出不去,那終被吸乾仙力而死。

九翎乾坤甲能夠護住她的身,卻無幫她留住消失的仙力,容鈺清楚的感受到自己丹府越來越空『盪』。

海底昏暗無比,沒有光月光能照進來,唯一的亮光隻有偶爾周圍遊走的一些能發光的海底生靈。

容鈺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因為隻要她一施,仙力便流失的更快,所以容鈺沒有再如最開始那般嘗試。

她盤腿坐在水牢裡,仿佛已經徹底認清了此刻的現實。

——無論她怎麼努力都出不去。

不但如此,她的唇角正不停地溢出了鮮血。

逐漸被吸走的仙力讓她的丹府劇烈動『盪』,全身的筋脈都仿佛快被抽乾了一般,泛著鑽心的疼痛,她整個人也透出了一股未有過的虛弱。

「唔——」

半晌,她忽然悶哼了一聲,竟有鮮血耳裡流了出來,這是仙開始崩潰的征兆。待到她七竅流血之時,便也是她殞命之時。

但龍王不『露』出自己的把柄,因此,在事成之前,也不讓容鈺死。然而,如這般被困在這方寸之地,慢慢感受著生命力的流失,與死亡又有何區別?

甚至更加殘忍。

這便是龍王對容鈺的報復。

他要讓她一步步地走向死亡,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直至徹底死亡。

「走吧,她肯定逃不出來的。」前來巡查的蝦兵蟹此便笑著搖了搖頭,「還以為這蒼澤神君有多厲害呢,結果還不是被咱們龍王死死的壓製?這水牢可是龍宮至寶,聽說數萬年來,但凡被關進水牢裡的,無論是大妖還是神仙,沒有一個逃出來的。最終,他們的下場都隻有一個,那就是被吸乾仙力而死!」

「走走走,回去喝酒了。」蝦兵蟹們簇擁著很快便離開了這裡,來他們也隻是照例過來看一看,誰也不認為容鈺能水牢裡逃出來。

沒一,周圍便又安靜了下來。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水牢中央的女子的眼角有血線順著蒼白的麵頰緩緩落下。然她卻仿佛並未感受到身的劇痛,清麗蒼白的麵容上竟無一絲驚慌。

須臾,那雙沾著鮮血的眼睛陡然睜開。

下一刻,神印自她身飛出,金光大盛。

「人間。」容鈺忽然低聲說了這兩個字。

音未落,便神印飛速的轉動著,金光徹底籠罩住了容鈺,隻片刻便又暗了下來。水牢中央,那女子緊閉著雙眼,似是睡著了。

「殿下您看,這已經是讓人打造的第三個金身了,但是與前兩個一樣,都是突然破裂。」東方立讓人把破碎的金身抬了進來。

那金身與容鈺的貌幾乎一模一樣,乃是他們專程找了大師製作的。

然而此時,那金身卻是身首分離,四肢也落了下來。

酆無咎沉著臉用手輕輕碰了碰金身,然而剛碰到,便金身的身竟然在瞬息間碎成了碎片。

這些金身雖是泥塑,但經過燒製,也是非常堅硬的。而如今,無人不知容軍已經飛升成仙,便連天帝都下了仙旨,允起修建軍廟,如此,自是無人敢偷工減料。

所以它突然裂成碎片,似乎便是預示著不詳。

「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東方立眉頭緊皺,眼裡有著難以掩飾的惶恐,「到底為什麼出現這種情況?明明之前未發生這樣的事情,金身為何突然碎了?難道……」

說到這,他頓了頓,麵『色』難看,「難道是軍出了什麼事情?」

「說過,的軍此刻凶多吉少。」一旁,夢魔輕笑著說道,「她廢了龍四太子,得罪了龍族,龍族是絕對不放過她的。金身碎,隻有一個原因。」

說到此處,他嘶啞的笑聲更大了一些,湊近了酆無咎身邊,不疾不徐地道:「的軍,快死了。」

落,空氣似乎陡然僵冷了下來,一股潑天的殺意自青年身上生起。

「殿下?!」

身為士的東方立自然立刻感覺到了這股濃鬱至極的殺意,當即便發現了酆無咎的不對勁,驚得麵『色』有些發白,「您怎麼了?難道真的是軍出事了?!」

「她不有事的。」

東方立音未落,便青年忽地抬眸直直地看向了他,烏黑的眼珠在那一瞬間竟仿佛被黑暗侵占了一般,隻是片刻便恢復了平常,然即便如此也讓東方立的背脊陡然生起了一股寒意。

青年聲音微啞,麵上並無什麼表情,看上去似乎真的信容鈺不出事,平靜的重復道:「她是神仙,是邊城的戰神,所以她絕不有事的。」

「對!」聞言,東方立終是方才那粘膩的陰冷中解脫了出來,咬牙道,「軍絕不輕易出事的。況且,還有天帝在,天庭也是有天規天條的,想來他老人家也不任這些事發生的。」

「派人去已經建的軍廟裡看一看。」酆無咎眸『色』陰沉,忽然開口道,「此事絕對不能傳揚出去。另外,派人去已經建的軍廟看一看,如果,」

他微微頓了頓,聲音似乎更啞了一些,「廟裡有異狀,那便立刻上報!」

「是!」

東方立應了一聲,當即便退了下去迅速去處理此事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酆無咎的雙手陡然握緊成拳,用力之大,甚至讓指節都顯得有些發白,指甲更是深深刺進了掌心之中。

若不是他用盡全力克製自己,或許已經忍不住跟著東方立一起沖了出去。

戰事不明,正值關鍵時期。身為主上,他絕不能在這個時刻離開軍營。他必須坐鎮靖軍,所以他不能走。

心底的焦躁似是達到了極致,酆無咎沒有一刻,如現在這般想要快點結束戰爭。

結束這混『亂』的一切。

帳子裡,高大的青年繃緊了臉龐,麵上並無什麼情緒,隻眉心的隆起泄『露』了他的內心。

並不如他麵上這般平靜。

「還不想承認嗎?」夢魔的笑聲越來越大,慢條斯理的說道,「知道為什麼來找嗎?正是因為與龍族合作了,所以,很清楚他們的計劃。他們準備如何對付的軍嗎?」

不等酆無咎回答,他又補充道:「也不用派人去看了,結果是不改變的。金身是正神在人間的化身,當神仙步入死亡時,她的金身自然也要跟著她一起消失。」

「龍族為什麼讓來找?」

夢魔以為那麵『色』僵冷的青年一直維持沉默,卻不想,這一次,他竟然開口了。

「當然是因為有利可圖。」夢魔極有耐心的回答道,「龍族想要死,而想要吃掉的魂靈……不知道,魂靈的味道有多麼的聞。」

說到這,夢魔閉著眼再次深深吸了口氣,麵上全是享受垂涎。

須臾,他才睜開眼,隻那雙黑幽的眼裡貪婪惡欲卻是更重了。

「族為什麼死嗎?」夢魔的聲音裡充滿了惡意,「一是想要以來牽製容鈺,二便是因為的命數。」

「命數?」酆無咎眸光更冷了。

那一刻,他陡然想到了妖司錄上所說。

「不錯,正是因為的命數。」夢魔惡意滿滿的道,「若是一直做個尚,那今自然不發生這些事。可誰讓,如今卻是成了靖王呢?龍族囚住容鈺,便是為了專心對付,以防容鈺乾涉。」

「……什麼意思?」青年冷冷地看著他。

那一瞬間,夢魔竟仿佛麵前的凡人青年身上感受到了一絲讓他戰栗的威壓,隻是轉瞬似乎便又消失了,像是幻覺。

也對,一個凡人,便是擁有那般的命數,又如何讓他夢魔感到害怕呢?

除非他成了人皇。

夢魔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回道:「『亂』世起,人皇出。與大周皇帝終有一人坐上人皇之位,可龍族,想要扶持的是大周皇帝。」

「所以,必須得死。」

人皇。

原來如此。

心裡冰涼如雪。

所以,是他連累了軍。

「直接告訴這些,難道不怕提高警惕,讓再無可乘之機?」酆無咎轉頭,麵無表情的看向夢魔。

聞言,夢魔卻又笑了一聲,隻道:「因為終有一天願意吃下它的。」

那點魔心再次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怦怦砰——

似是比方才更有活力了一些,跳動的聲音清晰極了。

為什麼要告訴酆無咎這些?

無非是因為夢魔不認為麵前的這個凡人當真能抵擋住魔心的誘『惑』,無論酆無咎知不知道真,他的結局都不改變。

便是酆無咎現在極力抗拒又如何?

他的心,早已有了弱點。

更有了欲、望。

「是嗎?」酆無咎低低笑了一聲,眼中卻無一絲笑意,反倒隻有殺意,是對夢魔的,亦是對龍族的。

他看著那跳動的魔心,眸『色』晦暗不明,「或許說得有可能成真,但是卻有一點大錯錯。」

「哪裡錯了?」

夢魔奇的問道。

「們低估了她。」不知想起了什麼,青年冷漠的麵上生起了一絲溫暖的笑意,模糊了眉目間的寒涼,「軍,不死的。無人能決定她的生死,龍族不可能,天命更不可能!」

她不是他。

夢魔的笑聲停了下來。

而不等他開口,便青年忽然蹲下身,竟床底下拿出了一個木箱子,一打開,裡麵竟然裝滿了香燭。

全是酆無咎自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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