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入西海(2 / 2)
靖軍根基還不算穩,一個定州足以讓他們大『亂』,也能拖垮他們!
「所以你就放心吧,酆無咎是拿下定州,也不隻是得到一拖累罷了!屆時,大周可以趁機出兵,搶丟失的城池,徹底打敗這些叛軍!」
「龍君這樣做,豈不是觸犯條?」司馬承麵上帶意,可眼底仿佛蒙上了一層寒冰,「若是庭知道,龍君又該如何?」
「庭知道了又如何?」龍二毫不在意的一,「帝後難道還能撤了本君的職不成?又不是大事,是帝知道了,也最多降下小懲。」
「凡間水域之大,若是沒了我們龍族,庭那幾個廢一般的雨仙可接不下這麼大的攤子!」
「定州足有百萬人,若是洪災,怕是這百萬人活不了多少。」聞言,司馬承頓了頓,才繼續問道,「如此,帝後也不管嗎?」
「他們管不了!」龍二無所謂的道,「除非他們能尋到能代替本君的神仙,不,這絕無可能。」
「況且,本君既然敢這樣做,自然會有所準備。」龍二麵『色』森冷的道,「隻斷了凡間去庭的路,是有神仙想上告,也沒有機會了,庭自也不可能知道這些事。」
上次被容鈺上告庭後,龍族這口氣沒有咽下去,自然會有所準備。
隻通路被斬斷,奏表是有神印也上不了。
「原來如此……」司馬承垂頭低喃了一聲,片刻才重新抬頭對龍二了道,「那這次有勞龍君助了。」
「自然,反正你必須成為人皇,絕不能讓我們龍族前功盡棄。」聞言,龍二眯眼看了司馬承一眼,忽然又道,「說起來,你這小皇帝怎今日這張嘴不如往日討厭了?」
知道,不久前一人一龍還差點打了起來。
而司馬承的那張嘴更是差點氣壞了龍二,是以,龍二才有此一問。
司馬承目光微微一閃,不痕跡的別開視線,道:「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龍君,還請龍君莫放在心上。」
「早就該這樣了!」龍二也隻是隨口一問,聽到司馬承這般說,立刻大了一聲,猛地拍了拍司馬承的肩膀,道,「你之前那不知高地厚的模樣,可真是欠揍。還是如今這樣很好,年輕人嘛,就應該有自知之。」
他看了司馬承一眼,麵上在,但身上的威壓沒有絲毫收斂。司馬承身上一重,麵『色』微微變了一下,隻很快恢復了平靜。
「龍君說的是。」司馬承忽地打了杯酒,一杯遞給了龍二,「朕能有龍君幫助,乃是大幸,定不會浪費了此等好運的。」
「好!」龍二一口乾了這杯酒,「你等坐上人皇之位吧!本君這西海,好好籌備此事,司馬承,你就等好消息吧!」
喝完酒後,龍二大走了,內殿中頓時隻剩下了司馬承一人。
他麵上的意早消失不見了,眸『色』冰涼,雙手不知何時早緊握成拳。
「凡人,本神說了,是你暫時得到了身的控製權又如何?你永遠改變不了這一切的。」魂界中,被一座巨山死死壓住的金龍沒有半分狼狽,隻冷道,「你永遠不是本神的對手。」
想來無人會認為,一個胎靈竟然能壓製一個龍魂。
若不是如此,他也無法騙司命與龍二了。
然事實是如此,當日龍九想徹底封住司馬承,沒想,最後竟因為輕敵,反倒是自己暫時被壓了下來。
雖然這樣的失誤隻是暫時的,可龍九心中仍是覺得屈辱。
如今表『露』在眾人麵前的司馬承,不是胎靈,不是龍魂,而是者的結合。隻是因為如今一部分龍魂被壓住,無法反噬,是以,如今的司馬承才能如此清,而不是曾經那個喜怒無常的瘋子。
「你認命吧,一切都不會有任何改變的。」龍九大起來,滿是嘲諷的道,「也不用這般惺惺態了,定州府經不是你的了,裡麵的百姓自也不再是你的臣民。況且……嗬,想來,他們也不想一個庸碌無為,且還暴虐無道的君。」
雖未徹底融合,但龍九依然能感受到司馬承的一些心思,是以,才發出如此的嗤。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古往今來都是成王敗寇,成功者的腳下從來都是鋪滿屍的,你這可悲又無用的憐憫隻有弱者才有。」龍九不屑地道,「如今的你,甚至連曾經的瘋子都比不。」
從始至終,司馬承都沒有理他,仿若根本沒有聽到魂界中龍九所言。
他隻是麵無表情的站了起來,環視這座他住了多年的宮殿,半晌,忽地大聲喚道:「來人,傳捉妖衛統領衛鎮,朕見他!」
「是!」守在門外的福立刻應了一聲。
不到半刻鍾,捉妖衛統領衛鎮來了。
「屬下參加陛下,不知陛下傳屬下來有何事?」衛鎮恭敬的行禮。
「你帶人去定州一趟,」司馬承聲音裡滿是冷意,「不惜一切代價,必須在半月之內抓住容威,朕見他。」
衛鎮沒想到皇帝竟然會下這樣一個奇怪的命令,不由愣了愣。
容威如今雖算是頗有名聲的少年將軍,也才展『露』頭角,若隻論此,自然不會讓司馬承在意。但如今下皆知,容威的姐姐是容鈺——那位飛升成仙的戰神。
想到陛下與容鈺的事,衛鎮心裡有了數。
隻是他身為捉妖衛統領,乃是司馬承一手提上來,向來都是子怎麼說,他怎麼做。是以,衛鎮並未問什麼,隻沉聲應道:「屬下遵命!」
「本王離開幾日。」
定州府衙,酆無咎忽然如此對東方立說道。
這是他們進駐定州府的第五日,經慢慢穩住了定州,想來再一段日子,能徹底掌控定州了。
與大周似,靖軍也連續征戰多時,將士們早就疲憊不堪。
況且他們也需好好穩固後方,一味的攻城,並不是上上之策。
他們如今最缺的其實是人才,也是時間。這幾日以來,酆無咎與東方立等人忙得團團轉。
此時,人正在府衙處理公務。
定州有自己的政務班子,其中官員有好有壞,他們自也不可能全部換上自己的人,最重的是,他們也沒有這麼多可用的人才。
所以,需做好篩選工,有功的好官必須得留下。
酆無咎與東方立此時正在看的是定州官員的資料,定州知府自是不能再用,但其他人倒是還有能用的。
如今,他們需先把幾個高層選出來。
東方立正看得腦袋大,他是個純粹的武官,被這類政務弄得很是難受。但他身為靖王的副手,不得不做這些事。
「您說什麼?」聞言,東方立一瞬間甚至以為自己幻聽了。
他們現在這麼忙,結果他家王爺還在說他離開幾日?!
「本王說,本王離開一段日子。」酆無咎重復了一次,不等東方立反駁,道,「你放心吧,十日之內,必歸。」
東方立張了張嘴,想說自己不放心,可是抬眸看麵前青年微微泛白的臉『色』,以及眉眼間的疲倦,是把這話咽了去。
「行吧,那殿下一定早點來。」東方立嘆了口氣,指桌案上壘得高高的政務,「這一攤子事,我一個人可頂不下來。」
酆無咎看了他一眼,終是說了一聲,「好。」
與東方立告別後,酆無咎沒再定州逗留,立刻向西海而去。
定州府在西海附近,但距離西海還是有數十裡,按照凡人腳程,也需一日的時間。可酆無咎是再也等不及了,哪怕隻這日,他也等不了了。
此次他離開定州,一是因為想去尋將軍,軍的安危。二是,若是再不走,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再撐多久了。
內的魔心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躁動,跳動的越發厲害。
甚至,連太陽真火都快壓製不住了。
或許,魔心並不比太陽真火強大,強大的是他再也無法掩藏的……醜陋欲望。因欲望,魔心才能變得更加強大。
定州府外,酆無咎騎馬,沒有任何猶豫,堅定的朝西海的方向奔去。
金『色』的陽光下,他的眼角似有紅意泛起。
足足跑了一一夜,直到晨曦再次升起,酆無咎才到了西海邊上。
「酆無咎?!」此時龍三正好來到西海,一眼看見了滿身風塵的酆無咎,「你來西海甚?」
「蒼澤神君在哪裡?」
聞言,龍三了,「原來是為她而來,隻可惜,你的蒼澤神君如今還被關在水牢之中。你怕是見不到她了。」
「算算日子,此時她的仙力應當快耗盡了吧。」龍三臉上意更濃,「若是幸運,你若是能救出她,想來她還有救。不,靖王殿下怕是連入水也做不到吧……」
「帶我去見她。」不等他說完,酆無咎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本君為何聽你一個凡人的話……」
隻是話未說完,眼前是一晃,再定眼時,見酆無咎經到了他的麵前。他手上利刃厲光閃閃,滿是殺意。
龍三的臉『色』緩緩沉了下來。
「你想挑戰本君?」
水牢中,容鈺驀然睜開眼睛,眼裡有金光『射』出,直直的『射』到了水牢之上。
那金光看上去溫柔無害,不想,那曾堅固無比的水牢,忽地『盪』起了一層水波,然後劇烈的顫動了起來。
容鈺飛身而起,朝金光『射』中的地方直沖而去。
隻聽轟然一聲炸響。
水牢,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