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95章最後一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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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下去看看嗎?再一會兒,司馬承怕是就被燒死了。」容鈺的耳畔忽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是酆無咎。不知時,他竟然又元神出竅,此時元神來到了容鈺的邊,與她站在一起,一同凝視著下方那場熊熊烈火。

「……你什麼不回答他的問題?」酆無咎的聲音微微有些低啞,在夜多了一層朦朧的啞意。

他問她,你對司馬承……動心嗎?

然而喉嚨卻像是被堵住了一般,這句話如也說不出口,仿佛都對其充滿了排斥。

可嫉妒的火焰卻猛烈的灼燒著他的內心。

「你怎麼又元神出竅了?」容鈺沒有先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微微擰起眉心,轉頭看向一旁的青。

一邊說,一邊要抓住他的手檢查。

隻是沒到的是,青卻躲開了她的手,容鈺微微一怔。

「我以你已經不記得我了。」青聲音平靜,可不知甚,莫名帶了一絲酸意,「若是我不來找你,是不是等到我死了,才能再見了?」

不等容鈺回答,酆無咎便垂眸淡聲道:「阿鈺,我見你,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見你。」他還特地了香燭,著便是不能在現實中相見,能在夢裡見她一麵,那也是好的。

然而,直到香燭燃盡,直到他醒來,她也沒有來。

「定州洪水退了,百姓們漸漸安定了下來,我與你一同慶祝。」他依然低著頭,隻是聲音慢慢低了下去,「我以你在生我的氣,我沒有護好容威……」

他知道容鈺是神仙,便是司馬承抓住了容威,來也威脅不到她。

然而,即便如此,酆無咎還是放不下心。

便如他自己所說,他她。

無時無刻都在著她。

或許正是因這個原因,待酆無咎反應來時,他又已經元神出竅了。並且,順著他的心意,竟是越千山萬水,來到了她的邊。

凡人,元神出竅太多次,其實是很危險的事情。

「不是的。」容鈺本能地搖頭,聲音微微有些乾澀,「抱歉,以後再也不會了。」垂著頭的酆無咎沒有看見,夜『色』下容鈺的眼中有極淺的金光閃。

司法之神,知法犯法,必將害人害己。

無人知道,她使用審判之印時,其實連她自己都無法完控製。有時候,容鈺甚至覺得那時的她,似乎也被控製了。

所以,她才有了顧慮,一時不知該如辦。

那一刻,她竟然感到了害怕。

她怕……有一她會傷害自己在意的人。

「無咎,我是司法之神。」容鈺輕聲說著,她不由握緊了手,「仙凡相戀,乃是觸犯天規。或許有一,我的審判將落在自己的上。」

「所以……你後悔了嗎?」酆無咎抬起了頭,與容鈺對視,眸光晦暗。丹府裡有一股黑氣在滿滿的匯聚,那是未離開他的魔心。

他雖通了問心台的考驗,卻並不代表魔心被淨化了。

隻不暫時蟄伏,隻待時機,怕是便又會來控製他。

酆無咎很清楚自己的變化,他也一直在努力克製自己的欲望。可是,他終究還是個有著七情六欲的凡人。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製力,低估了他對她的……欲。

「不。」容鈺卻堅定的搖了搖頭,然後,忽然牽住了他的手,翹了翹唇角,「我未後悔,以後也不會有後悔的那一。酆無咎,」

她輕輕喚了一聲,一字一頓的道,「我心悅你。」

酆無咎猛然僵住了,怔愣的看著麵前的人。

那一剎那,所有的妒忌竟都在這句話中化了灰燼。本要破土而出的魔心,又一次被裝上了堅固的囚籠。

下一瞬,元神忽然一暖。

是她抵住了他的眉心,竟是用自己的元靈與他相觸,然後溫柔的對他說:「酆無咎,我也你。」

她的手抵在了他的丹府處,溫暖的仙力順著她的指尖傳進了他的裡。

洪武十一,周帝司馬承自焚於龍清宮,大周陷入混『亂』。因周帝死前並未定下繼承人,各宗室子弟了奪位,發動了數場政變,大周形勢越發緊張。

後,各地諸侯先後宣布脫離大周統治,自立王。

周帝駕崩同月,戎王西陵晟重病而亡,傳位於太子西陵和。鮮於一脈見新王幼,便發動政變,欲要搶回王位,然誰也沒有到,靖王酆無咎竟會出手相幫新王。

最後在靖王的相助下,鮮於舊政變失敗,被新王以造反之罪誅三族,其餘族人貶庶人,徹底沒了反叛之力。

同末,靖軍沿路打敗各地諸侯,兵臨京城下,最終入主京都。

將軍府。

已是關,然將軍府中卻與往不同,非但沒有半分屬於節的喜慶,是充滿了冷清與寥落之感。

偌大的府邸,在此刻,竟有了衰敗之容,顯得無比荒涼。

三前,靖軍便已經進了城,靖王也帶著一眾心腹入了曾屬於大周的皇宮。雖靖王還未真正登基,可如今天下誰人不知,這天已經變了。

大周已成了去,如今是新朝的天下。

不雖已經改朝換代,但是因著靖王名聲極好,且靖軍紀律嚴明,入城之後並未對百姓有任不妥之舉。

非但如此,甚至還多有照拂。

所以對百姓而言,大周亡了便亡了,對他們根本沒有什麼影響。甚至有不少百姓還心生喜意,因新朝建立,必會大赦天下,減免賦稅。如此一來,他們的子定會好一些。

況,靖王在民的名聲本就極好,未傳出欺壓百姓的事來。且他還上天庭,見天帝,連曾經的容將軍如今的蒼澤神君也擁立他,這便讓百姓們加放心了。

本來這些來,因皇帝的喜怒無常,大周上下都戰戰兢兢。

且連征戰,國庫空虛,最後受害的還是底層的老百姓,早已激起了民怨。

是以,如今靖軍入主京都,靖王登位,實在稱得上是眾望所歸。隻是這些都是百姓們的法,靖王的登位於大周宗室朝臣而言,卻是一個大大的噩耗。

隻是靖王強勢,他們便是心有不滿,可如今已淪了亡國之臣,又哪裡還有力量爭鬥?

百姓們歡天喜地等待新帝登基,可這些曾經的貴人們卻是心驚膽顫,跑也跑不掉,極其害怕新帝登位後,便拿他們開刀!

雖大都知道這位靖王算起來也是司馬皇室,但他未用司馬一姓,而是以酆姓氏便能知道他對其的態度。

百姓們覺得這位靖王是個英明的仁君,可他們先看到的卻是這位靖王的鐵血冷酷。

將軍府是大周皇帝賜下的,主母是大周的郡主,上流著一半大周皇室的血脈,乃是實實在在的亡國宗室。

因此,雖宮裡還未傳來消息,可府裡上下都『亂』了起來。

若不是府外有重兵把守,怕是府裡有不少人都偷偷溜出去,他們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主受牽累。

畢竟如今天下皆知,靖王與蒼澤神君有交情,他甚至還其在人修建將軍廟。

而他們將軍府曾經又是如殘忍對待那位民而死的大將軍的,世人也皆知。

「以那位與神君的交情,定是不會放將軍府的,我們怕是也沒有好果子吃的!」有人惶惶不安,語氣裡難免有些怨氣。

他們雖是奴婢,可也是人,誰也不死。

「應該不會的吧?說靖王仁德,未牽連無辜……」

「那是對其他人!可你們莫不是忘了……咱們郡主曾經是怎麼對待容將軍的嗎?」有人依舊憂心忡忡,「我府裡的老人說,其實,郡主給將軍寄一封信,信裡……信裡要求將軍去替縣主!」

「這話可不能胡說,若是被郡主知道了,咱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一這話,有人便嚇了一跳,忙阻止道,「咱們還是不要再談論這些了,反正我們隻是奴才,也出不去將軍府,隻能自己嚇自己。」

「不錯,說這些根本沒用!」有人附和,「反正我認新陛下是不會濫殺無辜的,便是要處置前朝宗室舊臣,也不會牽連到我們這些奴婢的。」

「對對對,散了散了,大快不要嚇自己了。」

「就是,若是真的被郡主到,沒等陛下處置,我們怕是現在就得丟了小命……郡主?!」一眾聚在一起的婢女小廝正說著話,突然眸光一定,看見站在不遠處的貴夫人時,頃刻都嚇得了臉『色』,慌『亂』的跪在了地上。

隻見不遠處,一錦衣華服的長樂郡主正麵無表情的緩緩朝他們走了來。

即便大周已經亡了,將軍府還被看管了起來,可她看上去似乎也沒有受到絲毫影響。臉上妝容精致,發絲一絲不『亂』,每一處都恰到好處,依舊是與往昔一樣的雍容華貴。

眾人跪在地上,俱是不敢抬頭。

雖大周亡了,長樂郡主或許很快便不是郡主了。但是礙於她往的威嚴,積威甚重,便是到了此刻,一時,眾人也不敢正麵對她有絲毫不敬。

眾人惶恐的垂著頭,已經做好了被重重責罰的準備。

然而預期中的威壓責罵並未傳來,他們甚至到了一聲淺淺的笑聲。

待他們再抬起頭時,卻見那位美麗尊貴的夫人已經越他們,慢慢走遠了。

「……郡主沒有罰我們?」

大都忍不住抬起頭怔怔的看著那個緩緩遠去的背影,有些不敢置信。須知,郡主治下極其嚴格,往若是有下人敢嚼舌頭,直接打板子還是輕的,重一的甚至會被拔了舌頭!

「郡主,可要讓人把那個膽大的奴才抓起來……」

而這頭,貼婢女曉月不由小心地看了一旁的貴主一眼,見她麵無表情,看不出什麼喜怒。而正是因此,反倒是讓人心生忐忑。

自劉嬤嬤走後,郡主邊的貼婢女便換的很勤。曾經,府中上下不知有多少小丫鬟削尖了頭也擠到郡主邊,得到這份讓府中所有婢女都羨慕的工作。

然後來,也不知是時開始,主母的貼婢女已然成了讓人懼怕的工作。

曉月是三月前來郡主邊伺候的,也是這來做得最久的一位。但繞是如此,伺候了三個月,她心中的忐忑也未曾消去多少,每都是把心高高提起來伺候的。

「帶著其他人退下。」

隻是不等曉月說完,孟沅就忽地沉聲開了口,聲音冷冽寒涼,讓人背脊生寒。

曉月不敢多問,忙低著頭應了一聲是,便帶著其餘伺候的人退了下去。轉瞬,正院中便隻剩下了孟沅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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