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遊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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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22層,走廊盡頭大床房。

坐了一上午的大巴,身上沾了點味兒,傅成北一進門就從包裡翻出乾淨的衣服,去浴室簡單沖了個澡。

前後不到十分鍾,出來時路望遠竟已趴桌上開始做題了。

哎呦我去,真他媽會裝。

傅成北撇嘴,把換下來的衣服裝進密封袋,拖著嗓音懶懶道:「差不多行了啊,房裡沒其他人,不用做給誰看。」

別人不了解路望遠,他還能不了解?換房間無非就是不願意跟齊逸睡。

矯情又矜貴。

有次江女士帶他倆去小姨家,臥室不夠,就讓某狗跟同齡表弟湊合一晚,不曾想半夜起來,人不見了,一找,在客廳沙發上蜷著。

「沒做給誰看。」路望遠頭也不抬道,鋼筆筆尖不斷劃過紙麵,沙沙作響。

傅成北愕然:「不會吧你認真的?」

這才下午三點多,外麵太陽還高懸著,有大把時間出去轉,他不信這人真能耐住性子在房間寫題。

然而很快,路望遠朝他招了招手,道:「過來一下,這道不會,麻煩講講。」

傅成北愣住。

半晌,路望遠見人不動彈,停下筆看向傅成北:「快啊,五套呢,不抓緊時間晚上得熬夜。」

這不會是把他電梯裡那句氣話當真了吧?他再怎麼沒人情味,也不至於逼著人在芳山酒店熬夜寫物理題啊。

傅成北輕咳一聲:「乾嘛這是,先別寫了,跟沈柏他們都約好了,等會兒一起去山腳下轉轉,聽說有條河,好不容易來一次,不能錯過。」

傅成北以為這麼一說意思就很明確了,不料路望遠道:「可這樣題就寫不完了。」

傅成北臉一黑:「那你自己在房間寫。」

路望遠:「但我不會,需要你講。」

傅成北:「攢著,我回來再講。」

路望遠:「如果很多不會,你又很晚回來,半夜寫不完怎麼辦?」

傅成北:「……」

這是在逼他說「寫不完都可以睡床」這句話?

於是,兩人隔著一張大床對視了起來,空氣逐漸凝固,氣氛一度緊繃。

須臾,傅成北驀然笑了下,被氣的。

他大步走過去,拉開另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實,翹著腿道「行,哥給你講,話還是那句話,寫不完,別想碰床。」

要傅成北放下麵子,承認自己剛在電梯裡的話是開玩笑,這比登天還難。

對他來說還是「同歸於盡」更容易。

路望遠跟失明一樣,向來了解傅成北的他,此刻居然完全沒發現傅成北在冒火。

見人坐下了,就用筆尖指著卷麵,沒完沒了道:

「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題。」

……

傍晚六點。

傅成北鐵青著臉,坐在發奮圖強的路望遠旁邊玩手機,給沈柏回消息。

[沈柏]北哥,你到底來不來啊,我們都找著河了,水賊他媽清。

[傅成北]來。

[沈柏]你倆小時前就這麼說的!

[傅成北]我他媽要能馬上來能等到這時候?

[沈柏]啥事啊這麼急?

「這道題。」

傅成北還沒聊完,耳邊就傳來路望遠可憎的聲音:「我覺得解題思路沒問題,可結果跟答案不一樣。」

傅成北咬了咬後槽牙,放下手機抽走卷子,隻看了兩眼,便不耐道:「加減乘除都能錯,自己檢查。」

不過路望遠沒看題,毫無預兆問:「你餓不餓?」

饒是傅成北也頓了下,沒料到路望遠突然轉移話題。

不過既然說到這兒了,傅成北眸色微閃,順著杆子道:「是有點,正準備出去。」

「那走吧。」

路望遠放下筆,起身,拿了手機就準備往門外走。

傅成北嘴角抽了抽:「你不寫了?」

路望遠:「地毯挺厚,可以將就一晚。」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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