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1 / 2)
因為住的比較偏遠,我們在車上待了很長一段時間。
溫瑾懷不知什麼時候靠在車窗上就睡著了。
我確實也挺虛弱,但嘴一秒也沒閒住。
司機與我相談甚歡,從城市發展嘮到了世界格局,從豬肉漲價嘮到了泡沫經濟,從綠化建設嘮到了全球變暖。
似乎男人們的聊天就是這樣,先甭管了不了解,隻要在一起交談時提及了,那肯定就會有自已的觀點和立場。
抵達目的地後,我戳了戳溫瑾懷的腦袋。
他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付好錢下車後,便小心翼翼的打開後門,將我從後座上抱了下來。
「這哥們是真沒白交。」司機在一旁起哄道。
「是啊,這人確實是不錯。」
我偷偷瞄了溫瑾懷一眼,然後回應司機說。
「行,你倆就注意安全吧,我先走了。」
「好嘞,師傅開車慢點。」
我揮了揮手,向師傅告別。
「自打第一天認識你,這嘴就從來沒停過。」
「咱們才剛認識兩天,你這就開始蓋棺定論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認識幾天你也還是那樣。」
「你也好不到哪去,溫瑾懷,看你這張臉就知道,肯定也是欠了一屁股桃花債的人。」
「你可別瞎說奧,才沒有的事兒。」
「桃花眼,高鼻梁,身材好的像隻牛蛙,長得風流倜儻,還是標準的「冷白皮」,性格貼心仔細、善解人意,有點小痞,還是紈絝子弟,這不妥妥海王標配嗎?」
「許曉你沒事吧,網文看多了?」
「咱就坦誠相見,真心換真心,你說你之前談過多少個?」
「真沒談過。」
「真沒有?」
「怎麼你就是不信呢!」
「不應該啊,你這條件不錯,形象也嘎嘎板正,確實現在男多女少,但也不至於這麼激烈吧,莫非你不會是給子吧?」
「怎麼你歧視?」
「沒有奧,沒有,我就好奇打聽一下。」
「我是。」
「果然適度健身吸引異性,過度健身吸引同性,你這都快成牛蛙了,仔細一想也確實合理。」
「那你是做0做1啊。」
「我想做了你。」
「噠咩噠咩,怎麼你們一個個都對我感興趣,今天打我那個大哥還說如果讓我陪著睡一晚之前恩怨就一筆勾銷呢。感覺大家都覬覦我的美貌。」
「什麼!他想睡了你!」
溫瑾懷情緒突然激動起來。
「怎麼,我還沒怎麼樣,你情緒倒是挺高漲,莫非,你想和他撮合撮合?」
「許曉,你要再敢胡說八道,我就順手給你扔街邊了。」
「別生氣,別生氣,開個玩笑而已啦,你何必較真呢。」
「 蠻搞笑的。」
溫瑾懷敷衍的回復我,臉上附帶著僵硬的假笑。
「今天說話說的嘴都乾了,說實話,我從來沒跟同學聊過這麼多,這麼一看,咱倆也算投機了。」
「明明就是你自已嘮爽了。」
「你別不識好歹奧,這話別人想讓我和他說,我還不說呢。」
「聽你默默叨叨這麼多年,我也習慣了。」
「怎麼就這麼多年了?」
「啊…這麼多天…天。」
「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總是莫名其妙的說一些胡話,不會有精神病吧?」
溫瑾懷沉默了一會。
「是的,我有。」
「啊?你有精神病?騙我的吧。」
「真的,我總覺得有兩個靈魂爭奪我的身體。」
「呃,怎麼說?」
「一個是民國時期,被少爺摧殘的命運坎坷的仆人,一個站在你麵前的我。」
這小子和我一樣,說說話也開始胡謅起來了。既然你都已經開場,那我就靜靜的配合你演出,看你表演吧。
「真的假的?」我裝出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真的,因為家庭貧苦被迫去一個富貴人家做雜役,沒想到被一個蠻橫無理的少爺處處刁難,他不僅把我倒掛在房梁上折磨我,還不讓我睡覺必須時刻保持清醒。」
「這位少爺還真挺不是個東西。」
話音未落,突如其來的不適感在我鼻腔裡放肆起來。
「阿嚏。」
見了鬼了,誰在背後說道我呢。
扯到傷口了臥槽,真的好疼。
「誒呀,不行了不行了。」
溫瑾懷突然開始痛苦的呻吟。
「怎麼了你這是?」
「另一個人格馬上就要切換過來了。」
溫瑾懷一邊說著,一邊向上翻白眼,好像是被什麼力量控製住了。
「你可別嚇我啊,這路燈底下可就咱們兩個人,你突然像被附體似的抽搐個什麼勁兒啊。」
「哈哈哈哈,逗你呢,看來你的膽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小。」
「哥們,這黑燈瞎火的,大街上除了咱倆都沒別人,你突然就莫名其妙的發癲,我能不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