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1 / 2)

加入書籤

明梓楓現在的體型瘦小,他趴在莫老板的手臂上喘氣,莫老板的手在他後背輕拍,這個姿勢看起來像是莫老板把他摟在懷裡,很是嬌軟。

落修然看著眼角嗆出淚、眼眶微紅的明梓楓,這種嬌滴滴的弱美人型,跟記憶裡那個活得張揚又活潑,被少島主形容成仿佛深淵裡燃起一盞明燈那般耀眼的人沒有半點相似的地方。

除了臉。

落修然收起危險的氣息,站起身,居高臨下地問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誰?家裡的父母兄姐?

明梓楓大腦此刻還有些供氧不足,他胡亂地猜想著,正想回答,幸好頭腦及時清醒過來,收住了口,喘過氣來便推開莫老板,跪在一旁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落修然也不繞彎子了,直接問:「你認識明梓楓嗎?」

哦漏,什麼情況,在這裡居然能聽到自己的名字。

明梓楓抬眸迎上落修然的眼,看著落修然那張不遜色女子的臉,仔細回憶,確定從未見過他這號人物後,他將心底的疑惑壓下來,緩緩地點了點頭,眨了眨眼睛,按照先前構造設定走:「認得,他是我的遠房表哥。」

「哦,這麼說來。」落修然的眼睛驀地一亮,饒有興致地蹲下來直視明梓楓的眼睛,「你當真是黎家送給阮湉的?明家知道黎家把你送過去嗎?」

明梓楓點頭,構造好的身世張口就來:「知道,我是從無名宗送到千蠍門的,見過無名宗的幾位表哥。」

落修然繼續問:「那明梓楓知道這件事嗎?」

又提到自己,為什麼?

明梓楓頭頂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這件事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在這個故事裡充其量就奉獻了一張長得相似的臉,怎麼這人怎麼一次兩次都提了自己。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人會認識他?

明梓楓胡亂地想著,該不會是甜甜嘴門沒把關,提到他了吧…

仔細想想有這個可能性,想到這裡,明梓楓決定把自己撇出去,快速地搖頭,應得也麻溜:「這個我不清楚,我被送到無名宗時,他並不在場,聽宗主說他出門有段時間了。所以我也不清楚他是否知道這件事。」

明梓楓的回答讓落修然很滿意,不多時便同意他簽活契,莫老板懸著的心也安全著陸,給落修然磕了幾個頭後囑咐明梓楓幾句,將錢兩交給喜娘,做完一串事後,便離開極樂樓了。

明梓楓這才知道,極樂樓的契約有兩種,活契跟死契,死契相當於人買下就屬於極樂樓,生是極樂樓的人,死是極樂樓的鬼,沒有自主權,生死全由極樂樓安排,極樂樓讓乾什麼就得乾什麼,甚至不能自己贖自己,別人也不能贖自己,要不要放人得看極樂樓的意思。

而活契跟死契無差,隻是可以自己贖自己,而且可以自己挑客人,極樂樓不能強逼他們,不過贖身價高得離譜。

明梓楓的活契跟樓裡的活契還不一樣,他是有主的,背靠千蠍門,所以他的活契是另寫,除了將來無需接客外,別的沒差,他簽下活契,看著上麵白紙黑字,刻意變了筆跡的「黎葉兒」三個字,他想,這段時間,他就是黎葉兒了。

簽了契,明梓楓就是極樂樓的人了。喜娘把明梓楓的活契收起來,看明梓楓這張臉越看越喜歡,喜滋滋地捏了幾下,又捏了幾下他的骨頭,然後將他交給舞房。

她的眼光毒辣,再加上她見過這麼多孩子,骨相聲音什麼的一扌莫一聽就知道這孩子適合什麼。

她一扌莫明梓楓骨頭軟,最是適合跳舞了,不然她怎麼會覺得是個天生尤物呢,可惜不是簽了死契的。

將明梓楓交給舞房半個月不到,喜娘就收到了教習舞術的舞姬們對明梓楓的誇贊,什麼「天生就是學舞的料子」「勤學刻苦有上進心,漂亮又嘴甜」「很有主見,知道什麼適合自己」「半個月的水袖舞得那叫一個漂亮」「都可以登台獻舞了」等等,聽得喜娘樂不攏嘴,同時又捂月匈口惋惜,再次可恨不是屬實極樂樓的啊。

明梓楓在舞房的這段時間,跟人搞好關係的同時舞技又提升一個層次,還收獲一眾誇贊,他表麵很開心,背地裡卻抱膝鬱悶。

明梓楓不理解,他知道原著裡寫了,東糜驍的母親是極樂樓樂妓,但是原著裡沒寫極樂樓分舞樂兩房,在極樂樓的兩邊,而且極樂樓對於新入樓的孩子,還有明文規定,未調/教滿一個月不得離開居所。

所以他這段時間都是舞房——教養嬤嬤學規矩——回房。

三點一線沒有變化。

來自千蠍門正在修煉的阮湉打了個噴嚏,才想起忘記跟明梓楓提起舞樂兩房的事了,不過想想應該沒關係,隻要有心總會遇到,於是繼續專心修煉中。

出師不利。

明梓楓終於親身體會到這四個字的意思了。

借著休息的空檔,明梓楓蹲在角落裡模仿蘑菇,拿著平時記練舞重點的小本子在上麵塗塗畫畫,企圖找到一個能打破平衡,至少讓他見東糜驍一麵的機會。

「小葉兒,你在這裡做什麼?」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姑娘突然從明梓楓身後冒出來,伸手奪過他手上的本子,翻來翻去,眉頭越看越緊鎖,「你記的都是些什麼啊?」

「菜譜。」小姑娘看不懂,將本子還給明梓楓,明梓楓對她突然搶人東西的舉動有些不悅,但還是沒說什麼,伸手將本子接過來,說,「這幾日天氣煩熱,我想找廚房要幾塊冰,給大家做幾碗水果冰沙解解暑。」

「哇,那肯定也很好吃。」小姑娘很開心,明梓楓剛來的時候她其實並不怎麼喜歡,畢竟又多了個競爭對手,先前幾天還在另一個同樣看明梓楓不爽的舞倌慫恿下,給他下了幾次絆子,但這幾天相處下來,她發現明梓楓不僅性格開朗不記仇,還很會搗鼓一些好吃的點心給舞房裡的大家,比如奶茶,她就覺得特別好吃。

小姑娘舔舔嘴唇,拉起明梓楓的手:「你到時候先給我嘗嘗。」

「好。」明梓楓比了個ok的手勢,心裡還在琢磨怎麼接近東糜驍。

「哇。」小姑娘更開心,她一把抱住明梓楓晃了晃,很激動,「你也太好了吧,居然要給我三碗,我好開心,你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全都問我就好,我什麼都會告訴你的。」

說著,她小兔子似的蹦跳著走了。

「三碗?什麼三碗?」明梓楓後知後覺,滿頭霧水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然後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就看到自己ok的手勢,古人看不懂ok,但他們看得懂這個手勢的另一個意思:三。

明梓楓:……

明梓楓猛地拍了那隻爪子幾下,我讓你ok,我讓你ok!

正打著手背,舞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進來的是一個眼神如小鹿怯懦的女孩,看起來八九歲的年紀,嫩藕般的小手端著疊得高高的衣服,雙手已經承受不住重量開抬打起顫。

明梓楓見狀,起身伸手從她手裡接過放著衣服的端盤:「先前送衣服過來的不是你,她人呢?」

明梓楓微微蹙起眉,先前送衣服的是一個十六歲的丫頭,怎麼能讓一個小孩子送這麼重的衣服,他拿著感覺都有些重。

「妙兒姐姐去侍候凝香姑娘了,喜娘讓我過來替妙兒姐姐的位子。」女孩睜著一雙單純的眼睛,怯怯的,生怕自己說錯了話。

明梓楓把衣服放到一旁,想了想,跟她說:「倘若下次再有這麼多衣服要送,你便來叫我,我幫你拿過來,好嗎?」

「嗯。」女孩小聲地應道,語氣裡是掩不住的歡喜,「謝謝小哥哥。」

「乖。」明梓楓扌莫扌莫女孩的頭,女孩的乖巧懂事,明梓楓越看越喜歡,忍不住扌莫出一顆糖給她,問道,「你要什麼名字呀?」

女孩接過糖,剝開糖紙,正往嘴裡送,聽到問話,便應了句再將糖往嘴裡送。

「年年。」

明梓楓愣住了,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相信心心念念的機會這就送上門來了,他湊近女孩,又問一次:「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又應了一句,兩個字,咬字清晰:「年年。」

原著裡,東糜驍有一個視若珍寶的青梅竹馬,她陪他度過了暗無天日的極樂樓童年,這個小青梅大名李稚奴。被東糜驍接到身邊後,隻有東糜驍才能喚她的小名,她的小名叫——年年。

眼前的女孩不過七八的年紀,唇紅齒白,粉腮滴唇,生得圓潤可愛,她睜著一雙乾淨清澈的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明梓楓,腮幫正嚼著糖,一鼓一鼓,分外討人喜歡。

明梓楓現在的個子比她高了半個頭,聽到女孩的話,眼裡滿是歡喜,看著女孩愈發覺得她可愛。

他眼珠子輕轉,從懷裡又扌莫出幾顆糖給年年,若不是他此刻是少年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準備誘拐孩子的人販子。

「你是從哪裡調過來的?」明梓楓見年年收起糖,繼續問道,「是從樂坊過來的嗎?」

年年將糖收下,嘴裡的糖嚼完,又剝開一顆送進嘴裡,剩下的小心翼翼地藏進懷裡,她聞言點了點頭,說:「嗯,從樂坊過來的,姐姐們嫌我年紀小,琴彈得不好,便將我推出來了。」

小可憐的語氣很是讓人心疼,明梓楓扌莫扌莫她的腦袋,柔聲安慰道:「沒事,你以後會彈得比她們好的。」

這句話其實不是安慰,而是事實。原著裡,李稚奴一手琵琶猶如天籟之音,能讓東糜驍受人妖血統相沖的暴鬱平穩下來,他有意將她栽培成琴修,然而李稚奴的體質不適合修煉,為此東糜驍甚至為她尋來強行築基的神藥,往後用延壽丹保她長命,為她擋壽劫。

追文的時候,明梓楓還挺磕他們這對c的,畢竟人生最黑暗時刻的唯一一抹光,救贖什麼的最好磕了,而且是雙箭頭,誰見了不得說一聲絕美愛情。

不過現在不是磕絕美愛情的時候,明梓楓時刻謹記,他是來抱大腿的。

重點是東糜驍。

然而剛起了個頭,小姑娘就一問三不知,連連搖頭,表示不認識這號人。

「你不知道他嗎?」明梓楓奇怪,「他的發色是黑金的,我來的這幾日總有人跟我提過他。」

「知道,但我跟他不熟。」年年低頭啃著糖,「他不是樂坊的,是外頭打雜的。」

這跟明梓楓看過的內容有出入啊,不過他轉念一想,東糜驍被這裡的人視若怪物,動輒打罵欺辱,也有可能為了不牽連到年年,所以兩人裝作不認識。

年年:「哥哥為什麼問他?」

明梓楓取出一個小藥瓶,語氣惋惜:「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剛來那日碰巧見他打碎了花瓶,赤手撿碎片撿得滿手是傷,剛好我帶來的東西裡一瓶療外傷的靈藥,我便想著你若認識他,幫我把藥給他。」

年年的眼睛滴溜溜地看著明梓楓手上的藥瓶,她先前就聽說明梓楓是某個修仙門派送過來的,身上帶了不少好東西,沒想到是真的。

她年齡雖小,但在這極樂裡耳濡目染,她知道靈藥是很好的療傷聖藥,樓裡的醫修製了瓶,但她們別說用上了,連見都沒見過,隻給頭牌和好苗子用,哪裡能輪得到她們這些底層。

「哥哥,我雖不認得他,」年年的目光盯著靈藥,良久,她輕抿唇,奶聲奶氣地道,「可也見過幾次麵,我幫你交給他吧。」

這句話正中明梓楓的下懷,他等的就是這句話,東糜驍的回憶裡,小青梅可是他的光,是除了母親以外唯一一個會在他生病時噓寒問暖擔心他照顧他的人。

明梓楓不信她會對送上門的可冶外傷的靈藥拒之門外,要知道東糜驍現在最需要這個。

身後有人喚明梓楓,明梓楓把藥給了年年就端著衣服回去了,離開時,他沒有看到年年異樣的表情。

年年拿著藥瓶離開舞房,但並沒有朝樂坊走去,而是去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極樂樓頂層。

落修然凝視著眼前澆著果漿的沙冰,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果漿的清甜與沙冰的涼感在嘴裡化成一股極為享受的甜爽感。

細細將一碗沙冰品嘗完,直至碗裡半點不剩,落修然優雅的抹抹嘴唇,倚欄而坐,他的目光往舞坊望去,從裡看,無論是舞墳還是樂坊,舞姬樂妓們演習的景象收收眼底。

落修然目光落在中間的練舞場上,沐浴在夜明珠柔和的光線中,少年舒展柔軟的四肢,沉浸在悠揚的琴音中,隨著琴聲的轉換變調而翩翩起舞,如一尾漂亮的孔雀魚遨遊在水中,飄逸的魚鰭在水中舒展開來,熠熠生輝,也怡然自在。

不可否認,新來的少年很出色。讓人很難從他的身上移開目光,這點跟明梓楓很相似。

落修然隻在畫上看過明梓楓,本人僅僅見過兩次,僅有的兩次都在南震天府中,明梓楓對誰都毫不吝嗇地笑著,笑靨如驕陽,很自來熟地穿梭在宴會上,逢人打招呼,明家或黎家的人永遠跟在他身邊。

手指曲起輕敲桌麵,目光移到桌上的空碗裡,輕笑:「小家夥會的東西不少啊,聽說帶來的東西也不少?」

屬下將一瓶靈藥呈上,赫然是明梓楓給年年那瓶。

落修然將瓶子拿在手中把玩,輕嗬一聲:「看來阮湉對他很滿意,什麼好東西都讓他帶上了。」

說著,他將瓷瓶擱在桌麵,瓶底與桌麵碰撞發出略重一聲,落修然語氣一轉:「玖琅閣回話了嗎?」

「回了。」屬下應道,「那邊說,明梓楓出遠門已有段時日,黎葉兒確實是從無名宗送往千蠍門的。與黎葉兒所說的倒是能對上。」

「出遠門……」落修然頓時提起興致,他看著練舞上少年舞袖的身影,饒有興趣地道,「這麼說來,明梓楓當真不知道,黎家和無名宗背著他給阮湉送了一個跟他長相相似的人做侍寵,而且,阮湉還收了。」

下屬應道:「以目前的情況看,確是如此。」

「少主幾時歸島?」

「兩個月後。」下屬揣度落修然的心思,問道,「樓主,我們需要將此消息傳給少主嗎?」

「不用。」落修然支著下巴看舞坊,猶如在看一出好戲,他嘴角勾起,道,「少主正跟著島主外出辦事呢,別讓他分心。你隻需將此事記下,到時提醒我一下,免得我忘了。」

想了想,落修然想起一事來,他吩咐道:「我看黎葉兒學得也差不多了,讓喜娘定下黎葉兒登台的日子,回頭去請宗閣主過來,就說我給他備了個驚喜。」

屬下領命退下,留在落修然望著明梓楓在練習舞上一圈圈地轉著,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噙笑,不知道在憋什麼壞。

明梓楓登台的日子很快就定下來,這個消息砸得明梓楓有點懵,幾個平日相處得挺好的少年少女圍過來,年齡小的羨慕他,要知道新來不到一個月便可登台的,這可是極樂樓頭一遭。

幾個已經登台跳舞的舞姬七嘴八舌地告訴明梓楓需要注意的事項。

「小葉兒這是第一次到大堂去吧,來了以後白日就泡在舞坊裡習舞,晚上又睡得早,可能都沒瞧過哥哥姐姐們登台跳過舞。」

「瞧過的。」明梓楓應道,「我剛來的時候就瞧過一場,台上有個很漂亮的姐姐正跳著胡旋舞,很好看。再說我平日裡也看你們跳舞,不用看我也知道你們在台上跳得肯定特別美。」

「哎喲,這張小嘴。」說話的舞姬寵溺漲地捏捏明梓楓的臉。

幾人正說著話,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確實得好好教教他,這成了入樓不足一月便可登台跳舞的第一人,沒準也會成稚倌裡接客的第一人,索性也把接客的規矩一並教,省得到時候還得再教一次。」

說話的是個脂粉味極重的男子,容貌冶麗,一雙鳳眼眼尾生得極尖,一身似火般艷麗的紅紗裙,此刻他正坐在一旁,翹著交叉著,露出一雙白嫩大腿,裡麵竟沒有穿褲子。

稚倌是極樂樓裡對未到接客年齡的孩子稱呼。

明梓楓這段時間,已經將極樂樓的規矩搜索得差不多了。

極樂樓按業績劃分從上往下劃區居所,極樂樓共九樓。第一樓是調/教稚倌與普通倌妓所在場所,用來熱場登台獻舞的大廳,而往上都是有固定恩客的倌妓住所,其中,有名氣的花魁倌妓居住在樓主的下一層,第八樓,其中所有樓層雖有另設舞樂大堂,但一樓的露天大台才最吸引眼球,上幾層皆能看得一清二楚。

說話的男子是昨日到一樓來的,聽說原先是四樓的,因他犯了錯,被喜娘一貶再貶,最後貶到一樓來。

「葉兒的事不勞竹公子您費心,」站在明梓楓身後的舞姬摟過明梓楓的肩,朝男子冷嘲一聲,「有這份閒心,倒不如想法子去哄好八樓那對孿生姐弟,極樂樓上下誰不知道,竹公子的榮華富貴可係在他們身上。要是再惹他們不高興,恐怕你就沒地兒歇了。」

竹公子麵色沉下,重重地冷哼一聲,白細的腿放下,轉身離開了。

見他離開,舞姬揚起得意的笑,擁著明梓楓,繼續方才話題,稚倌到極樂樓須得調/教一個月才能出去走動,或跟在前輩身旁學習,或管事會安排一些事情做。

但也有特殊情況,倘若提前登台了,便無須滿月才能離開。比如明梓楓,他就是這個情況。

舞姬把他當弟弟疼,傳授給他一些突發情況的應對技巧,比如不小心犯了撞上客人什麼的小錯,他要露怯,裝可憐扮委屈,這樣客人便會心軟放過他,不至於因為一點小事鬧到管事前。

諸如此類,舞姬細細地跟他說了幾項。

明梓楓一一記下,親昵地回摟舞姬,朝她道謝。

看來登台也不算壞事嘛。

原本明梓楓還有些懵,怎麼回事,突然就要他登台跳舞,就算他跳的舞還算不錯,但這也太快了吧,而且一想到到時候台下那麼多修士,沒準他的兄長剛巧也來尋歡作樂,一看台上自家親弟弟,沒準得氣吐血。

所以,他一開始是抗拒的。

但現在嘛,明梓楓表示明梓楓是誰,不認識,天皇老子來了他都是黎葉兒,不接受反駁。

隻要登台,他就可以去找東糜驍聯絡聯絡感情了,相信有他的靈藥為鋪,跟東糜驍搭上話拉近關係還是很容易的。

不過說起來,好像有幾日沒看到年年了。

在把靈藥給她之後,明梓楓又見過她幾次,但這幾日,換了個小廝來送舞服,問他他也不知道年年去哪了。

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靈藥有沒有好好送到小東糜驍手上。

答案是沒有。

明梓楓回房,還沒到房間就看到牆角蹲個小人,抱膝坐著,聽到腳步聲便抬起頭來,正是一張小臉哭得梨花帶雨的年年。

隻見她眼淚如斷線的珍珠止不住地往下掉,哭得眼角與兩腮發紅,抽抽噎噎,淚眼朦朧地看向明梓楓。

這副模樣,顯然已經哭了很久。

「年年?」明梓楓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拉起她,用袖子擦她臉上的淚水,「發生什麼事?你怎麼在這裡哭?」

年年撲向明梓楓,摟著他脖子小聲地抽泣起來,邊哭邊說話,夾著口腔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受盡了委屈:「黎哥哥,年年沒用,你給年年的靈藥被易管事的拿走了,我說是你送我的,他不信,非說是我偷的,還把年年罰去洗好多天馬廄,嗚嗚嗚…」

明梓楓柔聲哄了她幾句,想想不對,一個猛抓抓住重點:「你沒把靈藥給小東嗎?」

小東是東糜驍現在的名字,生母所取的乳名。

年年原本哭得輕顫的肩膀僵了一瞬,她鬆手,抬起小手抹著眼淚,委屈巴巴地說:「我、我那幾日不得空,便想著放在房裡隔幾日再給他,結果被易管事拿走了……黎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瞧,易管事還打了我幾下,你瞧我手心。」

說著,她攤開掌心,掌心幾道未消的紅痕尤為顯眼。

易管事是一樓大廳的管事,平時最喜歡挑人錯處來折騰幾下,能賺錢的倌妓動不了,所以他把目標放在那些不敢怒也不敢言的妓生子身上。

將年年帶進屋,明梓楓拿出靈藥滴幾點在她掌心抹開,紅痕便肉眼可見的消失了。

正準備把靈藥收起來,年年伸手抓住藥瓶,明梓楓不解地看向她。

「黎哥哥,你放心,我這次一定會把靈藥拿給小東的。」

她的目光執著,明梓楓十動然拒,把她的小爪子拿開,將靈藥收了起來。

樓主前段時間笑眯眯地過來,表示他帶的東西在與樓內他人相較顯得過於貴重了,若是有什麼損失,極樂樓也不好跟千蠍門交待,所以把他帶過來的貴重東西以保管為由搜刮走了。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都市相关阅读: 黎明沉眠[外傳] 恆溫 他說他很窮 我靠美食橫掃綜藝(快穿) 情敵以為我O裝A 沙雕渣攻終於低下高貴的頭顱 所有人都以為我拿了男主劇本 重生後我成了亂臣 套王在柯南中基建的日子 生而為狗,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