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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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先生去找東糜驍的時候,明梓楓的雙手已經舉得發酸,鏡月屋裡的稚倌掐著點,連忙將他的魚缸拿起來。

明梓楓的膝蓋跪得發軟,在那個小稚倌的攙扶下才能站起身來,掛在他的身上,顯些一個踉蹌倒蔥栽下去。

鏡月打扮整齊,本來想跟著送明梓楓回去,但今晚有位貴客快到了,他便讓稚倌小心送明梓楓回去。

鏡氏姐弟屋裡的稚倌最多,共有四個,這會子都湊到門邊來看明梓楓,見那個稚倌扶得不穩,便出來一個到另一旁幫忙扶著明梓楓,朝清蓮居的方向走。

明梓楓回頭看剩下的兩名稚官,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疑惑道:「怎麼沒有看到年年?」

「哦,你說年年啊。」一開始攙扶明梓楓的稚官就是早上幫說話的人,名叫青曄,他聞言,漫不經心地道,「在裡屋準備東西呢。」

明梓楓略有些失望:「我今日一整天都沒看到她,本來還想跟她說幾句話,沒想到她一次都沒有出來過,你們那麼忙嗎?」

「嗬。」青曄感到好笑,他們白天除了整理一點東西,打掃一下衛生,壓根就不需要乾什麼活,哪來的忙。饒是最受鏡氏姐弟看重,屋裡大多數事交由他管理的青曄,今天也在泉先生走後,時不時去看明梓楓,他笑道,「是啊,巧了不是,今天屬她最忙,都忙到連去門口看一下你的時間都沒有。」

青曄話裡有話,明梓楓聽得出來,他知道青曄也多半猜出花瓶是年年打碎的,於是便沒有繼續往下說。

很快就到了青蓮居,孟常居然不在,夜晚最是忙碌,青曄他們將明梓楓扶到窗邊的塌上好生躺著,幫他點了屋裡的燈,給他倒了杯水放在床邊,就回去水月閣了。

偌大的清蓮居隻剩下明梓楓一人,安靜得仿佛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清聲音,他攏了攏披在身上的薄毯,跪了一天,也舉了一天,手腕現在酸疼得筯斷似的,膝蓋也痛得連柔軟的布料輕微磨過都受不住。

最重要的是,他很困,好似千斤重的魚缸一卸下,全身一放鬆,困意便如山崩。

捏捏山根,明梓楓眯了眯眼,打算睡一覺後再上藥,於是身子往內裡一翻,兩眼一閉,昏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耳旁傳來孟常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像是在對什麼人說教。

明梓楓迷糊地想,是清蓮居來新人了嗎?

翻個身朝外,他睜開眼睛,就看到床邊站在一個人,身形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很是瘦削,有點像東糜驍。

看來是真來新人了,不知道是哪個稚倌還是小廝,自己見過嗎?

困意未消,明梓楓輕眨眼睛,又要閉上,然後下一秒,他的眼睛猛然瞪開。

等等,身形像東糜驍?

明梓楓揪開被子坐起身來,結果因為動作太大,拉到手腕,頓時,疼得五官扭曲,兩隻手互捂著,姿勢怎麼想怎麼怪異……

怪異?

明梓楓張開雙手,掌心是一層薄薄的綠色膏藥,正散著好聞的草藥芳香。

有人在他睡覺時,給他上藥了。

明梓楓轉頭看向床邊的少年,少年看到明梓楓醒來,有些局促地低頭手裡的藥膏瓶子,有一坨已經揉化在掌心,不看問也知道少年接下來打算給他的膝蓋上藥了。

「你在這裡乾嘛呢?」明梓楓的嘴角剛揚起,就想到他的手腕和膝蓋都是拜少年所賜,壓下嘴角的弧度,他故意拉下臉來,沒好氣地問,「不是很喜歡柴房嗎?不多住幾天?」

東糜驍知道明梓楓生氣了,他抿抿唇,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應,隻是低頭揉著膏藥,提醒:「膝蓋還沒上藥。」

「不需要你。」明梓楓將膏藥瓶子奪過來,揪開被子,卷起褲腳,自己給自己上藥。

少年在一旁沉默不語,安靜地看著他上藥,一股安靜的詭異感彌漫著。

明梓楓忍了又忍,心想自己隻是個抱大腿,看到大佬犯錯稍稍提醒引導就好,不能總是對他說教,但想了又想,他實在忍不住。

「大哥,我知道你們感情好,從小青梅竹馬的長大,但是孰輕孰重你懂嗎?年年升為稚奴,到倌伎身旁伺候是樓裡的規矩,你一樓的人不能上八樓來也是樓裡的規矩。今日就算沒發生花瓶事件,你違反規矩也是要受罰的,要不是中間遇到花瓶事件,你被發現的話,你早就被拖下去鞭個幾十鞭了。」明梓楓語重心長地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期望大佬不要再作死了,不然苦的是他。「還有,你也不可能永遠陪在年年身邊,你總有一天、我是說可能,你可能會有一天離開這裡,沒法帶上她,隻能將她在極樂樓裡,到那時你就沒法護著她了。你得學會放手,讓她獨立才是正道理,而不是一昧地護在羽下,況且你都自身難保了還護個球。」

東糜驍目光幽深,定定地看著明梓楓:「我上樓來也不完全是為了她。」

這話聽在明梓楓耳朵裡就是在為自己找借口找開脫,明梓楓氣笑了,他端起塌邊的水喝了兩口,說累了,不想再說了,小兩口感情深容不得他人說教還能怎麼辦,愛咋咋滴吧:「你說不是就不是。」

說著,他躺下,拉起被子給自己蓋上,翻身,拿屁股對著東糜驍,不想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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