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咫尺卻如天涯之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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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淡淡的橙紅色,夕陽的餘暉灑在街道上。

葉子換上了金黃的秋裝,仿佛在訴說著秋天的故事。

「恭喜,阮阮喬遷之喜!!」

**火鍋店**

紅燈高掛,香氣四溢,店內人聲鼎沸。火鍋裡翻滾著鮮紅的辣椒和各種香料,熱氣騰騰,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沈阮,唐婉,宋澤銘三人圍坐在桌旁。

鍋內的蒸汽,隨著時間的推移緩緩上升……

「那感謝婉婉為了我,不遠萬裡過來」

「這次火鍋就有我請客!!」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稀客」宋澤銘夾起一塊牛肉放進鍋裡,「那我可點多吃點!」

「這是我點的牛肉!!」沈阮氣鼓鼓的看著宋澤銘

「這肉也……沒有寫你的名字啊?」宋澤銘將涮好的肉夾起左右看了看,一口吃了下去「這真是塊好肉又鮮有嚼勁,真好吃!」

沈阮翻了個白眼,也快速地夾起一塊牛肉放進鍋裡。

「對了,阮阮你去報社的事還沒有跟叔叔阿姨說嗎?」唐婉邊吃邊說「前幾天,叔叔阿姨還問我來著,說你最近偷偷扌莫扌莫的是不是談戀愛了。」

「就她?」宋澤銘不禁笑出了聲

「吃你的飯去吧!」沈阮瞪了宋澤銘一眼,低頭吃著碗裡的菜「我還沒說,不過我想過了陣子成為正式的員工就告訴他們。」

沈阮也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否是正確的,但是這個世界上哪來正確的選擇呢,我們隻不過可以通過努力奮鬥,使當初的選擇變得正確這時。

這時,沈阮的手機響起。她看到是媽媽打來的電話,不由得緊張起來。

唐婉和宋澤銘對視一眼,示意沈阮接電話。

沈阮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餵,媽」

電話那頭傳來媽媽關切的聲音:「阮阮,你在哪兒呢?吃飯了嗎?」

沈阮看了看桌上的火鍋,輕聲說道:「我和朋友在外麵吃火鍋呢。」

媽媽接著問道:「哦,和誰一起呀?男的女的?」

沈阮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是唐婉,還有宋澤銘。」

媽媽似乎有些驚訝:「宋澤銘?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沈阮趕緊解釋道:「我們隻是碰巧遇到,一起吃個飯而已。」

媽媽叮囑道:「好吧,那你早點回家,注意安全。」

掛斷電話後,沈阮才鬆了口氣。

宋澤銘笑著說:「看來叔叔阿姨很關心你啊,你還是早點跟他們坦白吧。」

如果不是形勢所迫,沈阮當然不願意到現在還瞞著父母。

心煩意亂的她單手開了瓶啤的,噸噸的喝了幾口:「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你確定?就你這酒量……」唐婉話還沒說完,才沒喝幾口的沈阮臉瞬間就紅了起來。

「喝!」

唐婉看了一眼宋澤銘,隻見他透過霧氣看著沈阮呆呆愣愣的模樣 ,清冷的眉眼愈發溫柔輕聲說道:「就讓她喝吧,想必她這幾天過的也不容易。」

「大不了,我送她回去。」

華燈初夏,夜幕低垂。唐婉因為明早有飛往國外的飛機就提前走了,此時的火鍋店就隻剩下了,宋澤銘和抱著酒瓶流口水的沈阮。

「喝!繼續喝!」

沈阮剛想繼續噸噸噸的喝,一個腕處戴著昂貴手表,手背鼓起脈絡和青筋的手按住了她。

「別喝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此時又帶著嘶啞讓人聽起來有一種被撩撥心弦的誘惑力。

宋澤銘皺起眉頭,轉而又看著眼前的男人:「裴老師,你怎麼來了?」

「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她長大了可以有自已的選擇?」

「你果然……是喜歡她的對吧?」宋澤銘眸光一沉看著眼前臉色不太算好的裴商言。

「所以三年前,就你是故意收走了我放在她課桌裡的日記吧?」

「我可以讓她犯錯,但至少不會讓她步步都錯。」

他一字一句地啟唇,嗓音如浸入雪水般冰冷。

「就像現在……」

裴商言一把抽走沈阮手中的酒瓶。

「她已經喝夠了」

「酒精並不能麻痹經歷過的痛苦,喝醉,隻是為了自已的任性找借口。」

喧鬧的人群中 ,宋澤銘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看著裴商言將沈阮帶走從囗袋裡隨意的拿出了一顆還未拆封的解酒糖,無奈的嘆了口氣:「又給他裝到了!」

隨後拆開放進了口中自言自語「到底是誰醉了呢……」

另一邊,剛剛還義正言辭,殺伐果斷(口出狂言)的裴商言卻在沈阮這敗下陣來。

果然厚臉皮是霸氣的象征,隻有擁有厚臉皮的人才能真正成為霸主。

裴商言想將沈阮扶進車內她卻直接賴人家身上了不肯鬆手,沈阮抬起朦朧的雙眼,看著裴商言,臉上露出一絲傻笑。

「你……你是誰啊?」沈阮嘟囔著。

「真是,又菜又愛喝…… 」裴商言無奈地嘆了口氣,「我是裴商言,你的上司。」

沈阮眨了眨眼,似乎在努力回想,突然她猛的湊上前來咫尺之間,相距不過觸手可及。

「裴……商言」她忽然笑了起來,「我……我好像有點印象……」

街道上車流如織,車輛穿梭往來。各種車輛的引擎聲、喇叭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嘈雜的城市交響樂。

紅色的轎車、藍色的卡車、綠色的公交車,它們在馬路上有序地行駛著,仿佛一條條彩色的河流。車輛的燈光閃爍著,與街燈相互輝映,點亮了整個街道。

裴商言的臉部輪廓被柔和的光勾勒出來的耳朵像是熟透了般,目光緊鎖略有幾分慌張,剛才囂張跋扈的態度盪然無存。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喉節不自覺的上下滾動,他將撇過臉去再也不敢迎上她的目光,索性直接將沈阮丟進了車裡。

車輛在密集的車流中靈活穿梭,如魚得水。裴商言巧妙地避開了一輛又一輛車,每一次變道都顯得精準而果斷。但他卻在身旁的沈阮身上第一次感覺到不確定性。

其實上次從沈阮家出來宋澤銘和裴商言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隨處找了塊地方翻起了舊賬……

裴商言早在沈阮的中學時期就和宋澤銘有過接觸,那一年沈阮十五歲,裴商言十七歲。在那個時間段裴商言談不上喜歡也不懂什麼是喜歡,對沈阮更多的是責任。

因為沈父母因為工作繁忙的原因 ,拜托他多多關照沈阮,他便乖乖照著做。誰知道哪裡跑出來個黃毛,鮮花哪能插在牛糞上,不用說也知道這黃毛就是宋澤明,這事被裴商言發現簡直是駭人聽聞!一百萬個不同意更何況他還答應了沈父母要幫忙照看沈阮,所以這倆人的梁子也就此結了下來。

這麼多年裴商言一直遵守著曾經的諾言,循序漸進。

而前些天宋澤銘的話,卻他醍醐灌頂。

「你現在還準備管著她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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