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現實(2 / 2)
他不知道、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要置他於死地。
但這應該與他在京市上大學時,有人在暗地裡多次阻撓他的課業、甚至用更加過分的手段設置阻礙有關。
令他所要想做的一切事情都徒勞無益……
直至畢業前夕,伍下久都快要抓住那一條尾巴了。
但是,遠在南縣的爺爺卻突然傳來病重的消息,甚至昏迷住院,所以伍下久便急忙趕了回來。
以至於那一點稍微露頭的「尾巴」轉瞬又消失不見。
伍下久不得不懷疑,他在京市遭遇到的阻礙、爺爺病重昏迷、以及他被人劫持謀殺……這三者之間必然有關聯。
但現在,麵對警察的詢問,伍下久隻道他好運的掙脫開繩子,萬幸那已經被點燃的線引還沒有接觸到火油。
是以,他才能夠活了下來並報警。
警察也不由得感嘆伍下久的幸運。
等做完筆錄後,那名警察道:「你的情況我們已經基本了解了,這件事情我們會抓緊調查。」
「期間,你可以向警局申請保護,若有什麼不對勁的狀況隨時和我們聯係……」
伍下久點頭道謝後便離開了警局。
他隨即去了南縣的醫院。
先續交了住院費用,又給爺爺轉移至更好一點的私人病房裡,專門請了護工過來看護。
之後,伍下久又買了一點醫藥用品來給手腕擦藥,醫院的護士幫忙給包紮的。
「謝謝。」
伍下久向護士道謝後就起身進了病房。
年輕的女護士則在他走後捧著臉喃喃道:「長得可真好看啊,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
旁邊,一名在護士站裡麵看起來有些上了歲數的護士聽到,笑著說:「怎麼,你還看上人家了?」
年輕女護士聞言,趕忙害羞轉身道:「沒有,李姐,我就是覺得人家長得好看,隨便說說而已。」
「誒不過李姐,他家裡到底什麼情況啊?」
「我看他爺爺都昏迷住院好幾天了,怎麼來回來去都好像是他一個人在照顧?他家裡……難道沒別人了?」
年輕女護士一臉疑惑和好奇。
護士李姐道:「你知道裡麵躺著昏迷的那位老爺子什麼身份嗎?」
年輕女護士搖搖頭,她不知道。
李姐說:「咱們南縣裡有一個太清觀,雖然現在落魄了,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去當道士,但縣裡頭也挺重視這個道觀的。」
「因為這位老爺子就是太清觀的現任觀主,敬至道長。」
「我記得好像是、是五年前還是六年前來著,他將道觀裡珍藏的兩套典籍捐給市圖書館了,那時候還受到了嘉獎。」
「至於這個年輕人,他是從小被敬至道長·收·養·的·孤·兒,聽說是被人拐賣到南縣的……」
年輕女護士驚訝地睜大眼睛:「那他也是道士嗎?」
李姐:「不算是,人家頂多算在道觀裡長大吧,就敬至道長一個親人。」
「不過,太清觀現在就剩下他和敬至道長了,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繼承下來,他剛大學畢業吧。」
「哦,這樣啊。」
年輕女護士表情恍然地點點頭,又問道:「李姐,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啊,連他從小被拐都清楚……」
李姐:「我兒子高中的時候和他是同一個班級。」
「更何況,人家當年還是咱們縣裡、不,是全省的省狀元呢,就是太低調,當時沒有接受采訪。」
「不過我兒子和人家高中畢業班級聚會過一次。」
年輕女護士先是驚訝於伍下久曾經有過這麼好的成績,隨後笑道:「李姐,我記得你兒子也考上了一個特別好的大學,現在一樣畢業了吧。」
「是啊,我兒子……」提起兒子,李姐滿臉笑容地閒聊起來。
病房內,伍下久安靜地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望著躺在床上好似睡著一樣的敬至道長出神。
半晌,他傾身替敬至道長整理了一下被角,蓋好,低聲道:「爺爺,為什麼我想來想去,總覺得背後要害我的那人不簡單……」
「您說,『他』到底會是什麼人呢,會不會也是輪回列車裡的一名乘客……」
「但猜想到這裡,我又總覺得不太對勁、想不通,更想不明白。」
敬至道長自然沒有辦法回答他,仍舊昏迷著,蒼白的臉陷在藍色的枕罩之間。
到底是誰要害他呢?!
伍下久直起身,不禁扌莫著腕上的手環陷入沉思。
他自問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甚至對外的人際交往也不多,連朋友都寥寥無幾,關係一般。
更不用說從南縣到京市,由南到北,幾千多公裡的距離,跨越這麼長,就為處心積慮的殺死他麼?
至於他為什麼會猜測背後的人或許也是輪回列車裡的一名乘客,這隻是他的一種感覺而已。
一種……很強烈的感覺,令人無法忽視。
而這種想法有待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