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進入凡界的第一件事(1 / 2)
「啊啊啊啊啊啊!!!!!」十三幺看著離得越來越近的地麵手忙腳亂地尖叫。
「啊啊啊啊……呃……」十三幺看著近在咫尺的地麵眨了眨眼,左右環顧一番,空巢老師父站在一旁目眺遠方,他們被一個金色的光球包圍著。
「先生,這裡是?」十三幺看著灰撲撲的天空、鋪滿落葉的寂靜小巷,齊肩的灰磚院牆和矮小的雙層灰瓦青磚小樓,「小人國嗎?」
「凡界。」
「凡界?」十三幺扭頭四處看了看,「怎麼這麼荒涼。」
十三幺看著齊肩的牆頭,忍不住想去推一推,一個重心失衡趴在了牆頭上。他掙紮著想起身,卻發現光球跟著他的動作而動,將他與牆之間隔開。十三幺現在手腳朝地掛在牆頭,光球壁滑,沒有著力點,最後還是仇學優拎著他的脖子才把他提起。等十三幺離開牆頭,光球又恢復成圓球形狀。
「看見前麵那個路口了嗎?」仇學優抬了抬下巴。
「看見了。」
「過去右轉。」
「哦。」十三幺抬腳向前,光球隨著他的走動開始向前飄,到了路口往右一轉,「這!……這是人族!」
路口右側也是一條寂靜的巷子,一位戴著草帽的阿姨開著一輛小型的掃地車在路上緩緩行駛。
「先生,那個車子是靠吃落葉來轉化動力的嗎?」十三幺問道。
「靠動力來吃落葉。」
「落葉吃進去之後會變成什麼。」
「還是落葉。」
十三幺覺得這個天沒法兒聊了,車子離他們越來越近,仇學優卻絲毫沒有想要避讓的意思。
「先生……」
「嗯。」
「那個車它開過來了。」
「我看見了。」
「那咱們……」正說著,掃地車已開取麵前,光球底部上升,給掃地車留出了一個三角形通道,待掃地車離開,光球又恢復成圓形。
「先生,這人族怎麼這麼矮?」十三幺在車子路過時量了量站在車上保潔阿姨的身高,「越銘霄就挺高的,難道人族在修行之後會長高?還是他們品種不同?還是這個人長得矮……您在看什麼?」仇學優並沒有回答好奇寶寶的問題,從來到此處開始,就在往一個方向眺望,十三幺好奇地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除了高樓什麼也沒有。
「先生,這些樓有什麼問題嗎?」十三幺問道。
「樓有什麼問題?」仇學優反問道。
「那你一直看著那邊?」
「電視上說區長要換屆了,我看了會兒新聞。」
「電視?」十三幺四處望了望,「什麼電視?」
「就那幢長得像個勺子的樓下,掛著一塊巨型顯示屏。」仇學優抬了抬下巴。
「在哪裡?我隻看到樓下有個小亮點。」十三幺虛著眼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就是你看到的那個亮點。」
「這麼小您是怎麼看清的。」
「你才散仙四級,看不清是正常的。」
十三幺撇撇嘴,是是是,您老修為高、能殺穿異空間通道,您了不起,給您豎個大拇指。
「走吧。」仇學優看完新聞,金球升上半空往城外飛去,十三幺趴在金球壁上看著這跟妖界完全不一樣的景色。
「先生,他們的車全堵在路上做什麼,為什麼不飛?」
「因為這裡是凡界。」
「先生,他們的樓為什麼修這麼高、那麼醜?」
「因為這裡是凡界。」
「先生,人族怎麼都這麼矮,我都要懷疑越銘霄是不是人族了。」
「因為這裡是凡界。」
「先生……我知道了,這裡是凡界。」仇學優倍感欣慰,倒黴孩子終於會自已回答問題了。
金球載著他們飛到一處樹林裡後消失了,十三幺張望著四周問道:「先生,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學走路。」
「啥!」十三幺激動地往前邁了一步,華麗麗地摔了個大馬趴,草坪砸出一個巨大的人形坑。
十三幺抬起頭,晃了晃沾著草籽的腦袋,扭頭看向仇學優,仇學優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說道:「站起來。」
十三幺撐起身,在異空間通道裡磨腫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他兩腳一蹬想要站起卻用力過猛導致身子往一撲,又把地麵砸出一個坑。
仇學優翻了一個不明顯的白眼,騰空飛上一個樹杈坐著,十三幺前方有一道溫柔的女聲響起:「站起來、站起來,萌萌、站起來。」
十三幺抬頭一看,一位身著灰色裙裾、發絲稍有些淩亂的溫柔大姐姐正彎月要含笑看著他,「站起來,來,站起來。」溫柔大姐姐向他伸出手。
「萌萌是誰?」十三幺趴地上仰著粘滿草籽的頭問道。
「忘剪輯了。」仇學優輕托香腮斜倚樹上,廣袖一揮。
「加把勁,站起來。」溫柔姐姐再也沒有叫過萌萌,隻一遍遍不斷鼓勵著他。十三幺再次撐起身,草坪上又多了兩個巨型手印,仇學優搖頭撫額道:「又一個外星人遺跡誕生了。」
十三幺費了十多分鍾,才終於掌握到平衡搖搖晃晃站起身,嘗試著向前邁出一步,草坪被踩出一個巨型腳印,十三幺晃了晃身體,又小心翼翼邁出一步,沒站穩,在地麵又砸出一個坑。
「站起來,加把勁,站起來。」溫柔大姐姐來到十三幺身側繼續為他鼓勁。
這次十三幺有了經驗,很快站身,「立正,兩腳跟靠攏並齊,兩腳尖向外分開約60度。」溫柔姐姐悄然離去,一位古銅皮膚、長相剛硬身穿筆挺綠色衣裝的男子出現在十三幺身旁。
「兩腿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月匈。」十三幺認得這身裝扮,是凡界某國的軍裝。
「上體正直、微向前傾,兩肩要平、稍向後張。」十三幺照著他的話做,終於是站穩了。
「兩臂下垂自然伸直、手指並攏自然微曲、拇指尖貼於食指第二節、中指貼於褲縫;頭要正,頸要直,口要閉,下頜微收,兩眼向前平視。」十三幺照著軍人的話站得筆直。
「好,保持兩小時。」
「啥!」十三幺猛一扭頭,又華麗麗地趴下了。
看著滿地已經看不出形狀的大坑,仇學優指背托腮微微搖頭,「又一個外星人遺跡消失了。」
天色漸暗,十三幺終於學會了如何能站穩不摔,還學會了稍息、跨立、下蹲、前後左右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