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沒名沒分的日子開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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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賀禹開始是牽著她的手, 後來改成攥手腕。

溫笛左手還拿著雪仗,從他手裡抽回來,「你這樣, 我怎麼滑?」

這是答應了跟他從山頂再滑一次。

溫笛也不是為了他去滑,她的計劃本來就是要再滑三次, 她不想因為他的出現改變自己的安排, 來一趟不容易。

「二姑媽呢?」嚴賀禹問道。

「不知道,我們各玩各的, 天黑前在出口集合。」

溫笛收起滑板,走去纜車,之後不再說話。

嚴賀禹走在她身後,踩著她踩過的地方。

「我前天來的。」

他主動告訴她。

「我沒問你。」

嚴賀禹說:「我在自言自語。」

溫笛轉頭看他一下, 又繼續往前走。

剛才她回頭的那一瞬, 應該是在翻白眼,但她帶著護目鏡, 他看不見她什麼動作。

嚴賀禹問她:「你多久沒滑雪了?」

溫笛隻在拍攝《如影隨形》綜藝節目時去過滑雪場,但沒玩盡興,自那沒專程滑過。

她說:「這幾年都沒空。」

嚴賀禹:「我也是,上次滑雪還是跟你在聖莫裡茨。」

溫笛沒搭腔,他總是沒話找話說。

遠處的康助理確定老板找到了溫笛,於是急忙聯係旅拍攝影師,找了兩個, 讓他們跟拍老板,還特意交代攝影師,要盡量拍的像情侶。

攝影師有點費解。

康波:「他們是夫妻, 七年了,正在冷戰。」

攝影師懂了, 要拍出當年談戀愛時的感覺。

嚴賀禹和溫笛從山上下來時,他起初跟在她身後,之後並行,中途超上來。

溫笛不甘落後,拿出全部的技巧跟他拚。

互相追逐是他們在滑雪時的樂趣,以前是,現在也是。

上次在聖莫裡茨,七天的行程,他們有五天在滑雪場,兩人競賽起來樂此不疲,溫笛非要贏他,然而每次都差那麼一點點。

嚴賀禹為了調動她興致,每次就輸一點點給她。

溫笛那個不甘心,回到酒店,讓他睡沙發。

嚴賀禹走神時,被溫笛趕上。

他收回思緒,去追她。

有無人機跟拍他,他想到應該是康波安排的攝影師。

這一次,又是嚴賀禹先到終點,比她快一丟丟。

溫笛用自己的雪仗敲了幾下他的雪仗,意識到他們並不是從前時,她收住雪仗,跟他說:「不用陪我耗時間,你去忙你的工作。」

她再次走向纜車,打算自己再滑兩趟。

嚴賀禹叮囑她:「早點回住的地方。」

溫笛沒回頭,揮揮雪仗回應他。

找跟拍攝影師這事,康波先斬後奏。

要是有不妥,他甘願被訓斥。

嚴賀禹說:「錢你自己出。」

康波笑了,老板應該很滿意跟拍。

回到酒店,嚴賀禹截了不少精彩畫麵,打包發給溫笛。他自己又挑了幾張發朋友圈,每張都有另一個身影亂入。

照片上溫笛身影在他身後很遠,看上去不像同行的夥伴,但每一張都有,就不是那麼簡單。

他的心機和那點心思,在發朋友圈時,已經無處可藏。

--

三月初,江城的天氣回暖。

溫笛滑雪回來後,去了劇組一趟。

秦醒已經看完全部劇本,但還是沒找到打價格戰的答案,至少劇本裡沒有明確指出。

現實裡,肖冬翰跟嚴賀禹的競爭還在廝殺中。

秦醒把劇本丟給溫笛看,「你找給我看看,哪裡有?」

溫笛笑:「你不能動動腦子?」

「不能,一動就疼。」秦醒捋捋頭發,「我不想中年掉發。」

溫笛無語凝結,把劇本又還給他。

秦醒玩慣了,除了應酬,其他不走心,不是真不懂,是不想操心生意場那些事,懶得弄懂。

要是懂太多得回自己家公司出力,那是他的噩夢。

「嚴哥終於找到你了?」

「嗯。」

「你看把他嘚瑟的,他發朋友圈時就差把你名字在上麵。」

秦醒起身,「不跟你扯閒篇了,我去研究一下新劇本。」

「什麼新劇本?」

「給尹子於接了一個新戲,看看合不合適。」

尹子於現在簽約了他們的影視公司,是重點培養對象。

《欲望背後》再有一個星期殺青,溫笛也著手《人間不及你》的電影劇本,她創作劇本時有個習慣,得閉關。

周六那天上午,她帶著筆記本電腦來到老城區的房子。

裡麵全都布置好,兩平米的陽台被她裝成書房,當初跟嚴賀禹一起淘來的書桌放在陽台正合適。

自從滑雪之後,她就沒來過老房子這裡。

今天黃太太休息,大門沒鎖。

溫笛推門,眼前的景讓她一怔,以為自己走錯了院門,趕緊退回去,可再看看門牌和這個有特色的鐵大門,確定自己沒走錯。

她再次開門,黃太太正好從屋裡抱了被子出來晾曬,笑盈盈跟她打招呼:「好久沒看到你,不敢認這個院子了吧?」

溫笛笑笑,「還真不敢認。」

她進來,隨手關上大門。

黃太太把被子搭在折疊晾衣杆上,說:「院子是你老公翻新的,說沒提前讓你知道。一個星期趕完工期,弄這個花園還有買那些海棠樹花了不少錢,我們要給他錢,兩家平攤,他不要。」

現在院子弄得像個小景點,每天看著心情也跟著敞亮。

溫笛沿著花園看了看,裡麵還栽了兩棵桂花樹。沿牆邊栽了西府海棠、垂絲海棠還有北美海棠。

黃太太盯著她看了看,「你跟一個明星長得像。」

溫笛但笑不語。

黃太太隻是那麼順口一說,沒多想,又轉身回屋裡去抱其他被子。

溫笛上樓去,家裡打掃的一塵不染,窗明幾淨。

她把電腦放在陽台書桌上,打開窗戶,樓下的花園、院子裡的海棠樹,盡收眼底。

在書桌前坐了會兒,平靜下來,她打開電腦進入工作狀態。

四月中旬,花園裡的花開了一部分,海棠也綻放,移栽來的頭一年,開得不是很旺盛。

溫笛每天待到天黑才回去,黃太太家的小廚房是她喜歡的一處夜景,平平淡淡,卻又溫馨至極。

他們家大多是黃先生回來的早,給孩子弄點吃的後,開始炒菜。有時黃太太先回來,她跟黃先生一樣,係上圍裙開始張羅晚飯。

「滋啦滋啦」的油鍋翻炒聲,是她喜歡的聲音之一。

他們都是話不多的人,她極少聽到他們吵架,唯一一次爭執是因為輔導孩子作業問題。

吵了兩句便消停。

那天下雨,溫笛提前一點回爺爺家,她撐著傘從樓上下來,黃太太正好回來。

電動車進了院子後,在小廚房忙活的黃先生忙關火,小跑著進院子,扶著車把,對妻子說:「你進屋去。」

黃先生把電動車推進後麵的車庫,車庫小,進出不是很方便,他們平常都是把車停在院子裡充電。

黃太太見她下樓,「雨不小,路上小心啊。」

溫笛淺笑:「好,謝謝。」

黃太太甩了甩雨衣上的水,把雨衣掛在走廊的掛鈎上,開門進了屋。

溫笛剛走出大門口不遠,巷子裡有一道挺拔的身影撐著傘往這邊來。

「溫笛。」是嚴賀禹的聲音。

溫笛站定,待他走近,她看清楚他的風衣衣擺被雨水打濕,「你什麼時候來的?」

嚴賀禹:「剛到江城。」

看天氣預報,說江城這兩天大雨,他安排好工作便過來。

他上次來江城還是三月中,中間隔了一個多月沒見到她。

溫笛說:「我有車,雨大了還有司機呢。」

嚴賀禹讓她走在他前麵,「我把你送到巷子口。」

他陪她走了一段幾百米的雨天小巷。周圍很靜,隻有雨砸在傘頂的「啪啦」聲,偶爾有電動車過去。

到了車前,嚴賀禹讓溫笛坐副駕駛,「我開車。」

「不用,雨不算大,視線還行。」

「我把你送回去。」

兩人各說各的。

爭執不下,溫笛把車鑰匙給他。

嚴賀禹把自己的傘撐高給她遮雨,溫笛收了自己的傘,拉開車門坐上去,全程沒淋到一點雨。

嚴賀禹從車頭繞到駕駛座,脫下風衣,折了兩道放在後座。

他左手手背上有雨水,溫笛抽了幾張紙巾給他。

「我明天也在江城。」他發動車子後,跟溫笛說道。

溫笛:「來分公司開會?」

「不是,明天我休息。」

他這句話是提前跟她打聲招呼,明天他要去老房子那邊。

第二天中午,溫笛剛寫好一場男女主互動的戲份,敲門聲響了,聲音隨之而來:「溫笛,是我。」

溫笛保存文件,去給他開門。

外麵大雨滂沱,他拎著一些食材,雨傘放在了外麵水池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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