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搬進主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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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那天他們出發去海棠村, 挑了一個不是節假日和不逢周末的日子過去玩,海灘人要少一點。

飛機上,溫笛和沈棠坐在一起聊天, 嚴賀禹跟蔣城聿坐在另一側窗邊,給她們剝瓜子。

兩人似乎是較上勁, 看誰剝的多。

蔣城聿剝的手腕發酸, 瞅一眼嚴賀禹,「剝個瓜子, 能不能別這麼卷?」

嚴賀禹也剝的指尖發麻,「你沒事帶什麼瓜子上飛機,直接買袋瓜子仁多好。現在怪誰。」

他抽張濕紙巾擦擦手,把剝好的瓜子仁送給溫笛, 「要不要喝咖啡?我讓人給你們煮咖啡。」

溫笛想了下, 點頭,又問:「有蛋糕嗎?」

「有。」雖然隻有三個多小時飛行時間, 該給她準備的都準備齊全。飛機剛買來的頭兩年,基本都是為她服務,他使用的頻率反而不高。

溫笛和沈棠閒得慌,把各自的瓜子仁放在果盤裡,拿牙簽數盤子裡有多少個瓜子仁。

嚴賀禹回到自己位子,跟蔣城聿說,「不是我想卷, 你看她們那個架勢,逼著我們卷。」

他趁著蔣城聿轉頭看她們,他拿了一點蔣城聿剝好的放在自己跟前。

然後若無其事挽起衣袖, 接著剝。

其實在半小時前,蔣城聿趁他不注意, 也偷了他的一點。

他們到達海棠村是晚上,沈棠今晚跟他們一起住在民宿,她家的房子在一樓,看不到海景,住民宿三樓能看到海上日出。

她提前讓民宿老板留了三間房。

嚴賀禹一聽是三間,不用想,他跟溫笛各一間,但當沈棠說,她跟溫笛一間,他和蔣城聿各一間的時候,他心裡突然平衡,在蔣城聿身上找到了平衡感。

各自回到房間放下行李箱,去旁邊的海鮮燒烤店吃晚飯。

他們加錢,在露台上要了桌子,吃著燒烤,看著海上漁火。

溫笛以前經常跟沈棠在這吃,也跟嚴賀禹吃過一次。

一晃,三四年過去。

溫笛放下啤酒罐,問沈棠要不要來點白酒,「白酒才夠味。」

沈棠幾乎沒有猶豫,「來一杯吧。」

嚴賀禹不讓溫笛喝白酒,「你每次啤酒和白酒一摻著喝就醉,想喝明天專門喝白酒。」

溫笛:「我少喝點。」

跟嚴賀禹預料的那樣,溫笛有點醉,沈棠也是,這個白酒後勁兒大,很上頭。蔣城聿背著沈棠先回民宿,溫笛非要去海邊遛遛。

夜裡十一點鍾,海灘沒幾個人。

潮水慢慢退去。

溫笛抱膝坐在嚴賀禹身上,兩腳踩在他月匈口。

嚴賀禹躺在沙灘上,不敢亂動,她不許他動彈,本來是要挖個坑埋了他,後來她不乾了,嫌他躺著太長,挖坑要挖好久。

「不埋你,你得謝謝我,知道嗎?」

嚴賀禹:「謝謝。」

這是他謝了第三遍。

溫笛下巴磕在膝蓋上,她醉後從來不哭鬧,但喜歡折騰人。

「你知道我本來不想回收你的。」迎著海風,她散落下來的發絲被揚起,過了幾秒,她突然問他:「你知道你屬於哪一個分類嗎?」

「知道。可回收。」

「嗯。」

她很認真點了點頭,「我得把你變廢為寶。」

「」

溫笛忽而蹬了一下他心口,「跟你說了你不準動。」

「我沒動。」

「那我怎麼有點晃?」

「你有點醉。」

「我沒喝多。」

嚴賀禹不跟她作毫無意義的爭辯,他兩手扶著她肩頭。

溫笛盯著他看了半晌,大腦不做主,想到哪裡說哪裡,「你把我舉高。」

「怎麼舉高?」

「像我舉小檸檬那樣。」

小檸檬是沈棠女兒。

嚴賀禹借著這個機會,「那你從我身上起來,我站起來才能舉高。」

「那我沒地方坐,你想辦法舉高我。」

「」

嚴賀禹隻好岔開話題,「溫笛,我們聊聊天。」

「聊什麼?」

「聊聊我們分開後,你高興的,難過的。你從來沒對我說過,應該也沒跟別人說過,老憋在心裡也不行。」

「我們分開過是嗎?」

溫笛好好想了想,「是分開過。那你為什麼跟我分開呢?嚴賀禹,我胃難受,頭也疼。」

應該是酒精的作用,她說話的邏輯明顯不如之前,嚴賀禹一手扶著她,一手撐地坐起來,滿身的沙子。

費了好大勁,他把她抱懷裡,「我們回民宿,我給你買點解酒藥。」

「你又要走?」

「不走。」

溫笛靠在他懷裡,額頭在他月匈口蹭了又蹭,頭還是疼,「嚴賀禹。」

「嗯?」

「你記不記得我公寓密碼?我改了,又忘了。」

他問她,哪套公寓。

她咕噥一句,他聽清了,是他們以前住了三年的那套,早就賣了。

嚴賀禹問她:「什麼時候改的密碼?」

「分手那天改的。我進不了家。」

「怎麼進不了家?」

他想說,他們不住在公寓,現在搬到別墅,還不等他說,溫笛斷斷續續道:「就分手第三天,我忘了新密碼。」

「鑰匙沒帶,半夜我進不了家。我想打電話給你,問你新密碼。」

這會兒她意識已經混沌,她分手那天改的,怎麼可能告訴他,又怎麼可能會打電話給他。

溫笛胃裡越來越難受,在他懷裡動了動,「你肯定記得我密碼,我所有密碼你都幫我記著,你說過,我不管忘了什麼,問你就行。是不是?」

嚴賀禹哽咽了下:「是。」

「那你那天去了哪,你怎麼不在家等我,怎麼不告訴我密碼。」

嚴賀禹攥著她肩頭,「那後來怎麼進去的?」

「保安把鎖拆了,又裝上。」

頓了兩秒,她說:「我有鑰匙,在家。」

「我知道。」嚴賀禹親親她的額頭。

「下雨了。」溫笛擦擦臉上,又抬頭看天上,「不是有月亮嗎,怎麼還下雨了。」

嚴賀禹做個深呼吸,別過頭,擦擦自己的臉。

她臉上的淚,是他的。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在三十多歲的時候,會為一個人掉眼淚。

「我們回去。」

嚴賀禹抱起溫笛,迎著月色往民宿走。

溫笛靠在他肩頭,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翌日醒來,她穿著自己的睡衣躺在她跟沈棠的房間,頭發也是清清爽爽。昨晚有點斷片,很多事情想不起來。

房間另一張床上沒人,沈棠昨晚喝多了留在蔣城聿房間。

溫笛拉開窗簾,海邊漸漸熱鬧起來。

又是晴朗的一天。

她給嚴賀禹發消息:【昨晚你幫我洗的頭發?】

【嗯,都是沙子,不洗沒法睡。給你吃了醒酒藥,現在頭還疼不疼?】

【不疼。】

嚴賀禹叫她換衣服下樓吃早餐,他們今天跟漁船出海。

溫笛對遊艇出海不感興趣,但對跟著捕魚的漁船下海很是興奮,滿船的魚腥味,她聞著一點不覺得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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