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 2)

加入書籤

沈禾檸感覺到自己在發抖,並不是冷或者怕,是那種由男人的手指上傳導出來的觸感,又冰又麻,順著被他控製的臉頰向身體裡爆炸一樣延伸。

他行動不便,腿沒辦法隨心所欲地彎折,而且向來身居高位,就算是俯身也不會幅度太大,所以在兩個人彼此逼近的時候,他下意識就要把她提起來。

像是把她禁錮,鎖住,又像潔身自持,不允許她太過放肆,那種凜然不可侵犯的禁欲感。

他還戴著金絲邊眼鏡,襯衫的領口扣到最頂端,身上的布料似乎被木質沉香熏染過,若有若無把沈禾檸包裹住。

腕間的白玉觀音像很涼,順著他動作一下一下輕輕刮在沈禾檸臉上,讓她忍不住吐息急促,莫名地想蜷起腳尖,又想更緊地抱他。

沈禾檸的心髒飛速跳著,震得月匈口隱隱發疼,忍不住輕聲叫他:「哥哥。」

這種距離說近不夠近,說遠又不夠遠,沈禾檸看著薄時予微斂的唇角,體溫有些熱,她去撥他的手指,想掙脫開,再湊上去一點。

薄時予不為所動,骨節分明的修長五指像捏著不老實的動物幼崽。

沈禾檸眼圈溢著一抹淺紅,鍥而不舍地繼續撥,女孩子的力氣有限,看似掙紮,實際卻像是撫扌莫,順著他手指的骨骼和關節反復摩挲著。

她指腹很軟,又細又綿,帶著冰潤的微涼,不自覺刺激著他的神經。

薄時予略微一鬆,隨即反手握住,防止她繼續作亂,然而她手上太滑,一時間脫了控,緊緊貼著他掌心蹭過去,互相磨得發燙。

他反射性去捉,她細軟的手再一次回到他掌控裡,尺寸分明,一個舒展勻長,一個纖軟小巧,緊扣在一起極具反差。

沈禾檸臉要燒起來,下一刻這隻手就被他冷冷折到身後,他低頭睨著她:「沒教過你適可而止嗎?就是欠教訓,不應該可憐你,直接把你扔回學校,也沒這麼多麻煩。」

薄時予指尖落在她鼻尖上,口口勿依然平和,動作卻堪稱粗暴地抹了幾下,那些人造血漿已經凝固了,頑強地粘在那蹭不掉,倒把她薄薄的皮膚弄出一片紅。

打眼一看,小姑娘真像口鼻流血了一樣。

沈禾檸夠不到他的月要了,隻能勉強抓著他衣襟:「哥,你別生氣,我不是胡鬧……我隻是不想讓你走,現在這個季節你每天腿疼,醫院太冷了,你去了肯定不好過,為什麼有家不住。」

她仰著腦袋,泫然欲泣問:「我就這麼讓你嫌棄嗎?」

「你嫌棄我,那乾嘛還管我,」她越說越委屈,把用道具血漿騙人的事輕飄飄揭過去,還搞得理直氣壯,「你不應該在學校給我撐月要,不應該接我回來住那一晚,還去看晚會,在台下接住我,又帶我回家,看到我流血趕回來——」

「你應該讓我自生自滅。」

薄時予緩緩放下手臂,垂眸看了她一會兒,淡然回答:「說得對,舉手之勞照拂你,隻會把你慣壞,不懂得分寸,我從現在開始看著你自生自滅也不算晚。」

他側頭看向身後的人:「周姨,給她把臉洗乾淨,別弄髒床。」

周姨應了一聲,去浴室接溫水,端到床邊給沈禾檸擦臉。

薄時予手上殘存的滑潤和灼熱卻越燒越烈,他五指微微收攏,離開床的範圍,回到輪椅上,冷眼注視著周姨的動作。

沈禾檸的衣服領口寬鬆,折騰一番之後有一邊滑落,隱約露出雪色肩膀,又被微亂的長卷發半掩住,尖俏下巴被他捏重了,到現在還是胭脂色,臉頰上的紅更遲遲褪不掉,眼圈也溢著潮氣。

絞磨人的神經。

周姨用一次性洗臉巾給沈禾檸擦臉,用了點力氣,薄時予向後靠,握著輪椅扶手,眉心收攏。

洗臉巾蹭著沈禾檸嘴唇,不知道怎麼就給她唇上弄了道小口子,細細血珠當時就冒出來,沈禾檸舌尖舔了一下,又有新的湧出來。

薄時予閉了下眼,低聲吩咐:「行了,出去吧。」

周姨訥訥退開,薄時予蹙眉看著沈禾檸:「自己洗。」

「哥,沒有鏡子,我看不到,」她低頭,「而且嘴唇破了,怕弄上髒水。」

「去浴室。」

「腳腕疼,」她小聲,「走不動。」

薄時予轉動輪椅背對她,朝門口走:「那就別洗了。」

剛到門邊,身後就傳來踉踉蹌蹌下床的聲音,沈禾檸抱著小盆,一歪一扭追上他,把他輪椅拉住,然後一氣嗬成蹲在他腿邊,把下巴墊在他膝蓋上,就這樣抬起紅暈的眼簾:「哥。」

她把洗臉巾沾上自己帶來的卸妝膏,遞到薄時予手裡:「幫幫我。」

薄時予手背上的筋絡隆起一瞬,她主動地乖巧往上靠,本想蹭蹭洗臉巾,結果他一避開,破了的嘴唇反而直接貼上他的手指,給他沾了一點血跡。

薄時予頓了少許,沉默地用另一隻手抬起她臉,把她沾了血漿的部分擦淨,隨後換一張乾淨的洗臉巾往她臉上一蓋,無波無瀾說:「沈禾檸,有點客人的樣子,再敢鬧,就從我這兒出去。」

已經是深夜,薄時予回到一樓臥室,勾下眼鏡扔在桌上,斂著唇吃力站起身,抬臂緩緩解開袖扣,緊束的領口和衣襟,襯衫散亂開,將他身上無懈可擊的冰層帶出裂痕。

他仰倒在床上,熟悉的沉香之內,又混著年輕女孩身體裡的暖調氣息,枕頭被子,她睡在這裡時皮膚沾過的每一寸,都如同淬著毒。

薄時予深黑的眉眼沒有任何波動,平靜注視著自己指腹上沾到的一抹淡淡血痕。

隨後這隻手不疾不徐地往下落,猶如端方爾雅地做著最斯文的動作,直到那塊屬於沈禾檸的殘血,壓到了他微張的唇上,被他灼熱的呼吸浸濕融化。

-

沈禾檸在樓上聽到了,後半夜薄時予還是離開城南公館,按他說的沒有在家住,她抱緊自己的小被子,溜下樓闖進他房間裡,慶幸他沒有鎖門。

鑽到他的床上,她才勉強入睡。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枕刀 大秦相國夫人 死對頭易感期後,以為是我的狗[ABO] 女師尊有什麼壞心眼呢 星河奔我而來 女配被女主洗白的日常 婚後熱戀 想念你那麼久了 八零年代筒子樓日常 匿名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