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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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秋能理解駱姨娘、慕雨對她的忌憚,甚至能理解大房一家對她的溫和親近,可她唯獨琢磨不清楚她父親的態度。

也許是和她母親有關係?

第二日去給慕大夫人請安時,慕秋向慕大夫人問起祭拜她母親的事情。

正笑著喝燕窩的慕大夫人放下湯匙,用帕子擦了擦唇角,嘆道:「月末就是你母親的祭日,到時我帶你去祭拜她吧,給她上柱香,告訴她你回來了,告慰她在天之靈。」

慕秋應好,又問:「大伯母,我母親是個怎樣的人?」

「你母親是個性子極好的人。」

「那母親娘家那邊還有什麼人嗎,我是不是應該去走動走動。」

慕大夫人淡淡道:「不用,你母親娘家本來就隻剩兩三個人,後來出了一場事都死了。她就是得知家人的死訊後太難過了,才會鬱結於心一病不起的。」

慕秋頓覺傷感,為那位毫無印象的母親。

至親剛剛辭別人世,疾病纏身備受折磨,又遭遇了女兒失蹤的錐心之痛,慕秋能想象得到她母親是懷著怎樣的哀寂絕望度過人生最後階段。

慕秋一時間失去了往下詢問的心情。

慕大夫人顯然也沒什麼談興,潦草結束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你拿到明鏡院的庫房鑰匙了嗎?」

「昨天夜裡父親就命人送過來了。」

「那回去清點庫房吧,你母親留下的好東西有不少,你挑著喜歡的用。」

好東西有不少?

慕秋聽到了這句話,卻沒把它放在心裡,直到打開庫房,看著庫房賬本及每樣物品對應的價值,慕秋陷入了沉思。

她現在在認真思考一件事。

——到底是慕府公庫的好東西多,還是明鏡院庫房裡的好東西更多?

圓潤飽滿毫無瑕疵的東海珍珠價值千金,舉世難尋,在庫房這裡卻是一匣子一匣子裝著,隨意堆在門口角落堆裡。

要不是慕秋彎下月要撿了起來,還真猜不到裡麵裝著這樣的寶物。

等慕二老爺命人把鋪田契紙送過來,看著裝了滿箱的契紙,慕秋已經震撼到麻木了。

這些東西除了一部分是後麵添置的,絕大多數都是她母親的嫁妝。能拿出這麼大手筆的嫁妝,足以說明她外祖家很有錢,甚至可能很有權勢,因為有些東西不是有錢就能夠擁有的。

她外祖家是什麼來頭?

慕秋找來白霜:「你爹娘都是府裡的老人對吧,我想找你娘打聽一些事情,你去把你娘喊過來。」

白霜匆匆退下去,但還沒邁出門檻,外麵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緊接著是婢女急切的聲音:「二小姐,大夫人請您過去東府一趟。」

慕秋不慌不忙:「大伯母那邊出了什麼事?」

「方才門房過去通報,說是刑獄司少卿楚河領著一隊人馬登門,氣勢洶洶,隻怕是來者不善。」

刑獄司來人!

白霜捂著嘴驚呼出聲,目露駭然之色,下意識扭頭去看慕秋,卻見慕秋如風般從她身邊掠過。

***

慕家人猜到了刑獄司會登門,但他們沒想到刑獄司會來得這麼快,快到府上壓根沒什麼準備,慕大老爺、慕二老爺和慕雲來都去了衙門,隻剩下幾個婦孺在家。

慕大夫人聽到門房的通報後,先派人去通知慕秋他們,又命人將刑獄司少卿楚河請到廳堂,才換了身華服趕去廳堂。

慕大夫人到廳堂時,廳堂裡已經大刀闊斧坐著一人,在那人身後,有六人持刀而立。

那人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身穿蟒袍月要配玉帶,麵容陰沉冷厲,眉間那道極深的豎痕透出絲絲狠辣歹毒,被他的目光鎖住時,總讓人疑心是否被毒蛇盯上了。

慕大夫人款步入內:「楚大人突然造訪,不知所為何事。」

楚河轉著拇指間的玉扳指:「這位想必就是慕府的大夫人了,本官瞧著,慕大夫人似是不歡迎本官。」

慕大夫人在主位坐下,命人奉茶:「楚大人說笑了,您隨便跺一腳,京城菜市門口的血汙就要厚上三層。試問這帝都,除了皇宮之外,哪家敢不對楚大人敞開大門任由您進出?」

楚河轉著扳指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慕大夫人:「喝茶就不必了。客是惡客,想來慕大夫人也無心待客。楚某此次來,隻為帶走府上的二小姐,請慕大夫人派人通知她一聲吧,要是讓楚某的手下親自闖進後院拿人,驚擾到了府上女眷,那未免不好。」

說到這,楚河竟是一抽一抽笑了起來:「那位二小姐昨日就到了洛河碼頭,楚某的人沒有直接將她從碼頭帶走,而是讓她先回家敘了敘舊,已經給足慕家麵子了。」

「麵子都是相互給的。」楚河在佩刀上輕輕吹了口氣,「想來慕大夫人也會樂意給楚某這個麵子吧。」

「人正在趕來的路上,有什麼急事都稍後再說,楚大人先喝些茶水吧。」

慕大夫人八風不動,絲毫沒被楚河帶著走,又吩咐了一遍。

「給楚大人和那六位大人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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