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九十章「我何罪之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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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刑尚書的喝問,衛如流的回答依舊是:「我何罪之有?」

「本官問過,人證所說的話可有異議,當時答的明是沒有異議!」

「因為人證說的話確實沒有問題。」衛如流與刑尚書視,「我做過的事情,全都認,沒做過的,自然不會認。」

「也就是說,承認人證,卻否認物證?」

「我的確在茶莊見過沮浚,簡言之也的確來西山找過我,張百戶也曾奉我的命令前去平城調查,但這並不能說明我殺沮浚,不能說明我與北涼有所勾結。」

刑尚書露出思索狀,沒等他繼續詢問,坐在刑尚書右手邊的刑右侍郎已按捺不住,喝道:「荒謬,人證還有造假的可能,物證如何做得假!?」

簡言之嘟囔:「這官衙裡,哪一件物品不是人憑空造出來的?能憑空造物,又如何不能在物上造假?」

刑右侍郎:「強詞奪理!」

簡言之回敬:「這叫忠言逆耳。大人不喜歡聽,不代表我說得沒有道理。」

刑右侍郎橫眉冷,就要再罵。

刑尚書抬手,不滿道:「行。犯人可以出聲為自己爭辯。」

製止住刑右侍郎,刑尚書垂眸看著衛如流:「衛如流,說物證是假的,理由呢?」

衛如流立於大堂中央。

在身體不適的情況下,他依舊冷靜,能在最短時間內抓住言語間的漏洞。

「第一個物證,說是物證,實則應該算是人證。」

「沮浚的屍體早已回北涼,無法再次開棺驗屍。我們隻能從仵作的口中知曉屍體的具體情況,如果仵作記岔呢?如果仵作被人收買呢?」

刑尚書暗暗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但本官看過仵作的驗屍記錄,並無二次塗改痕跡。」

衛如流問:「不能塗改,但若是在末尾稍稍補上幾句話,大人又如何能辨出來?」

刑尚書揮手,命人取來驗屍記錄。

一旁的老仵作臉色霎白。

在刑尚書重新翻看驗屍記錄時,衛如流又道:「大人可曾研究過我這把彎刀?」

刑尚書隨口道:「研究過一二。」

「這把彎刀形製奇異,殺人時留下的刀痕會呈內寬外窄之勢。但寬也是而言,它的痕跡隻比絲線粗上一些,所以刀痕會格外特別。」衛如流輕輕笑下,「大人可以拿我這把刀和隨便一把刀去割囚的手臂,比一番,就知道差別有大。」

刑尚書抬起頭來:「的思是……」

衛如流肯定道:「沒錯,我若真想悄無聲息殺沮浚,就絕不會用這把武器!」

刑右侍郎再次插話進來:「沮浚身一案是由大理寺負責,就算他們看出來刀痕不,也不會開口點出來。這話隻能再次證明大理寺確實包庇。」

刑尚書惱怒地瞪刑右侍郎一眼。

他知道刑右侍郎投靠端王,但再怎麼說,刑右侍郎也是刑的一份子。

現在陛下就坐在不遠處旁聽,刑右侍郎屢次這麼插話,隻會影響陛下刑的觀感。

「別忘,沮浚身一案雖由大理寺主理,但京兆尹府、鴻臚寺全都參與其中,北涼使團也幾次派人來跟進過案子進度。」

衛如流的目光悠悠在刑右侍郎身上轉一圈。

「就算大理寺真的包庇我,難道京兆尹府、鴻臚寺、北涼使團的人也在包庇我嗎?」

一時間,京兆尹、鴻臚寺卿紛紛瞪向刑右侍郎。

他們是來這裡圍觀的,可不是來這裡看著自己被拉下水的。

刑右侍郎掏出帕子連連擦汗,丟下一句「本官可沒這麼說過」,就訕訕不再說話。

刑尚書合上驗屍記錄,接著問道:「那第二個物證,又要作何解釋?」

衛如流說:「這封信上的字跡確實與我的字跡極為似,哪怕是我自己,在第一眼都會混淆。在座任何一位大人都可以將們的墨寶拿給我,一刻鍾內,我能用們在場任何一個人的字跡寫出一封勾結北涼的書信。」

似乎想什麼有思的事情,衛如流唇角彎彎:「如果我用端王殿下的字跡寫這封信,那我是不是也能借狀告端王勾結北涼?」

「放肆!」陪在端王身邊的江安厲聲罵道,「一階下囚也膽敢冒犯王爺之尊!」

端王轉眸,盯著衛如流,諷刺道:「三言語間就將物證否認個乾淨,要是其他犯人也如這般能言善辯,那我大燕牢房要少少囚。」

這句話,明是將衛如流與囚犯畫個等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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