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個月?(1 / 2)
青年感覺一陣奇怪,自周珩挨了打之後就突然變得老實起來了,傷好了以後整個人變得木訥無比,自已和他說話他也隻是點頭笑笑,大部分時間是發呆,剩下的就隻有吃飯睡覺了。
想想也是一個月過去了,自已也已經適應了這種監獄生活。青年嘆了口氣,感嘆自已的適應能力還真的是強啊,本想著自已能撐過十日就不錯了,然後就得獄中自戮,留下個美名來。
望著正在熟睡的周珩,青年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笑意,隨後又是悲嘆。
要不是這個孩子,自已恐怕也撐不到現在,隻是可惜,多麼好的一個孩子啊,先是得了癔症,然後又被那獄卒打的不會說話了。
真是可憐。
青年念及於此,前幾日自已家人前來探監,告知自已的父親正在運作,就算自已終究要死,也能在獄中過得稍微好一點。
這不,昨天下人送來的一床被褥,如今正在周珩身上蓋著,而這段時間青年的麵色也好了不少,整個人也有了些精神。
起身將周珩身上的被褥往上拉了拉,青年還是不由有些難過。
想他吳玄隻不過是作了一首疑似犯了忌諱的詩,就被關進這天牢,斬是肯定要斬的,就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
若是秋後問斬,那就得再等一段時間了,畢竟自已那首反詩是在初春詩會上寫的。
吳玄也沒有什麼期望了,自已的父親官職並不算大,他們一家都是靠文采出眾才在這京城有了一席之地,官場上一直不受重用。家人那些話,想來不過是安慰自已罷了。
父親靠什麼運作?
靠聖上哪天高興大赦天下?
還是新皇登基,然後再大赦天下?
總不能真的像史書寫的那樣,直接清君側,將現在的皇帝拉下馬來,一幫大臣再立新皇吧?
怎麼可能呢。
嗤笑一聲,吳玄也不管那麼多,這孩子自打挨打以後,天天都睡到很晚才起,自已有時想到他那天的慘狀,也感嘆這孩子的毅力。
居然能硬生生熬了過來。
一個月內,牢裡又來了很多室友,分別分配在不同的牢房,隔壁的那位,好像是個畫家,聞名京城。
就是不知道他又乾了什麼,自打進來以後天天跟個死狗一樣趴在草席上,隻有吃飯的時候才起身。
「哢——」
監獄大門打開,一陣光亮透了進來,先前那個毆打周珩的獄卒已經換了,換了個身形高大的新獄卒,人長得和善,平日裡對他們也都不錯,時不時能說上兩句話。
好像自已的家人也是換了這個獄卒以後才能進來看望自已。
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吳玄心裡浮想聯翩。
獄卒並不是就是進來看看,他手上抱著一個木桶,裡麵裝著今日要給犯人吃的食物。
吳玄連忙拍了拍周珩,這小子好像睡得時間比以往要長啊。
周珩感覺有人在拍自已,悠悠轉醒,自已好不容易離開那個空間,想著能好好睡一覺,這是哪個人閒的蛋疼,沒事把自已叫醒。
周珩翻了個身,向枕邊扌莫了一把,沒有扌莫到手機,周珩這才猛然起身。
「忘了自已好像已經穿越了!」
吳玄被他嚇了一跳,吃個飯而已,沒必要這麼激動吧。
周珩看向吳玄,他在那個空間裡待了太長的時間,失去時間概念的他也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
於是周珩開口問道:「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