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匿名情書【晉江獨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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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宴霖把車開到了地方, 但是宿舍區外有保安,不登記不讓進,謝宴霖隻能把車停到了外麵。

「你今晚還行嗎?」謝宴霖沒熄火, 問, 「我看這地兒也不太好打車,你等會打算怎麼辦?」

「我等會坐公交回去。」溫初檸隨便指了指,對麵有個公交站,也不知道是幾路車在這停, 「或者坐地鐵, 我知道我家在哪。我就喝了半杯葡萄酒, 我沒事的。」

畢竟是一個女人自己在這, 謝宴霖沒太放心, 正好自己也不太急著回去, 溫初檸推開車門下了車,謝宴霖乾脆把車子停在了附近能停車的地方。

夜風還是挺涼的,謝宴霖隨手從口袋裡扌莫出煙盒, 抽了一根點上視線往車窗外麵看。

溫初檸下了車之後徑直走向了保安那邊,保安在崗亭裡看電視劇呢, 瞅見她, 說一句, 「您來找人沒問題, 但是得打個電話把人叫出來接您, 因為咱們這地兒不能進生人。」

操著濃濃的燕京本地話。

溫初檸站在那,說好, 但是放眼朋友圈看了一眼,其實遊泳隊的人她就認識安東和張文博了,平日裡也沒什麼交集。

溫初檸猶豫了幾秒, 給張文博撥了一通語音電話。

謝宴霖落著車窗看她,夏天晚上的風還是挺涼快的,他平時沒什麼抽煙的習慣,偶爾加班煩躁的時候才抽一根,現在點了煙,也沒什麼心思抽,就搭在車窗外,夜風吹散了青白色的霧氣。

他就這麼看著外麵的溫初檸,二十來歲,步入社會的年紀了,卻還好像還有著等待一個人的韌勁和勇氣。

這都是他三十多歲沒有的,他生活裡的每一步都要精打細算,資本家的時間就是金錢。

他有時也會發現自己有點關注溫初檸,找不到原因,要是一定要說,那大概就是從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校園時代的一段、開始美好,結束不美好的戀情。

當時也是畢業,他家境不錯,父親在高林國際有股份,直接把他推了進來,其實這樣壓力很大,要做出點名頭,才能不被人當作「關係戶」,結果也正是忙於工作,才短短幾個月,女友就以受不了異地為緣由提了分手。

分手都是在電話裡說的,倆人麵都沒見,談了幾年的感情就這麼在電話裡結束了。

當初分手的時候,應該就是在溫初檸這個年紀,所以也難免多看了一會。

溫初檸給張文博打了語音電話,張文博剛和幾個泳隊的一起回寢室,冷不丁語音電話一彈進來,幾個男生意味深長「哦喲」。

「你們別鬧,」張文博一拿出手機,幾個人湊過來看,「溫初檸是誰啊?」

「一瀾哥的,」張文博撓撓頭,「青梅竹馬?」

幾個人咂咂嘴。

張文博推開人,接了語音電話,「小檸姐?你怎麼打過來了?」

「我在你們宿舍門口,你有空嗎?」

張文博愣住,「我們宿舍門口?你等等啊我馬上出來。」

溫初檸在原地等著張文博,幾年不見,張文博也大變樣了,以前本來才187那塊吧,這也快竄到190了,一見到溫初檸,他問,「小檸姐你怎麼過來了?」

「陳一瀾,」溫初檸挎著包看著他,「他回來了嗎?」

張文博愣了一下,似乎猶豫了一會,最後小心翼翼地問,「你們……」

這架勢……張文博沒談過戀愛,純情又直球,猶豫半天問,「你們是今天分手了嗎?」

「在你夢裡分的?」溫初檸聽見分手這倆字,像被戳中什麼,一腔悲憤,「他在嗎?你把他給我叫出來。」

叫出來這三個字兒一出來,溫初檸覺得自己心裡找到了一個宣泄口,風一吹,她更清醒了一些。

張文博尷尬撓撓頭,「一瀾哥今天才回來,他沒住隊內宿舍,我把地址發你好了。」

「那你現在發我。」溫初檸非得要個答案。

張文博扌莫出手機,發給她一串地址,然後猶猶豫豫,「小檸姐,你別沖動啊,你怎麼喝酒了……」

「喝酒壯膽,」溫初檸瞎扯了一句,「我去了……」

「行……」張文博傻乎乎站在原地。

溫初檸又轉身,盯著他看。

張文博又是一激靈。

「謝了,張文博,」溫初檸看著那串地址,浪潮在心底翻湧,「你是我今天的恩人。」

「不至於不至於,」張文博連連擺手,「百年好合百年好合。」

「真的,謝了。」

「你別跟我拜把子了,你快去吧小檸姐,我們明天要報到,一瀾哥可能睡得早。」

「行。」

溫初檸提起精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點恍然無措。

她在地圖上百度了位置,其實不遠,甚至是很近,於是一路小跑過去,在外麵停車的謝宴霖看她跑,開車慢慢跟上,「你往哪兒跑?」

大半夜的,這邊又偏,於情於理他都不能扔著她自己在這。

「您回去吧,我要去找陳一瀾了。」

溫初檸拎著包狂奔,謝宴霖無奈,車子再往前就是一個路口,路口紅燈,隻能眼看著溫初檸拐了個彎,還是散了。

溫初檸跑過去的時候,這是個中新的小區,離訓練基地很近,隻是她還穿著高跟鞋,跑得不快,腳踝開始疼,但她全然不顧。

一路跑進大廳,溫初檸按了電梯上去。

尋到門牌號。

隔著一扇門,溫初檸的呼吸不穩,其實這會,她除了困一點,酒意已經在一路狂奔中散掉了。

她緊張。

甚至緊張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溫初檸抬手敲門。

「撲通,撲通——」

心跳打雷似的,走廊又靜謐,心跳聲分外的突兀。

在她敲到第三次的時候,門開了。

溫初檸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一抬頭,卻發現開門的人不是陳一瀾,是安東。

「我倆合住的。」安東淡淡說了一句,給她開了門。

她和陳一瀾的關係,安東也知道。

溫初檸抿抿唇,這是個不大的兩室一廳,房子還空盪盪的,沒什麼煙火氣,地上放著幾個行李箱,的確看起來像是人才回來。

安東給她指了指一邊的門。

溫初檸站在外麵,這回她分外的確定,推開,就能看到陳一瀾了。

安東低聲說,「他應該還在收拾行李,我先去睡了。」

「好。」

溫初檸點點頭,看著安東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深呼一口氣,在腦中過著——

見到他該說什麼。

這麼突兀的出現在這,該說什麼,該是什麼表情?

都沒想清楚,溫初檸直接伸手推開了門。

是一間還算寬敞的臥室,地上擺著打開的行李箱,看起來才剛收拾好床鋪,外套扔在床上,灰色的窗簾遮著光。

隻有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溫初檸站在房間裡,就這麼一瞬間,她想哭,眼淚憋在眼眶裡,死活不能哭出來。

但是哪兒控製得住啊,看著他扔在床上的外套,空氣裡好像還殘留著那種熟悉的氣息。

她是真的兩年多、一麵兒都沒見到他。

比賽上也沒有。

禁賽其實隻有一年就結束了,他在第二年可以參加比賽,可是也沒有。

溫初檸一遍遍地看以前的比賽鏡頭,可是那會,一個鏡頭才切過去幾秒?

她一直記得他的味道。

於是最後見麵穿的那身衣服,掛在衣櫃裡,好像這樣,還能讓嗅覺想起他。

浴室裡的水聲停了。

溫初檸也不知道是怎麼,突然上頭了,額頭的血管因為急切而一跳一跳。

來都來了。

多看一秒是一秒。

溫初檸直接推開了浴室的門。

浴室裡水汽氤氳,讓一切蒙著一層朦朧不清的霧氣。

肩寬腿長的男人隻圍著浴巾,站在鏡子前咬著牙刷。

兩年多不見。

他變了嗎?

變了。

身材好像更加結實了,少了少年氣的青雉,多了一些男人的穩靠。

從肩頸至結實的脊背,立體流暢,性感的不像話。

側顏的線條依舊瘦削挺括,短發濕透了,露出光潔白皙的額頭,整張臉乾淨,輪廓分明。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靜謐起來,溫初檸的心跳激烈極了。

很多很多讓她輾轉反側的想念,像在海上的孤舟,今天終於漂泊到岸。

溫初檸站在浴室外,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

她都沒顧著地上有水,就往他身上撲過去。

陳一瀾轉身,都沒反應過來,她結結實實抱住他,臉貼在他的月匈口,兩隻手很用力地抱著他的月要。

他的手還拿著牙刷,是這麼一瞬間,手僵在原處。

「陳一瀾,我來找你了。」溫初檸閉著眼睛,又重復一遍,「我來找你了。」

「我在刷牙。」

靜默了好一會,陳一瀾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你刷。」

「你抱著我,」他說,「我沒法刷。」

「那我不管。」

溫初檸鐵了心不鬆手。

陳一瀾放棄抵抗,轉身接水漱口,溫初檸就這麼跟個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

他放下了牙杯。

「我不鬆開。」她的倔勁上來了。

陳一瀾低頭看她。

溫初檸的頭發還是離開的時候那個長度,淡淡的,像是噴了點香水,隻剩下一種很淺很淺的茉莉味道。

溫初檸不敢抬頭,生怕讓他看到她發紅的眼眶,還有她繃不住的眼淚。

他的月匈膛溫熱潮濕,幾寸深的地方,她也清晰地聽到他的心跳聲。

上次抱他,都是很久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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