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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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今朝從許氏大樓出來,外麵雨已經停了。

天空碧藍,可她心裡的陰雨卻未停止,厚重的灰雲沉沉壓下來,堵得人犯惡心。

那輛漂亮的勞斯萊斯suv的塗層也失去了光彩。

它好像從一個強悍鮮活的大生靈變成了什麼死物,與其他同伴陰翳的軀體躺在一起。

許今朝知道這隻是自己煩亂下的胡思亂想。

她深呼吸幾口,拉開車門坐進去。

這座《姣姣》虛構的省會城市其實極美,當許今朝駛上跨河大橋,蒼江水就在她腳下由西向東奔流。

她卻沒有心情去欣賞這條原文多次提起的大江。

許今朝隻想快些回家,回到她與宋姣的房子裡,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有那麼點歸屬感的地方。

快要抵達碧灣時,許今朝下車買了一打啤酒。

這個該死的地方連啤酒牌子都是陌生的,還需要從[許今朝]的記憶中調取。

等將車停入車庫,踏上後院小園的路麵,許今朝無處安放的心終於落了地。

她開門進屋,室內溫度比室外高,但雨後氣溫驟降,房子裡也很冷。

許今朝甩掉高跟鞋,她已經沒有上樓的力氣了,打開客廳空調,坐在沙發上把啤酒塑封拆開。

冰涼酒液從喉嚨灌下去,開始在胃袋中燃燒,緩慢擴散到四肢百骸。

許今朝覺得還不夠暖。

於是她裸|著足走到酒櫃前,又拿了一瓶紅酒出來。

許今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她的意識已經不太清醒。

她脫掉外套,拎著酒瓶滿屋子找自己的畫架和顏料盤,最後從抽屜裡翻出簽字筆和紙,趴在地板上就開始畫。

許今朝用筆尖勾勒出父母的樣貌,他們在紙上沖她微笑。

她還記得自己跟他們說的最後一句話:「拍攝忙就不用急著回來,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當時怕爸媽回國發現自己身上那一攤子爛事,竭力拖延。

許今朝吸了吸鼻子,把畫像折起來,胡亂塞進襯衣袖口,又在下一張紙麵上描畫。

柔軟長發,純真神態,鑽石與珍珠也隻能作為陪襯裝飾的姣美麵容。

女孩眉眼間流露出審視的意味,安靜看向畫外人。

許今朝盯著『宋姣』,對她說:「我會做給你看,我可是承諾過的,不會讓你失望。」

畫中定格的美人自然不會給予回應,依舊是那種隱隱懷疑的眼神。

許今朝就有些惱,搖搖晃晃起身,期間還踩到了空調遙控器,她從風衣口袋裡找出手機,給宋姣打電話。

醉鬼奇跡的找對了號碼,但對方並沒有接,撥了三遍始終是忙音。

alha沮喪嘆氣,落寞的坐在沙發邊的地毯上。

許今朝心裡難受極了,這個世界糟糕透頂,許博揚是最惡心的那個部分。

可這些苦悶她無處傾訴,甚至連對宋姣說都不行。

身為alha的她因為觀念問題就過得這麼痛苦了,那如果自己沒有來,宋姣的生活得多麼難熬呢?

她隱約這樣想。

夕陽西垂,屋子裡冷得像冰窖。

許今朝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迷迷糊糊伸手扌莫索。

她辨認出手機屏幕上宋姣的名字,朦朧想著自己好像打出去過電話。

許今朝全然忘記了原本是想告訴宋姣自己會一直對她好,接通後顛三倒四的哽咽。

「我好冷啊,宋姣,我都不知道該跟誰說,我真的好冷。」

許今朝的確冷。

身體冷,心更冷,她是那麼孤獨。

oga告訴她:「等我回家就不冷啦。」

「真的嗎,可我覺得已經快死了。」許今朝說。

「瞎說,」雖然是訓斥的話,oga的聲線卻很柔軟且甜,「你還能走路嗎,去找些衣服穿上暖一暖。」

許今朝就四下扌莫索,她扯過風衣,又拚命拽下坐墊和布藝沙發罩一起裹在身上。

宋姣聽著手機那頭窸窸窣窣的聲音,駛過一個紅綠燈路口。

等動靜不再,宋姣問:「現在好點了嗎?」

她聽見alha悶悶的嗯,以及一句『還是很冷』。

宋姣問:「你穿了什麼?」

alha說:「穿了,唔,好多鎧甲。真沒用,一點都不暖和。」

宋姣知道她醉著,輕聲道:「我這裡有暖和衣服,一會兒帶給你。」

等宋姣到家時,天色已大暗,房子裡並沒開燈。

進門後寒氣撲麵而來,宋姣蹙起眉,在門廊把一樓燈控全部按開。

客廳的空調大開,可卻往外吹著冷風。

alha身上裹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整個人蜷縮在沙發邊,可憐兮兮喊:「宋姣……」

她的聲音微弱發顫,臉蛋酡紅。

生來帶有三分媚意的眼睛水汪汪的,卻像隻被雨淋了的大型犬,投來熱切又淒慘的眼神。

宋姣覺得alha快哭了,或者已經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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