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三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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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今朝的確並未聽到宋姣的腳步。

學校門口的人流量不小, 她抱著這麼大一束鮮花,幾乎每個人都要朝她行注目禮。

許今朝又來得早,站了十幾分鍾都沒等到宋姣, 總被學生們好奇的盯著瞧, 麵對著校門也有些不太自在, 才乾脆背過身。

行人談笑, 車流來往,這麼多的雜音, 可許今朝就是忽然有了一種感覺,似乎有個聲音在心底說,你等的人到了。

她轉過身,宋姣真的就站在不遠處。

落日餘暉下oga姣美的麵容柔和極了, 看上去溫軟、明亮。

許今朝將狐尾百合的花束舉起, 向她展示, 然後收獲到對方略帶驚喜的笑容。

她對原文[宋姣]結局的回憶而殘留的不良情緒隨這笑容煙消雲散,隻剩下填滿心房的愉快與滿足,還有少許的憐愛之情。

於是許今朝也笑了, 她主動上前,把花遞過去:「看來你很喜歡。」

oga接過花,低頭輕輕嗅聞香氣, 然後抬起眼睛看她,濃深眼瞳中亮著夕陽橙金的光彩。

許今朝忽然輕聲開口:「我好像沒對你說過,宋姣,我覺得你很美,也很鮮活,有生命力,不止在外貌, 其他層麵也是。」

宋姣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去回應她了。

誇贊自己容貌的話語,宋姣聽過無數句,她知道自己是大眾審美意義上的相貌出眾,但alha強調的部分卻還有鮮活,以及『不止在外貌』。

她有些茫然,猜測許今朝是在稱贊自己的內在?或者說,人格?

可自己的人格美嗎?

在這個問題上,宋姣對自己再有自信心,也必須澄清一句:她的人格不美。

她不誠實,不善良,缺乏同情心、道德感,自私多疑,做事從來都不擇手段,隻考慮能獲取的利益與要付出的代價。

許今朝卻是與她截然不同的個體,甚至稱得上宋姣的反麵。

宋姣凝望進alha那雙溫柔的眼睛,她想,這裡裝著的才是真正美麗、鮮活的靈魂吧。

宋姣低頭再看懷中的狐尾百合,寓意美好的花,理應送給心靈美好的人。

可她天生小氣,這花兒也是自己難得喜歡極了的禮物。

宋姣掙紮,猶豫,最後選擇從花束中抽出最大最美的一支,遞給許今朝。

alha看上去非常驚訝。

宋姣說:「送給你。」

oga把自己喜愛的東西分享給了許今朝,雖然隻是其中一小部分。

許今朝又笑起來,她大方收下那支花,湊到鼻端輕嗅,贊嘆說:「好香。」

宋姣喜歡對方的反應。

這讓她分享所得後心中的遺憾也減輕了些許。

到了停車場,許今朝將花遞還宋姣,一本正經道:「你幫我拿著。」

宋姣飛快的接過,把那支百合重新摟進懷裡。

早在並肩走來的路上,許今朝就從oga不斷投來的視線裡察覺出宋姣可能不太舍得這花。

她彎了彎嘴角,若無其事上車。

等回家之後,宋姣似乎全然忘了自己隻是在幫許今朝拿這支百合,根本沒有主動歸還的意思,和花束一並緊緊抱著。

許今朝覺得她小貓護食似的模樣很可愛,也不戳破,隻說:「家裡有空餘花瓶,你可以把花插在花瓶裡,它還能開好多天。」

宋姣抬眼看許今朝,她瞧見對方臉上的表情,就知道alha是默許她把花收回。

兩個人心照不宣,各自都很滿意。

等進了房子,宋姣立刻找出來花瓶,將狐尾百合花束打開,精心一支支插|進去。

許今朝在一旁看著直笑,宋姣並不理睬她,自顧自插手下的花。

可晚餐上桌後,許今朝笑不出來了。

因為宋姣堅持要把花瓶擺在餐桌上,百合濃烈的花香混雜在飯菜香味裡,那氣味簡直詭異。

許今朝勸道:「這花是不是太香了,不如拿到客廳去?」

宋姣卻堅持:「可是我很喜歡。」

oga可憐巴巴的看著她,那雙無辜的下垂眼裡滿是懇求與企盼,她希望花兒能留下。

許今朝投降了:「好吧,就讓它在這。」

宋姣心滿意足,用餐期間都沒怎麼看許今朝,一直瞧那些正散發香氣的狐尾百合。

吃一口,看兩眼。

許今朝心裡嘀咕:這能下飯嗎?

然而實際上,宋姣今天居然真吃了不少。

李阿姨不但燉了豬蹄,一砂鍋的紅棗烏雞湯,還做了手撕包菜跟酸菜魚。

她挺遺憾的講:「附近沒買到好酸菜,改天我買點大芥菜回來自己醃。」

許今朝由衷希望李阿姨買到芥菜醃製的時候,花瓶裡的花已經謝掉了。

晚飯後她履行早上承諾,給宋姣接手浴的熱水。

李阿姨大約認為這是她們妻子之間的相處樂趣,並沒搶著幫她做,反而笑眯眯的。

就這一會兒功夫,等許今朝回來,她無語的發現,花瓶已經被宋姣從餐桌轉移到了客廳。

oga守著那瓶花,雙目炯炯望來,長發又被拆散在肩後。

她原樣調出了和昨天一致的電視頻道,連許今朝昨天的坐墩也一並提前搬過來,隻手側多出香氣四溢的鮮花。

好吧,許今朝想,她喜歡就好。

她給任性小貓把泡爪子的水盆端過去。

兩個人坐在滿室花香裡,背景音是幾個老兄弟姐妹聲嘶力竭爭家產。

許今朝昨天其實隻是無意調到這頻道,當時在播放梨園戲曲,她轉頭去了廚房學做麵(失敗)。

等到晚上和宋姣兩個人在客廳,電視直播已經進行到了民生調解。

許今朝對此可沒什麼偏好,但節目的情節很能搶注意力,戲劇沖突頻頻,讓人上頭,她昨天才總分神。

誰知道宋姣似乎認定她愛看這個,居然又給調到這頻道來了。

許今朝拿起遙控器,把音量調低。

她問宋姣:「今天還疼嗎?」

oga衣袖卷到了肘下,露出一截瑩白的纖細手臂,手掌肌膚在熱水中泡得泛起粉意。

宋姣搖搖頭,又點頭:「不疼了,但還是不太舒服。」

這當然是說謊,她隻是希望許今朝明天還能接送自己,而不是躺在臥室睡懶覺。

許今朝安慰道:「周六我陪你去醫院。」

宋姣:「……」

宋姣試圖搶救一下自己:「我覺得,應該沒事?或許到周六就徹底痊愈了。」

許今朝:「生病了就得看醫生,不要諱疾忌醫。」

發現alha意誌堅定,宋姣立刻放棄無意義的掙紮,選擇開啟新話題。

「你什麼時候學的畫畫?」

這很犀利,許今朝當即被問住了。

因為[許今朝]並沒有係統的進行過美術學習,頂多小學課堂上有過兩筆塗鴉。

不過幸好,[許今朝]並非和宋姣一起長大,她們的交集更多是在宋姣10歲後。

許今朝也就含糊說:「很小就學了。」

這話可以理解為[許今朝]小時候學過、後來擱置的意思,那麼宋姣現在不知情也正常。

許今朝覺得多少能蒙混過去。

oga點頭,她想了想,真情實感道:「你的畫很好。我覺得,你的天賦在繪畫,而不在做包子麵條。」

許今朝先是一愣,忍俊不禁。

宋姣有些疑惑她為什麼突然發笑,自己的話哪裡不對嗎?

許今朝邊笑邊說:「沒想到你還挺幽默的,我以為你不會調侃人呢。」

宋姣還是沒搞懂笑點在哪,但瞧著許今朝樂不可支的模樣,就又把疑問的話語又咽回了肚子裡。

好吧,宋姣想,她開心就好。

半個小時的手浴結束,眼見oga用毛巾把手擦乾淨,許今朝道:

「我買了體重秤,你上去稱一下。」

宋姣不太情願的走過去,穿著鞋就要往體重秤上站。

許今朝製止她:「把拖鞋脫掉。」

宋姣:「……」

oga脫掉拖鞋,站上體重秤,顯示數字的下一秒,她轉頭對alha說:「b161,還好。」

許今朝上前看了眼,423kg。

她問宋姣:「你身高多少?」

許今朝目測宋姣身高應該有1米6多點,宋姣答道:「1米62。」

許今朝拿出手機,搜索了個b計算網站輸入數據,的確是161。

她有些驚嘆宋姣的心算能力,卻板著臉道:「b指數正常區間是18-24。你身上還穿著衣裳呢,分明連16都不到。」

oga不說話了,許今朝卻從她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看出了點鬱悶。

許今朝心頭一軟。

她想到宋姣這三年來所忍受的來自[許今朝]的精神壓力,在這樣的環境裡,宋姣沒有垮掉都是萬幸了。

「也是,其實比我想象的要好。」許今朝輕聲細語,用商量的口口勿對宋姣說,「你覺得,到年末能夠提高到正常區間嗎?」

宋姣對她承諾:「會的。」

許今朝瞧著oga小心的模樣,對方頭頂無形的毛絨貓耳朵似乎都向下折了起來。

許今朝伸手輕輕按在宋姣發頂,她並未用力,而是淺嘗輒止的觸碰,輕緩且柔和的順著外層發絲撫扌莫而下。

alha安慰道:「不急,慢慢來。我們的時間還有很久。」

宋姣喜歡她撫扌莫自己頭發時溫存的力度,喜歡她將兩人綁定共同稱呼『我們』。

更喜歡最後這句話,這讓她對未來的每一天都充滿期待。

第二天,把宋姣送到學校之後,許今朝收到了來自許博揚的短信。

許博揚要她中午回老宅。

許今朝認為許博揚簡直有毒。

滿口許諾兩周婚假,不乾涉她行為的是他;現在還在婚假內,什麼原因都不說又要女兒回老宅的也是他。

但這就是許博揚的作風了,以自我為中心,毫不在意他人想法。

她直接從長南大開車往許家老宅去,近日氣溫驟降,接近老宅時,附近連綿的林木草植已經沒有了盎然的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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