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三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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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 宋姣迎來了一個小小的『噩耗』。

她不但要去看許今朝堅持的骨科,還得去oga專科門診。

這一切,隻因為預計周四之前就該到來的結合熱直到現在還沒有發作。

宋姣覺得許今朝有些反應過度, 畢竟自己熱潮期不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實際上, 自從分化之後, 宋姣的結合熱就從來沒正常過。

她分化時間比平常人晚, 尋常ao的分化期都在12歲左右,超過14歲信息腺還未發育分化的, 一般就可認定是beta。*

所有人一度都以為宋姣是個beta,包括[許今朝]。

普遍意義上,大眾與醫學都認為alha與oga更相配,因為beta無法被標記, 更無法對ao的信息素進行感知處理並回饋。

普通alha和oga都更傾向於與對方結合, 何況是極端性別沙文主義的許博揚與他一脈相承的女兒[許今朝]。

因此盡管在分化前宋姣就已然顯現出了驚人的美貌, 許今朝對她也已經抱有好感和覬覦,許家也從未動過與宋家約定婚姻的想法。

宋姣卻在16歲時突然分化,成為了oga。

她的噩夢, 也在晚宴上被許今朝一臉迷醉的誇贊『你聞上去像蜜桃』後開啟。

成年alha的忽然貼近,讓宋姣有些本能的悚然,她的父親反應更是激烈。

宋姣清楚記得, 宋以康當時難看至極的神色。

他堪稱粗暴的把[許今朝]這個老板家的alha大小姐從自己身邊推開了。

宋家沒有oga母親,喬楚早在多年前去世,宋以康此後的狀態一直不佳。

許博揚強行口頭定下婚約後,他抗拒極了,精神上的緊繃達到了頂點。

他滿心想著怎麼幫女兒擺脫許家,甚至鋌而走險做出了違法的事情,沒有額外心思去關注宋姣的熱潮周期。

分化至今, 宋姣其實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周期時間不準確的結合熱,以及那些過度的熱潮反應。

發現除此外沒有其他健康上的負麵現象後,宋姣一直這樣得過且過。

聽到自己還要再多去一個門診,宋姣有些不太情願:

「我們一定要去嗎?」

她倒不是抵觸醫院,而是目前的確對大部分日常生活沒有什麼影響,宋姣也覺得周期長些無妨,不用那麼頻繁的發作反倒挺便捷。

宋姣巴不得結合熱再也不來,做個普通的beta才好。而她對於疼痛與各種不適的忍耐度也高,因此並不以介意。

宋姣表現得這樣無所謂,認為自己現狀還不錯,許今朝卻清楚其中的隱患。

許今朝知道[宋姣]未來的熱潮發作會越來越嚴重,不隻是發高熱脫水,還開始對抑製劑耐受。

等尋常劑量壓製不住痛苦後,她不得不加倍使用,再忍受抑製劑濫用帶來的副作用。

且在剜除自己腺體之前,[宋姣]就已經有了神經性頭痛的毛病,時常發作,嚴重時候甚至她都無法正常進食。

許今朝原本以為這是生活壓力導致的,可現在宋姣心態平穩,情緒正常,熱潮卻依舊紊亂。

或許關心則亂,她很難不多心。

許今朝哄她:「不要害怕醫院啊,而且我們看完病還是會到公園去。」

她的神情嚴肅且溫柔,長眉這會兒低低的壓下,又有些擔憂在眼中。

宋姣瞧出了她的認真與在意。

oga的確想和許今朝一起去北岸的公園消遣,聽她這樣保證,也沒有了異議。

許今朝提前和李阿姨說起了自己周六的計劃,要去公園消遣一天。

李阿姨就準備好了野餐墊,便攜餐具,還有濕巾紙巾、垃圾袋等物品,分門別類收拾好。

今天又早起做了三明治和飯團,打包新鮮水果,燉好肉羹裝進保溫桶。

李阿姨收拾出一個大背包,另有一小箱的東西,她叮囑兩人:

「從醫院出來記得好好洗手,醫院裡病菌可多了,別沒檢查出什麼問題,反倒被感染生病。」

她一邊說,又往背包裡塞進小包裝的花茶。

李阿姨這樣鄭重,把她們當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許今朝卻很領情,滿口答應。

許今朝並不覺得阿姨囉嗦,她背著那個大包,宋姣拎著小保溫箱,兩人到車庫,將包和箱子放進suv後備箱內。

許今朝對宋姣感慨:「阿姨是個細心的好人。」

宋姣認為她說的有些道理,雖然與李阿姨之間存在雇傭關係,但不是每一個家政都會這樣細致的去叮囑雇主,把一切準備得事無巨細。

她們要去的正是那天宋姣提起的省立醫院,這是雎洲市乃至長南省內最好的綜合醫院之一。

齊耀為許今朝預約的那位省內骨科專家今天要坐診,但出於特權方麵的因素,許今朝可以隨時插一個號進去。

這樣肯定會被其他看病的人抱怨,但遵守規則顯然不是[許今朝]會做的事情,她不好在齊耀這邊表現出太多的異常。

其實齊耀原先打算叫院方讓那位專家停診半天,專門為她們服務。

許今朝覺得這不太道德,會耽誤其他病人就診,而自己這邊隻是小事,而非要緊的疾病。

正值周六,醫院人頭攢動。

許今朝和宋姣在打好招呼的護士帶領下進診室。

那位骨科專家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留著一部花白的胡子,瞧著的確是經驗極豐富的老專家模樣。

他剛接診完一名月要椎間盤有問題的患者,護士對他道:「這是預約過的許女士。」

老先生的態度比較冷淡,許今朝心想,齊耀的強行『預約』怕不是反而讓對方反感了。

但這沒有影響到他認真接診。

從宋姣口中得知已經沒有了什麼異常的疼痛後,老醫生還是進行詳細的觸診,依次捏宋姣左手的各處關節,活動檢察。

他最後道:「這不是挺好嗎,沒事,很正常。」

宋姣看向許今朝,oga選擇倒打一耙:「我就說沒什麼問題,早就不疼了。」

誰知這句話,卻引得老先生各打五十大板,毫不客氣。

許今朝這邊的評語是『小題大做』,對宋姣則說「年輕人要愛護自己的身體,別揮霍健康」。

兩個人在老大夫麵前全無還口之力,乖乖聽訓。

等從骨科門診出來,許今朝振奮精神:「隻要沒問題,那可就太好了。」

宋姣眼瞧著她被訓時蔫頭耷腦,出了門卻又立刻自我安慰,迅速恢復活力,覺得有趣。

宋姣說:「人家醫生剛才說你浪費醫療資源呢。」

許今朝反駁道:「醫生也說了,你應當在出現疼痛後立刻來醫院,而不是心存僥幸拖著。」

宋姣和許今朝對視一眼,雙方都決定忘記這件事情,停止互相傷害。

許今朝道:「那位oga專科的主任醫師今天不接診,專門為咱們來的,得到她辦公室去。」

主任的辦公室不在門診大樓,而在院內的3號樓。

省立醫院的內部規劃建設風格與南岸這邊整體一致,總結來說就是相當現代化,建築修得氣派又冷硬。

3號樓不像門診大樓有那麼多樓層,那位主任醫師的辦公室在三樓西南角。

對方年齡比骨科老專家要年輕些,是位50多歲的阿姨,相貌言行都相當溫柔可親。

女主任對宋姣進行了問診,在病歷本上詳細寫了許多行,又開出三項檢查,其中一項需要空腹抽血。

宋姣和許今朝一起吃過早飯,驗血是不行了。

醫生溫聲道:「那你們明天再來,明天我在門診上,檢查結果出來直接到門診找我就好。」

許今朝問她:「大夫,我妻子的問題嚴不嚴重?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女主任用詞很謹慎,隻說需要看檢查結果,暫時不好判定。

許今朝也知道這個道理,卻仍有些失望,宋姣反而很鎮定。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後,她對許今朝說:「除了周期紊亂些,也沒有其他不好的現象,不會有事的。何況你不是說了?有病就要看醫生,求醫問藥來解決。」

許今朝看著反過來安慰自己的oga,她無法告訴宋姣,自己知道她在某條時間線上的未來。

她後續的4年會深受熱潮不穩的影響,還有可能患上嚴重的頭痛病。

不過宋姣說的有道理。

[宋姣]抵觸極了[許今朝],她不肯對[許今朝]說自己的情況,不肯求助對方。

但現在陪在她身邊的是自己,即使的確有什麼疾病,也不存在無藥可治的情況,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許今朝定神下來,眼見她神情總算平和,宋姣主動拉住她的手,在她掌心捏了下才鬆開。

「走吧,去公園,我們說好了的。」

原路返回到一樓,兩人卻被一個抱孩子的oga女人攔住,對方結結巴巴的求助:

「你好,兒科藥房在哪裡?」

女人打扮不入時,甚至有些土氣,臉上沒有任何妝容,人也憔悴,但仍舊是個漂亮oga,說話時雎洲本地口音非常重。

她懷裡的孩子兩三歲大小,病得很虛弱,瞧著也怕生,緊緊的環住母親的脖子,把小臉藏在媽媽頸窩間。

這年輕女人似乎不太擅長社交,顯得局促又焦急,說話時不太敢和直視人。

「她們告訴我在1樓,可我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你們知道兒科藥房在哪兒嗎?」

宋姣的視線隻在那對母子身上停了一瞬,將他們打量完,就重新回到許今朝臉上。

觀察到alha對這兩人明顯有些同情,宋姣就忽然開口:「門診一樓。」

方才她看過院內地圖,宋姣記憶力極佳,將大半布局覽入了腦海中。

宋姣又對許今朝說:「咱們也要從門診出去,順便把這姐姐一起帶過去吧。」

到了藥房,女人也不太懂院內的取藥機製,宋姣又告訴她:「報患者名字就可以取藥。」

女人感激極了,連連道謝。

許今朝對宋姣的行為有些驚訝,卻也顯得挺開心。

這不出宋姣所料。

宋姣知道,許今朝是個善良心軟,容易與他人共情,也總是樂於幫助別人的好人。

正如她成為[許今朝]後對自己所展現的善待與包容,不求回報,僅僅發自本心的付出。

宋姣不會成為許今朝這樣的好人,但不妨礙她喜歡許今朝,也樂意做一點對方會欣賞的事情。

隻要這能讓許今朝高興。

許今朝的反應無疑代表宋姣猜對了。

她滿意的想,自己總是對的。

身後隱約傳來抱孩子女人口音濃重的聲音:「徐海清,對,拿徐海清的藥。」

今天的天氣極好,秋高氣爽,天空湛藍一片,陽光照耀下整個人都暖了。

從醫院出來,許今朝開車載著宋姣一路向北,她們要去的新公園在蒼江北岸。

要論自然環境,雎洲北的確要比雎洲南好許多。

南岸的確繁華,高樓林立,卻不如北岸的生態佳,沒有那麼多名勝古跡,整體的綠化也不及北岸。

駛過跨江大橋,許今朝循著記憶,找到回老宅路上瞧見的那處大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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