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羊動的殺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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羚羊動的殺機

第二日清早,雷蕾得知了一件意料中的大事,幾天前何太平在碧水城當著各派掌門以及天下英雄的麵銷毀了那枚「長生果」,不出意外,雖然也有人對那顆小小核桃心存質疑,但石先生梅島已死,沒人能證明它不是長生果,加上何太平的聲望與威信,多數人都打消妄想,怏怏地回去了。

此事表麵上結束,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其中真相,包括上官秋月和傅樓。

真長生果的下落,必定關係到卜老先生與冷前掌門之死的真相。

雷蕾心驚,上官秋月隻不過幫助石先生弄個假長生果辦了場拍賣會,不費吹灰之力就讓眾多英雄自相殘殺,正是掌握了人性的弱點,這一場鬧下來,且不說白道焦頭爛額,連傅樓都差點被算計了去,惟獨千月洞置身事外絲毫無損,太可怕了。

接下來的日子她開始變得沉默。

葉顏沒再來過,她也沒有去七月小院,因為怕真給葉顏帶去災難,上官秋月不殺她雷蕾,不代表他不會懲罰別人,一切容讓都是有底限的。

何太平的臥底是誰?

出入各處時,雷蕾特別留心觀察千月洞守衛,卻並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失望之餘不由尋思——這麼全無頭緒亂找也不是辦法,主動聯係臥底太難,但自己被抓來千月洞的事,臥底一定知道,八成已經給何太平他們報信求助了,不如靜觀其變。

再就是,上官秋月最近來串門的次數增多,雷蕾的心髒承受能力正隨之逐步增強,其實在不挖人眼睛沒有生命威脅的前提下,有個美男一身白衣對著自己微笑,還是很賞心悅目的,雖然他帶來的通常不是什麼好消息。

「何太平在碧水城把那假長生果燒了。」

「讓你失望了。」

上官秋月把她的諷刺當成好話,眼波流動:「他原本是打算在架空城處理此事,臨時改在了碧水城。」

「因為碧水城離宮山最近,那裡是傳奇穀的勢力範圍,他們懷疑我在傅樓手上,」雷蕾不奇怪,「我失蹤前,彩彩看見我找傅夫人去了。」

風彩彩不是那種惡毒的人,這點讓她很佩服,也很不是滋味。

上官秋月想了想:「你說他們會不會跟傳奇穀打一場?」

一個人居然能把陰謀解說得這麼理所當然,就像討論今天吃什麼飯,雷蕾氣得冷笑:「誰會為一個女人兩邊開火讓你們漁翁得利?

他們就算找到這兒來,也絕不會為了我跟你們火拚,所以到時候你的條件可別開得太高,適可而止,我沒那麼值錢!」

上官秋月道:「隻要你願意,我們可以再演一次戲,白放了你。」

雷蕾道:「我早就跟他們坦白了,小白已經知道你在要挾花家,就算我有心替你偷心法和玄冰石,也不一定偷得到。」

上官秋月道:「坦白得好,你的把握反而更大。」

雷蕾道:「我寧願當人質。」

出乎意料,上官秋月既沒生氣也沒再嚇唬她,反倒笑了起來,笑得溫和,卻又高深莫測。

半個月過去,意外終於發生,某天吃晚飯的時候,雷蕾從白米飯裡吃出了一件特別的東西。

「信已送出,靜待時機,閱後即焚。」

字條埋在飯裡,墨跡尚未暈開,可見剛放進去不久,幸虧雷蕾最近食欲大減,吃飯就是數米粒,否則指不定已經把這玩意吞進肚子了,捧在手裡連看幾遍,她不由欣喜若狂,沒有誰會無聊到開這種玩笑,組織果然主動跟咱聯係了!

看這上麵的意思,分明是臥底已經跟小太平小白他們報過信,正在等待指示救人呢!

字條不能留,點燈燒掉。

反正單憑自己的力量逃也逃不出去,還是遵照指示靜待吧,有了後援團,有了逃出升天的希望,雷蕾不再犯愁,飯也吃得香了,覺也睡得好了,渾身都舒暢了,並且從此以後養成一個習慣——每次接到飯菜,總是先用筷子在碗裡撥弄半天,確定沒有東西之後才放心地吃。

十來天過去,飯裡再次撥出個字條。

又是什麼指示,難道是小白他們得到消息,想到救咱出去的辦法了?

雷蕾滿心歡喜正要打開看——

「在做什麼?」

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糟糕,他怎麼來了!雷蕾這一嚇不輕,全身冷汗自動冒了出來,當然她的反應也不慢,迅速將字條收入手心,深深吸了口氣,轉臉抱怨:「你最近很無聊?」

上官秋月隨口:「哥哥怕你吃不下飯,來陪你。」

你確定你有開胃功能?

雷蕾瞪眼。

上官秋月拾起筷子,看似無意地撥弄飯菜。

難道他已經發現飯菜中有問題了?

雷蕾心裡有鬼,又完全猜不透此人的意圖,頓時精神高度緊張,眼睛直直盯著筷子,同時不自覺在袖中攥緊了手,佯作鎮定:「做什麼?」

上官秋月放下筷子:「飯菜不好,是誰送的。」

雷蕾還沒回答,門外就走進一個月仆:「尊主。」

「換了。」

「是。」

月仆很快捧著飯菜出去,雷蕾暗自鬆了口氣,幸虧早一步取出了字條,否則這不抓個現行麼!字條藏飯裡這法子雖然很高明,曾被不少地下黨以及間諜同誌實踐過,卻很不衛生,換吧換吧,反正咱也沒胃口再吃。

於是她懶洋洋地說了聲「隨便」,起身走到另一張椅子旁坐下。

上官秋月瞅了她半日,笑起來:「給我看看。」

雷蕾目光微動:「什麼?」

上官秋月道:「那張紙。」

他還是知道了!雷蕾大驚失色。

上官秋月微笑:「你下了這許多工夫,地圖應該也繪製好了,雖不盡詳細,尚有許多疏漏之處,但也不能讓何太平他們知道。」

原來他說的是這個,雷蕾半是慶幸半是震驚,這些日子她的確沒有閒著,成天東逛逛西跑跑,再通過各種渠道得來些零碎消息,私下畫了張千月洞地形圖,標注了已知的暗卡哨衛,以便將來小白他們前來營救時能熟悉路線順利逃走,想不到此人竟早已察覺。

為避免令他生疑,雷蕾索性順水推舟,有意露出緊張的樣子,抵賴:「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上官秋月看床:「枕頭底下的那張紙。」

雷蕾瞪了他半日,走過去將地圖取出來丟給他:「拿去拿去!」

上官秋月接過:「真聰明!」

打開瞧了瞧:「真難看。」

雷蕾怒目:「有本事自己畫!」

「我都記得,不必畫,」上官秋月順手將那張地圖抖了抖,紙屑紛紛墜地,他滿含歉意地沖雷蕾笑了笑,轉身就走,「我去叫她們快些給你送飯。」

身懷密信卻不能看,雷蕾本就心急如焚,巴不得此人就地消失,見他肯主動離去自然求之不得,她先是裝模作樣走出門,在院子裡轉悠,看看桃樹的新葉,扌莫扌莫石頭桌凳,望望太陽,直到確定上官秋月真的離去,才趕緊回房間跳到那張小床上,放下兩重厚厚的帳子,最後小心翼翼打開紙條。

紙條幾乎已被手心的冷汗浸濕。

沒有墨跡,空無一字。

雷蕾懵了。

老娘緊張這麼半天,費盡心思跟上官秋月周旋,還犧牲了辛苦繪製的地圖作代價,最後臥底大哥居然交上來一張白卷!這什麼意思,難道先要咱打個白條?

某個角落的院子裡,躺著一隻蹬著腿兒的雞,旁邊是幾粒吃剩的米飯,先前送飯那月仆跪在地上簌簌發抖,根本不敢主動分辯。

侍女銀環一樣樣試過菜,拔出銀針:「隻飯裡有毒。」

上官秋月態度溫和:「怎麼說?」

月仆差點沒被那笑容嚇暈,花容慘淡:「屬下……屬下隻是從廚房取了飯菜送去小主那裡,並不知道是下過毒的,屬下委實不知……」

銀環厲聲:「途中可曾遇上過別人?」

月仆搖頭不止。

不是自己的手下就好,銀環神色稍和,轉向上官秋月:「恐怕不是她。」

上官秋月道:「這麼說,問題出在廚房?」

銀環略遲疑了一下,忍住心中畏懼,解釋:「明知道出了事,尊主第一個必會查上廚房,他們應該沒那麼大的膽子,平日裡進出廚房的外人不多,但也不是沒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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