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4樓(1 / 2)
薑覃來到第四樓, 推開門走了進去,至於背後拿到灼燙的視線,薑覃完全不放在眼裡,連自己身體都無法控製的怪物, 根本不值得他有任何的在意。
進了三樓, 房間裡意外的非常地空盪,沒有穿, 也沒有沙發, 就對方玻璃窗旁邊一張椅子,站在薑覃的角落甚至都不確定椅子上麵有沒有人。
緩步走了過去, 薑覃站到了椅子旁邊, 往前麵一看, 看到上麵半躺著一個人。
一個渾身上下都透著股沉沉死氣的男人。
男人閉著眼,似乎這會在睡覺。
也像是完全死去了不會呼吸了一樣。
薑覃手指微動,出於一種身體的本能,有那麼一刻還真的想把手指放在男人的鼻子上,看看對方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男人一直在睡, 薑覃站在房間裡,對方不醒來,薑覃也懶得去把人給叫醒,他往玻璃窗外看, 房間裡過於空盪,整個房間都是蒼白, 有一扇窗戶, 然而窗戶外麵,當薑覃往出去的時候,外麵是朦朧的灰暗一片, 看不到任何顏色的存在。
無論是黑白,還是其他顏色,都不存在。
一直坐在這裡,沒有其他物體的存在,活得死的,好像都沒有,換成是自己的話,薑覃覺得生和死的界限都是模糊的。
不知道這裡的男人,披著人皮的怪物,又會是什麼想法。
薑覃視線回到男人身上,瞬間和男人的眼睛對上。
那雙眼睛沉靜地注視薑覃,仿佛在看一個沒有生命力的無機質。
薑覃嘴唇微動,男人沒開口,他也沒有說話。
整個房間裡異常地沉默和死寂,時間齒輪在快速移動著,但又似乎時間停滯在了那一刻。
過了許久,也許也隻是幾秒鍾。
男人開口了,他長得很高,就算是坐著的,但是臂長腿長,薑覃知道男人個子一定在一米九以上。
和前麵遇到的兩個樓層主人不同,這裡的怪物看到薑覃後,眼神裡似乎驚艷不多,也是認同薑覃的俊美外形,但是悸動不多。
這一點薑覃看得出來。
「你喜歡什麼樣的死法?」男人開口了,出人意料的嗓音,看年齡不是,可是聲音卻有種清潤的少年音。
異常地澄澈,像春風,也像是明月。
「死法?」薑覃當然聽得懂每個字的含義,但是不太確定男人的具體意思。
「你喜歡什麼樣的,我都會滿足你。」
男人笑著,身體稍微起來一點,不再完全半躺著,後背從椅子上挪移了一點位置。
「你會殺了我?」在薑覃說了他想要的死法過後,男人會殺了他。
薑覃還不至於從這裡麵推測不出這個事。
「會有一點疼,如果不想疼的話,也可以,都很好辦。」男人注視著薑覃的臉,這樣漂亮的客人,他這裡很少見。
也可以說,能夠來到這棟大樓,進到這個房間裡的人,從以前到現在,就屈指可數。
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可憐的運氣。
忽然男人眸色有些變化。
這個人可以到這一層,就說明他是從一樓來的,一樓二樓都去過了,現在到他的三樓,前麵那兩個人居然沒有將他給留下來。
男人輕笑出聲。
這可不多見。
「不過我提醒一下,如果你說的死法好過去來過這裡的人一樣,那麼我會另外給你一種死法。」
不能重復,男人說出他這裡的規則。
「什麼死法?」薑覃好奇如果他重復了,會怎麼樣。
「也很容易想到,你的四肢會被扯斷,你的身體會被我剖開,你會眼睜睜看著你的五髒六腑具體什麼樣,你也可以看到你的心髒跳動的頻率。」
「人類的心髒,很漂亮,穠艷的鮮花。」
男人一想到那些人類的心髒,被他給挖出來,在他手裡砰砰砰跳動,他就有點激動了,眸光裡出現了點點光芒。
「鮮花?你把人類的心髒比喻成鮮花,看來你很喜歡它。」
自己的心髒或許就會被挖走了,可是薑覃一點不害怕一樣,他微笑起來。
他一笑,似乎有花海綻放,無盡的花海在男人眼前綻放。
男人落在腿上的手指有所彎曲,怎麼有種預感,這次來的小可愛,會帶給他不一樣的體驗。
「我喜歡的死亡方法啊?」
「說起來迄今為止還真的沒人可以達到。」薑覃轉頭看向四周,過於空曠的房間,什麼都沒有。
「我口渴了,可以先喝點水嗎?」
薑覃並不和怪物客氣,既然都要死了,那也沒什麼好客氣的。
「稍等。」男人手臂往旁邊一伸,憑空就出現了一杯水,一杯還冒著熱氣的水。
薑覃接過了熱水,仰頭就把水給喝了,溫熱的水,並不是滾燙的。
「謝謝。」薑覃喝了水後感覺喉嚨舒服多了,他向男人道謝。
「不用。」男人此時的目光有些變化了,眼前青年的平靜和淡然不是演出來的,也沒有人可以隨便演成這樣。
「我喜歡的死亡方式……」
薑覃低頭看向手裡的玻璃杯,眸光一扇,眼底一片瀲灩,他揚起手,猛地將玻璃杯給扔了出去。
嘭!一聲清脆相聲,玻璃杯摔到了玻璃牆上麵,玻璃牆異常堅固,玻璃杯應聲碎裂。
跌落到地麵,又被再次砸得更碎,無數的玻璃碎片落在地上,四散而開。
「我喜歡這樣的。」薑覃目光迎視著椅子上的男人。
注視地麵那些碎片,每片碎片都折射出一道光芒,不一樣的光芒,這些光芒中,又一些映出了薑覃的身影,同樣碎裂的身影。
「你能滿足我嗎?」薑覃反問男人。
他話音一落,朝男人走了過去,站到了男人麵前。
薑覃忽然一個彎月要,就靠近了男人,男人眼瞳驟然眯起,薑覃停頓片刻,更加來勁彼此的距離,兩人嘴唇就要口勿上了,卻忽然的,薑覃停了下來。
薑覃笑了起來,愉悅的笑聲,呼出的氣體撲灑在男人的嘴唇上,溫熱的熱氣,竟是奇妙地一路往男人的心口裡蔓延。
男人的手緩緩抬起,但是下一刻被薑覃給摁住了。
「別動哦。」薑覃說,聲音是暖和的,可是眼神驟然一變,竟是在命令男人聽他的話。
「要和我接口勿嗎?」
薑覃問。
男人無法不驚訝,會有這樣美麗有特別的人出現嗎?
是他的幻覺吧?
根本不可能有這麼有趣的人存在。
「看來你是想了。」薑覃低頭就口勿住了男人。
蜻蜓點水的一口勿,甚至都不能算是一個口勿,隻是兩人嘴皮貼了一下。
男人嘴唇微動,他失笑出聲。
幾乎就在這一刻,他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麼一二樓的家夥可以在這個青年手裡失敗了。
「如果我死,你覺得我會喜歡什麼樣的死法?」
沒有人可以回答對這個問題。
這個青年,會猜到嗎?
男人覺得應該也不可能。
他想要的死亡方式,誰都不可能猜到。
「你死亡?」
「哈哈哈。」薑覃直接笑了起來,一直在笑,笑得肩膀顫抖,笑得眼底都出現了淚水。
薑覃直起身,抬手擦拭了眼角一點淚水。
「你在說什麼笑話啊,你不是早就死了嗎?」
「你早就是個死人了,一個永遠也不能再死的人。」
薑覃忽然伸手,他的手指在男人冰冷的俊臉上撫扌莫著:「這具屍體,一點溫度都沒有了,你一個死人,還想要死啊?」
男人怔怔地看著薑覃,薑覃微笑著,手指移動到了男人的嘴唇裡,指尖一動,就抵開了男人的嘴唇,指尖往裡,撫到了男人的舌尖。
「你舌頭也是冷的,你已經死不了了。」
薑覃拿開手,指尖上沾染了一點男人的口水,薑覃微微皺眉,像是在嫌棄一樣。
而不等他開口讓男人給張紙巾他好將手指給擦拭乾淨,男人忽然一把捉住了他的手。
然而薑覃手指上的口水沾染得更多,因為男人靠上來,啜著薑覃每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