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2 / 2)
時徊笑了,「做什麼皇後,皇後……」他愣了下來,皇後死了很多年了,當今太子是庶出的,他憂心忡忡地看向妹妹,「你別胡來啊,皇帝我們老父親都要大。」
時笙回到自己的院子,時徊又勸了幾句,沒辦法才道:「要不我給你送一封桃花箋?」
時笙眼睛亮了起來,「你不怕被爹打斷腿?」
「那也沒有辦法,為了你,腿斷了也值得。」時徊痛心疾首,他怎麼就攤上這麼個離經叛道的妹妹。其他妹妹,都是乖巧聽話,時笙不拿棍子抽他就算大好事了。
桃花箋塞入懷裡,時徊裝作出門去見朋友,大大方方從正門出去。
好巧不巧,腳剛跨過門檻,中山王屁顛屁顛來了,「時兄。」
時徊頭皮發顫,月匈口一緊,害怕桃花箋掉出來,中山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妹妹可在?」
「在、在……」時徊忙避開中山王,緊張地看了一眼他,低聲說道:「她剛回來不久,你再不去,她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了。」
「謝謝時兄。」中山王跨過門檻就走了。時徊鬆了口氣,不敢停留,帶上隨從就往晏府走去。
左右兩家相府離得很近,聽聞當初兩府差點就聯姻,晏如比時徊隻小了一歲,當年晏如抓周,抓到了時徊身上的玉佩。
兩家夫人笑得合不攏嘴,定了口頭之約,後來晏家一路往上爬,婚事就沒有人再說過。
到了晏府,時徊不好直接去找晏如,轉道去見晏如的弟弟晏涇。
晏涇今年還小,才十歲,見到時家兄長後,規規矩矩地行禮,時徊厚著臉皮將桃花箋遞給他:「這是你時笙姐姐托你交給你姐姐的,切記,別落入旁人的手中。」
晏涇皺皺眉,雙手接過,板著臉看了一眼時家兄長,「我曉得了,哥哥走好。」
時徊鬆了口氣,二話不說,拍拍屁股走人。
晏涇握著桃花箋去找姐姐,一點都不敢放鬆,快要走進姐姐院子的時候,他驟然頓住腳步,忙揖禮:「兒子見過父親。」
「手裡捏的是什麼?」晏相負手而立,一眼就見到兒子手裡的東西。
晏涇沒多想,將桃花箋在手心攤開,「是時笙姐姐給姐姐的東西,女兒家的物什,兒子不知是何物。」
晏相見到桃花箋,眉間皺成川字,「誰送來的。」
「是時徊哥哥。」
晏相拿過桃花箋,直接走了。
晏涇不知所謂,為了姐姐著想,他跑去告訴姐姐一聲。
隔著窗戶,他聽到了低吟聲,探頭去看,原是針紮到了姐姐的手,「姐姐小心些。」
晏如疼得臉色發白,指尖上的血珠猶如黃豆大小,她沒有顧及,起身告訴弟弟:「你去一趟時府,告訴時徊,就說萬事他頂下。」
晏涇不明白,「姐姐,頂下什麼事?」
晏如羞於啟齒,斟酌了會兒,模棱兩可回道:「你隻需告訴時徊就成,多的話不要說。」
「姐姐,那你可要帶話給時笙姐姐?」晏涇撓撓頭,他辦事不力,應該想個辦法彌補。
晏如麵色不大好,唇角依舊彎出淺淡的弧度,「你告訴她,貴妃後日宴請,讓她無事就去玩玩。」
「我記下了。」晏涇去時府傳話。
他前腳出門,晏相後腳就進門,父子兩擦肩而過。不同於晏涇的愧疚,晏相氣勢洶洶,拿著桃花箋去找時家人算賬。
今日休沐,時相也在家中,見到桃花箋後,胡子翹了翹,玩笑道:「小兒郎們情竇初開,我也不好阻攔,再者晏如與時徊也是有幾分緣分的。」
「緣分、呸……」晏相氣得臉紅脖子粗,當即將桃花箋撕碎,「晏如是貴妃內定的太子妃,時徊癡心妄想。」
時相麵子上過不去了,索性打破窗戶說亮話,「你別忘了兩家的口頭之約,烈女怕纏郎,信不信我讓時徊攪了東宮的親事。晏皋,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你要臉嗎?」晏相登時說不出話了,「同朝三十多年,我總算認清你了……」
言罷,拂袖而去。
時相吐了口氣,鎮定自若地撿起桃花箋,拚拚湊湊,兩頰肌肉抖動了一番,「去,將你們姑娘找來。」
「父親、父親,那是我讓阿笙寫的……」時徊闖了進來,渾身冒著汗,張皇失措道:「您不知,兒子對晏如深情一片,不敢明言,時笙便代我寫了、寫了這些詞。我發誓,以後定把她忘了。」
門外偷聽的時笙捂住臉,晏姐姐的辦法太欺負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時徊:見過坑爹的,沒見過坑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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