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通房雌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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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承南的印象裡, 孟秋是個極其堅韌的心性。

據他所知的,便記得孟秋好幾番在絕境之下,仍不罷休, 頑強得宛若春草。但同時,他還見過孟秋在他麵前哭泣的的樣子。

每逢此刻,看到她落淚,燕承南皆覺無措。

她的難過極其明顯,從眉頭到眼梢, 毫無半點兒遮掩,或說不加遮掩, 好似要教她麵前的人曉得她心情,並與她共情般。更多的時候,她是純粹在為燕承南難過, 才教他無計可施。

燕承南回回看到她為他而哭, 頻頻落淚,便打從心底感到費解。又茫然。

也正因此,燕承南斷定, 她的確在乎他。

而在如今他再看到孟秋掉淚珠子,卻像是形成習慣似的, 哪怕並不曾了解原因, 亦清楚她是佯裝的。但依舊身不由己, 緊緊皺眉, 教一陣慍怒裡摻雜著對她的疼惜,從心底升騰上來。

孟秋還在嚶嚶嚶, 委委屈屈說著,「她們幾個合夥欺負我,說話可難聽了!」

「說了些甚?」他不輕不重的問著。

偏生孟秋慣於用以往對他的了解去想他, 聽到他問話,並不曾想到他將要發怒,還當是他配合自個兒做戲。她眼圈泛紅,淚盈於睫,故作嬌怯柔弱的姿態,「她們……」

話音剛起,那群宮婢已嚇得麵無人色。攏共五個人,其中三個癱軟在地;餘下兩個,其一嚎啕大哭,口齒不清地和孟秋告罪求饒;其二則更乾脆,直截當場昏厥過去。

那哭鬧的宮婢被拖著押走,孟秋卻也被打斷了。

她有些發懵,看著還留在屋裡的四個宮婢,以及身前的燕承南。不明所以之下,她將要出口的話又咽回去,一時愣怔,語塞。

「她們怎的了?」燕承南見她忽的不做聲,溫和問罷,又和她說著,「你講出來,我為你做主。」

孟秋這才回神。

「也沒有……」但她盡管疑惑,卻還是照舊提出來,直言不諱的納悶著,「殿下,她們為什麼怕成這樣?」

大抵恰是礙於她過於相信燕承南,在他跟前,她從未遮掩過一切。

因此,孟秋難以發覺底下那些侍從噤若寒蟬的作態。和那些宮婢,在麵無人色之下的股戰而栗。她望向在她麵前,全然溫良柔和的美貌郎君,問得既詫異,且疑惑。

「想是曉得做錯了事。」燕承南答她。

他拿過孟秋手裡的那方帕子,執在指尖,輕輕地為她擦拭著淚痕。與此同時,他烏色的眼眸裡愈發地深而沉,宛若層層疊疊暈開的濃墨,晦澀不清的映著個孟秋。

「她們說你的話很難聽麼?」燕承南輕描淡寫的道,「不妨事。既你心善,說不出,交予我處理便好。」

孟秋細微的從他語氣裡察覺幾分不對,「您要怎麼處理?」

「依規責罰罷了。」燕承南為她擦乾淨腮邊,再將帕子還給她。他又說,「既你來了,莫再住這兒,挪到我旁邊罷?」

她隱約感到些許怪異,但卻說不出個究竟,遂,應答著,「……也好。」

一聲令下後,她在旁等著寄體的行李被拾掇好,一整個兒挪到燕承南隔壁的廂房裡。她略有些猶豫,詢問道,「是不是太近了?」

「是要近些。」燕承南眉頭低斂,倏地問她,「你可知這『賀知秋』,何許人也?」

「知道啊,是太後娘娘送到您身邊來的。」孟秋毫無防備,被他問就答,「不是眼線,更像是……故意以長輩的身份,用尊卑來壓您一頭。」

燕承南聽得她所說,鴉睫輕微顫了下。他並不意外孟秋對此知情,但他得知孟秋曉得的這般清楚,到底還是有些出乎預料。

「嗯。」他依然是含蓄的,盡管在心底有所臆測,可明麵兒上,和孟秋談到這些時,難免顯出幾分獨屬於少年人的風致。

他對孟秋說,「我有意將計就計,安排你住到近處。若你在意……便罷了。」

「原來是這樣……」孟秋霎時解開疑惑,全然信了他所說的。她本就不在意那些,聽到燕承南的解釋,更是再無異議,「就按照您說的,我都可以。」

她答應後,燕承南又說,「若你不願意,我必定不會勉強。」

「我願意的呀!」她不明白燕承南的言下之意、話外之音,更別提去防著他在套話了,「您的事情,我從不覺得勉強。早就和您說過,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燕承南聽罷,生出些一如既往地愉悅,心安理得的接受著她對他的偏心與袒護。被她哄著,教燕承南眉眼都柔軟下來,難得的,在心底漾出淺淡的、和暖的歡喜。

「……嗯,」他輕輕應著,那些有關孟秋的瑣事,都被他一概拋開,不再多做探究了。

他道,「要記得你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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