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1 / 2)
轉眼之間,又過去三月。案情毫無進展,田氏的屍體在哪?也沒查出個所以然。這把鄭縣令急的,火燒眉毛,人都瘦的小了三號。
前些日子,朝廷派官員下來考核,就已經知曉了這個案子,臨行前還叮囑他盡快破案,不能把這個事兒鬧到皇上那去,否則就不是蹲監坐獄烏紗帽不保,腦袋搞不好都得搬家。一想到這,鄭縣令心裡都打寒顫,隔山差五的就差派衙役外出巡查,探訪,全部毫無收獲。
話分兩頭,楊發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隔三差五的往縣衙跑,詢問案情。長此以往,家裡的老底都花空了,這天,楊發對李氏說:「老伴兒啊,兒子現在在監獄,生死不知,杏花兒也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時不時的上縣衙尋訪,打點,處處都要用錢,咱們坐吃山空不是長久的事啊。」
「是啊,當家的,咱們家已經剩不了幾個銀子了」李氏憂心地說道。
「你這樣,老伴兒,你把剩餘的銀兩支些給我,再給我做點乾糧,我還得外出做點買賣,這樣既能掙些銀兩,也能到處打聽打聽。」楊發對李氏說。
李氏連聲點頭:「嗯嗯,當家的,你說的對,我這去準備。」
就這樣,一晃又過去三個月,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楊發則是大部分時間都在外做外賣掙錢。
望海縣這地方地理位置特殊,它臨水,幾個鄉都能通過水路實現交通往來,老百姓大多數是通過坐船出行。
這天,楊發雇了個船把事,又要外出做買賣。這次買賣做的出奇的順利,掙了不少銀子。楊發高興啊,回家的路上,楊發坐在船頭,吹著風,看著岸邊的風景,顯得格外愜意,可轉念一想,兒子還在監獄呢,媳婦兒田杏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又開始悶悶不樂。
就在這時,楊發注意到岸邊有幾個洗衣服的婦女,其中一個穿藍色衣服,舉止動作,怎麼看怎麼像自己的兒媳婦兒—田杏花,心裡犯嘀咕:這世上還有如此相像的人嗎?難道是我掛念兒媳婦走火入魔了不成。杏花早死了,唉!可又一想,世上真有這麼兩個人言行舉止一模一樣嗎?楊發當下決定去一探究竟。
「夥計啊,都餓了吧?你把穿駛到對岸,我給你銀子,去切點熟牛肉,買幾個燒餅等我,我去辦點事。」楊發指著對岸,對夥計說。
「好嘞,東家」聽到能吃到牛肉,夥計自然高興,三兩下就把船駛向對岸,拿著錢下船去買吃的去了。
楊發踱步走到藍衣服婦女的身後,左看看,右瞧瞧。對,她就是田杏花,我的兒媳婦兒!真是活見鬼了!他心裡這樣想,嘴上不由自主的就喊:「杏花,你是杏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