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該來的終會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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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長安麵無血色,冷冷的盯著洛西楚,道:「你為什麼要脫我的衣服?」

「我想看看。」洛西楚很誠懇的答道。

「你」傅長安掙紮了一下,有些徒勞,「無恥」

「我真不知道刺客就是你,隻是剛剛你暈倒的時候我看見你背上的膚色和臉上的膚色相差很大,所以一時大膽自己跟自己打了個賭,然後順便再證實一下我的判斷。」洛西楚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看遍了人家的身子。

傅長安的臉色更加的慘白,也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過多身體極度虛弱還是被洛西楚氣的,道:「洛西楚,等我傷好,一定挖了你的眼睛。」

洛西楚驚出一身冷汗,他可不認為傅長安說這句話是在開玩笑,女人一旦記起仇來,比男人還要狠。

「好歹,我剛剛幫你躲過了禁軍的搜查。」洛西楚道。

「那又怎樣,你以為就憑剛剛那幾個人就奈我何?」傅長安道。

「奈你何?你要是真有本事就不會被老子脫了衣服。」洛西楚不敢大聲,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傅長安額頭冷汗直冒,似乎隨時都要昏過去一樣,乾癟的嘴唇沒有一絲血色。

「我能先幫你把血止住嗎?你背上那麼長一條傷口。」洛西楚道。

「不用。」傅長安邊說邊取下頭上的發簪,雙手一擰分出二十根細如毛發的銀針,然後在自己兩肩胛處分別紮了一根。

隨後傅長安又趴在床上,反手在背上熟練的紮上了十多針,當然翻身的時候不慎又漏了些許春光,待傅長安紮完針,傷口的血頓時止住了外流的趨勢。

「洛西楚,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君子。」傅長安道。

「我不一定是君子,但絕不是小人」洛西楚道。

「是嗎?」傅長安道,「在我易容的時候你脫了我的衣服,我可以理解為你的無心之失,但是現在你明知我是女兒身,為何在我翻身、施診的時候,任然不曉得回避,眼睛一直盯在我身上?」

「我是個大老爺們兒,虛偽的話我也不多說,誰見到你挪得開眼睛?我是想過回避,但我即使回避也不敢保證不會遮遮掩掩的偷窺,那倒真成了猥瑣小人,索性大大方方的盯著吧。」洛西楚道。

「無賴,真是枉讀聖賢。」傅長安氣道,「等我傷好定挖你眼。」

「隨你便。」洛西楚道。

「給我找些紙和筆來。」傅長安道。

洛西楚沒有多問,立刻向朱榮要了一些筆墨紙硯,並叮囑了一下朱榮沒有叫他的時候不得前來打擾。

感覺是好了很多,洛西楚暗自尋思,傅長安到底是沒有尋死覓活、自殺上吊,也沒有要以身相許,更沒有覺得被侮辱了而非要殺了自己,隻是短短的時間,她又恢復了當初初見時的樣子。

「你為什麼要去殺冷天星?」洛西楚問道。

「不是我要去殺他,是他要殺我。」傅長安邊寫邊說道。

「他為什麼要殺你?」洛西楚道。

「因為我壞了他的事。」

「什麼事?」

「多了,我也想不起具體是因為壞了他哪一件事,也許是因為壞的事多了,一並找我算賬吧。」傅長安道。

「你怎麼會跟冷天星結上梁子?你是誰?」洛西楚道。

「古道中人。」傅長安朱唇微張,吐出了四個令洛西楚倒吸一口氣的字,問題是這幾個字毫無征兆,毫無前奏,而且不假思索的就說了出來,就如同很平常的說話一般。

傅長安纖手擱下了手中筆,將寫好的紙遞到洛西楚手中,「幫我抓點藥回來,這上麵寫的全部是與刀傷止血無關的藥,你可以放心大膽的去買。」

洛西楚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街上,好在傅長安的藥不是什麼稀罕藥,隻找了一家藥鋪便全部買齊了。

回到延福樓,傅長安眼睛緊閉,很安靜的躺在床上,月匈脯一陣急促的起伏,顯得呼吸有些急促,眉頭緊鎖,感覺很痛苦的樣子,看得人格外心疼,洛西楚不覺生起了一股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的沖動。

「哎」洛西楚噓了一口氣,將被子小心的蓋在了傅長安的身上,然後將她緊緊握住的雙手慢慢掰開放在自己的手裡,嘆道:「卿本佳人」

捧在洛西楚手心中的那雙手慢慢的由僵硬變得柔軟,顧長安緩緩睜開眼眸,「奈何為賊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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