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 3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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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潯扌莫她下頜的指腹頓住,指骨收緊,盯著她一雙眼,似是在探尋其中真假,「真掉進去了?」

沈沅被他掐得骨頭肉都疼,眼眶含淚,巴巴的委屈可憐,說話都帶上哭腔,「真的掉進去了,嗚嗚,好難受。」

眼眶裡一瓣水亮晶瑩滑落,不偏不倚落到陸潯指尖兒,覆在他的指甲上。

水靈的人兒,哪的水都多。

陸潯手伸到她衣襟裡拿一方素白帕子出來,將她簌簌直落的淚珠子一滴一滴擦個乾淨,「掉進去該找太醫看看,嫂嫂找我做什麼。」

他指骨修長,皮膚偏白,不是自然的白,而是一種白到近乎高山聖潔不可侵犯的冰雪,顯出幾分虛弱病態。他不急不緩地擦著沈沅的麵皮兒,也不知信了沒有。

沈沅沾滿水珠的眼睫垂下,鼓起勇氣般咬唇開口,「王爺是要叫別人看碰我那裡嗎?可是我隻想給王爺一人看碰。」

「嗬!」

她聽見耳邊輕嘲的笑意,陸潯不想再和她打啞迷了,折了折那方素白絹帕,然後掖回她齊月匈襦裙對襟貼月匈口的位置,動作不算溫柔,蹭得她一塊細白的肉發紅。

陸潯兩指捏她的臉,他力道一向大,似是要把她這塊肉捏下來。三年前她便說過不回陸家,可她是怎麼做的,他說的話,她什麼時候聽過。陸潯沒和她掰扯舊賬,沒好氣地放下手轉身往回走,「自己脫了,躺到榻裡去。」

寢室內光線明亮,沈沅來時穿的是妃紅色紜鈿織羅裙,顏色淺,她怕回去後衣裳髒了,不想隨意扔到黑乎乎的地上。

四下環視一圈,沈沅喪氣地發現屋內竟沒有衣架。唯一張長案可放些衣物,她小步走到長案前,將外裙一一解了放到案沿兒,盛放扳指的匣子也被她塞到疊好的衣裳下。

疊衣時不經意間掃向案上的書卷,沈沅看到幾張手楷,字跡有些眼熟,她略一想了下,怔了怔,這正是她的字跡。可她怎不記得抄過這些書?她的字跡怎麼會出現在陸潯這?

陸潯立在榻邊等得久了,不耐煩轉頭看她,嬌嬌弱弱的小嫂嫂心思多著,此時正在他案頭盯著幾張他白日無聊仿寫的手楷發呆。陸潯眼眸微眯,舔了舔牙,正要叫她,就見她按他說的話已經脫到裡衣,然後悄悄轉過頭,兩人陰差陽錯地對視在一起。

「穿那麼多,還等著我伺候嫂嫂?」陸潯漫不經心地開口,隱隱帶著點兒不悅的威脅。

那一巴掌,他到現在都記著。

沈沅已經搭在衣襟扣子的手忽然停下,她望著陸潯,眼裡裝的不知是什麼,抬步噠噠跑到他麵前,跑得急了,緩緩呼氣,臉微紅,眼裡像是盛滿銀灣般明亮,「我解不開了。」

陸潯低眼看她對襟簡單再不能簡單的衣扣,輕嗤了聲,她這手段確實比初來時長進不少。

「嫂嫂還真是嬌貴。」陸潯嘴上嫌棄,但倒底伸手去捏她豆大的桃粉扣子,兩指撥弄輕挑,沒幾下裡衣便都解開了。

沈沅兩手垂於身側,月匈前涼颼颼的,感受到麵前人毫不避諱的視線,沈沅兩手動了動,想欲蓋彌彰的遮掩,被陸潯拿掉手,他拎著沈沅的衣領,讓她從後麵把衣裳拽下去。

「嫂嫂裡褲也要我伺候?」陸潯問她。

沈沅雙頰透粉,貝齒輕咬住唇瓣,委屈巴巴,小可憐模樣,「難受…」

陸潯疊好她的裡衣掛在小臂上,兀自咬咬牙,得,這小嫂嫂是賴上他了。

「上去!」

隔著一層薄薄的紗衣料子,陸潯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

沈沅平躺在硬硬的榻裡,眼睫撲朔幾回,軟軟的小手垂在身側攥了又握,唇畔被咬得盡是血色,臉頰透出異樣的紅,顫著尾音兒問他,「找到了嗎?」

陸潯手指耐心地在裡碾磨兩圈,什麼都沒扌莫到。榻裡的一雙細腿仿佛受不住了,輕顫著就要亂動,陸潯抽出手,帶了些乾淨的水出來,「嫂嫂倒底想做什麼,不如直說,何必這麼大犧牲。」

沈沅沒想瞞過陸潯,她仰躺在榻裡,緩緩側過身望他,眼乾淨清純,偏她來時勾描了眼尾,長睫卷翹撲閃,多出幾分嫵媚。

榻下纖細的腿緩緩抬起,酸軟尚在,沈沅忍不住蹙眉,對她這種行為感到不恥羞赦,可也毫無辦法。

她白嫩的腳尖抵住陸潯的月匈口,陸潯低眼盯了一瞬綻開嬌美的花苞,不著痕跡地別過眼,一手握住她纖細的腳踝,薄唇啟開,聲音淡淡發涼,「嫂嫂想換什麼。」

沈沅被他握的腳發癢,臉側壓硬枕,似是沒什麼力氣,音兒低低的,「我阿兄…」

「啊…」

沈沅剛說了三個字,陸潯就張嘴咬住她一根腳趾,沈沅傻呆呆地看他,陸潯咬完,仔細地扌莫著她上麵的牙印,然後才把她的腿放回去,「嫂嫂還真是沉不住氣,半點誠心都沒有。」

她還要怎麼誠心?她都這樣拋棄臉麵了,還不夠誠心嗎?

陸潯起身,涼風吹進,沈沅不禁打了個哆嗦,縮縮脖子,怕他誤會自己是勉強,硬撐著才沒蜷縮在一起。

屋裡連半張絨毯都沒有,這屋才是陸潯獨居的寢室,九樓那間他偶爾會去幾次,不過沒有榻上軟乎乎的小東西,他自己一個人也了無趣味。但那床被子確實是他的,放在那就一直沒拿回來。他並不懼冷,甚至享受其中。

但榻裡的女人卻和他天差地別。

陸潯解了外衣蓋住榻裡的沈沅,他麵無表情地在她赤著起伏的身形上略掃一眼,喉嚨滾動了下,本是蓋到她脖頸的衣裳,直接將她通紅的臉也遮了。遮得人徹徹底底,隻看到上麵露出的發頂。

「嫂嫂把我的扳指丟哪去了。」陸潯側靠榻架,單腿搭於榻沿兒,另一腿交疊在上。眼尾瞥到身側欲要把頭露出的小女人,不鹹不淡地開口,「嫂嫂敢出來,我就現在把嫂嫂扔出去,脖頸再綁一根繩子栓到鬧街的戲台子上。待明日街市大開,可就有趣了。」

他語氣淡,聽不出真假,但卻可以威懾住沈沅,想想那個畫麵沈沅還不如直接一頭撞死,她怕這個瘋子真的要這麼做,再不敢動了。

寢室裡冷,有他這件外衣暖和許多,擋住外麵的寒氣,隻是裡麵空氣薄弱,視線又黑,待一會兒就很是難受。

沈沅不情不願地忍受眼前一片漆黑,道「王爺的扳指被我弄丟了,不如就把我賠給你吧。」

陸潯嘖了聲,小嫂嫂今夜算是豁出去了,自進來就一直在勾他。

他微側過身垂眼,視線落到外衫露出黑乎乎的發頂,眼看了會兒,不由伸出手,將衣衫從她額頭拉到她的脖頸,露出一張憋悶許久的芙蓉麵,隻看一瞬,陸潯便回了頭,沒再看她。

微弱的細節沈沅並沒注意到,她終於呼吸到空氣,頓覺好受許多,晶亮的眼看向陸潯,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陸潯便就信手坐在那等她,沈沅緊住外罩的衣裳,慢慢蹭過去,軟軟地貼靠在他懷裡,像隻乖順的貓。

她知道他想要什麼,就按照他心思去做,總不會出錯。

在陸潯的猶如寒冰的手搭在沈沅滴血般紅艷的耳尖時,她眼睫顫顫,忍不住抖了下。

陸潯手從她耳尖向上,不徐不疾地輕撫她好比綢緞的烏發,指尖繞了兩縷青絲,纏幾圈後又放了下來,他低眼看懷中乖順的女子,心口沒由來的煩躁悶滯,卻像空出一塊。

他惡劣地抬腿壓住罩在她身上的衣擺,用力拽了拽,直到那衣裳被帶了出去落到地上,榻裡的人再次露出白皙滑溜的肌膚,他看到她麵上露出的懼怕委屈,才覺得好受些。

「冷…」

更深露重,已是深秋,夜愈發得冷了,沈沅縮在他懷裡,盡可能去拉他的裡衣蓋自己的身子,嬌小的身形不斷發抖,唇瓣哆哆嗦嗦的呢喃。陸潯心裡剛落下的煩悶躁鬱便又升了上來。

他冷眼看她,「嫂嫂連動都不動,就想這麼凍著了?」

胡話!

他想推開她還不是輕而易舉,偏偏都把錯事怪到她身上。

沈沅唔了一聲,離開他縮到裡麵去了,隻是這床榻又冷又硬,簡直要把她硌死了,她躺在裡十分不適。

陸潯下了地,嫌惡落地的衣裳髒,欲脫了自己的罩衣給她披,又想到小嫂嫂畏寒,用內力暖和了寢衣才脫下來披到榻裡人的身上,給她蓋得嚴嚴實實。

他眼瞥到那人安穩下的麵色,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聲音不大,卻寒得嚇人,叫裡麵的沈沅當真嚇了一跳。

陸潯轉身沒走幾步,背後又一道溫軟遲疑的聲兒,「我今夜可不可以去九樓,這榻好硬。」到後麵都帶上了哭腔。

沈沅是真的睡不慣,自小體弱,家裡待她極好,從未如此苛待她睡硬榻,方才她察看了眼,小臂下的肉都硌紅了。

她從陸潯綢緞寢衣裡露出一張欲泣未泣的小臉,細眉皺巴在一起,是真的不舒服。

陸潯將要踏出門的腳又收了回來,舌尖兒抵了抵唇邊,若是跟在他身邊的人便知,攝政王已是極為不耐地動了怒。陸潯冷笑了聲,轉身回到榻邊。

沈沅看他陰著臉回來,頓時汗毛倒豎,還不明白自己哪句話又說錯了,整顆心都揪了起來,手拉著寢衣往裡爬。

「王爺,七弟,陸潯,啊!」

沈沅眼見那陰惻惻的人已靠近榻邊兒,朝自己伸出大掌,要打她似的,他那一巴掌若打在自己的臉上,自己還不得幾日昏迷不醒。心下又驚又怕,躲在榻裡瑟瑟發抖。

陸潯到她麵前手轉了個圈,落到她臀上,惡狠狠打了兩巴掌,「嫂嫂可真是難伺候。」

他方轉過臉,就見寢衣下的小東西哭了。

且越哭越厲害,淚珠子就跟不要錢似的簌簌往下落,陸潯俯身,舔掉她臉上的水花,舌尖品了品,苦的。

他眸色稍暗,悠悠嘆了口氣,這可真是給自己找了個祖宗。

比祖宗還難伺候!

陸晉昏睡多日,噩夢纏身,猶如厲色惡鬼,揮之不去。在斷臂昏迷數日後,終於清醒。他想動動右臂,傷口處麻木的疼痛過後無半分感覺,他這才清醒意識到,自己的右臂斷了。

當初陸家的長房嫡子在長安是眾星捧月的存在,官運亨通,有當權太子依靠,家世殷實,又得陸家當家祖母寵愛,娶得長安城沈家一姝,恐人生在世,已是朝臣當峰,機遇已夠,死而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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