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就你還想示恩?【求月票,求打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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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那陳懷義所說的話,朱元璋很清楚並不都是瞎說。

很多事情都是史書上清清楚楚寫出來的。

所以,為了讓自己這一朝不至於出現這樣的問題,朱元璋經過一晚上的思考,如今正一點點的傳授給幾個皇子們。

就在這時。

奉天殿外的劉伯溫也得到了二虎傳來的命令,按照朱元璋的話,帶著自己的祈罪折子朝著武英殿而去。

可就當劉伯溫走在皇宮的走道當中時,卻在一個拐角突然碰見了那李善長。

劉伯溫忙拱手點頭。

而見此,李善長便開口道:「伯溫吶,你到哪兒去啊?」

聞言,劉伯溫回道:「皇上讓我到武英殿等候。」

李善長『哦』了一聲,道:「我正好順路,我陪你走走吧?」

劉伯溫自然不會拒絕,一抬手的,道:「相國請。」

隨著二人並肩而行,李善長瞧著劉伯溫手中的折子,問道:「那是什麼?」

劉伯溫道:「這是在下呈給皇上的祈罪折子。」

聽到這話,李善長嘆了口氣,道:「都察院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明後天吧,我打算親自到都察院走走,代表中書省慰問一下禦史,也算是給他們壓壓驚,洗點冤吧。」

然而,李善長這話的意思卻被劉伯溫瞬間聽個明白。

一個中書省右丞相,卻要到都察院慰問。

你憑什麼?

而且,如今當著他劉伯溫的麵說這些,是為何意呢?

還有剛剛看似巧合的碰麵,就真的是巧合嘛?

劉伯溫心如明鏡。

在經過了昨日的事情後,李善長雖未真的針對他劉伯溫,但卻也意外的彰顯了他李善長的手段。

僅僅隻是這麼隨便的一個舉動,便幾乎將他劉伯溫的所有根基給摧毀掉。

如今這個時候故意借著碰巧的機會來見他劉伯溫,什麼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了。

然而,如今的劉伯溫雖然看似一敗塗地,可麵對李善長的話,卻隻是笑了笑,說道:「多謝丞相厚愛,但丞相還是別去了。」

李善長道:「為何呀?」

劉伯溫也沒有客氣,道:「都察院不歸中書省節製,都察們位雖不高,祿也不厚,卻有權監察各級大臣們,包括中書省左右丞相。」

「如果相國前去慰問,恐怕有示恩之嫌吧?」

見劉伯溫如此果斷的拒絕了自己的好意,李善長的臉色也漸漸冷了下來,不如之前的熱情,說道:「說的好,可有一人總不歸你們都察吧?那就是皇上!」

「可你的部署,卻監察到皇上的頭上,請問,這是叫監查呢,還是叫都察呀?」

既然自己的目的達不到,這劉伯溫並不願意,李善長也就沒有了好話。

可劉伯溫卻對此毫不在意,直接說道:「這首先是愚蠢。托相國大人的福,陳懷義已經為此付出了代價。」

這話一出口,李善長可不願意擔這個名頭,道:「托我的福?劉伯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劉伯溫道:「善長兄心裡應該有數。」

此時的劉伯溫心中有氣,也沒有了往日的謙和。

「如果善長兄提早跟在下打個招呼,在下就一定會嚴加約束自己的手下不要犯傻。而善長兄呢?卻在喜宴上極力對皇上勸說敕封。」

麵對劉伯溫這話,李善長也不再裝傻,直接笑了兩聲,說道:「婚宴敕封,不是更喜慶嗎?別人不犯傻,為何你們要犯傻呢?難道傻子們都跑到你們都察院去了?嗯?」

「伯溫吶,你不是百官當中第一智者嘛?」

聽著李善長的冷嘲熱諷,劉伯溫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善長兄,你還記得你我之間第一次爭吵嘛?」

麵對劉伯溫提起往事,還有二人之間的口頭約定,李善長卻直接搖了搖頭,道:「不記得。」

「而且,我很高興自個兒是健忘之人。」

李善長見拉攏不成,與劉伯溫又有幾句不對味的對話,如今更是說起話來不留情麵。

麵對李善長的如此態度,劉伯溫也就不再謙讓了。

都欺負到了自己的頭上了,還謙讓什麼?

「那好,那就容在下稍作提醒。當時,善長兄跟在下說過一句話,讓在下十分感動。您說,您剛到義軍的時候也被將士們澆了一頭的馬尿,善長兄尚且如此,在下豈能免災?還有,善長兄,當時在下就坦誠相告,你的首輔之位不可動搖,伯溫永遠不敢。」

「再說了,伯溫也不願意與善長兄一爭短長。隻是,現在要多加一句,你我不要被小人利用!」

劉伯溫不愧是劉伯溫。

同樣的一番話,一前一後,意思全然不同,作用也完全不同。

若他李善長願意記起曾經的口頭約定,那他劉伯溫的話就會從後往前。

可如今既然他李善長選擇記不起曾經的話,那這一個顛倒,便是在告誡他李善長。

當初先被澆了一頭馬尿的是你李善長。

如今被陛下訓斥,遷怒的是都察院。

日後呢?

你李善長會不會有這麼一天呢?

同時,此時說出這話,提起此事,也是在提醒他李善長,想想自己曾經的德行。

不過,劉伯溫終究明白,做人留一線,他日好相見的道理。

在最後,提出了二人之間有小人的話。

對此,李善長在聽到後果然一愣。

可是,仔細想了想後,便也明白了劉伯溫所指何人。

胡惟庸。

胡惟庸的所作所為,他李善長又怎麼不知道呢?

可這事自己提前並不知曉,所以也無法阻攔。

畢竟他原意也沒有針對劉伯溫的意思。

他如今對待朝堂上局勢的方向依舊沒有變。

但胡惟庸畢竟是自己人。

他既然已經做了,那就沒有辦法再改變。

隻能是順著往下走。

在這一點上,在同樣麵對弟子的自作主張,李善長選擇了和劉伯溫完全不同的路。

當然,這也是他李善長的底氣所在。

他有能力去麵對弟子的自作主張。

可如今的劉伯溫,卻沒有那個能力。

此刻他李善長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借機與劉伯溫相談,就是因為胡惟庸的自作主張,導致了如今的局麵。

既然如此,那他李善長怎麼辦?

隻能是順著如今的局勢,在劉伯溫最難的時候想要拉攏他進入自己的麾下。

他說要去都察院慰問,是為何意?

正如劉伯溫的話一般,是要去示恩。

那都察院與中書省在品階上相同,這一點他李善長不知道嘛?他知道。

但依舊這麼說,就是在試探他劉伯溫的口風。

提出一個想法,看看他劉伯溫是否願意歸屬到自己的麾下。

如果他願意,那自己的慰問便順理成章。同時也借著這次機會向都察院的臣屬們昭示,從今往後,這位中書省的右丞相可就是你們的主子了。

但答案如今出來了。

劉伯溫不願意。

哪怕如今在外臣看來劉伯溫的局勢已經極為艱難,失了皇恩,失了皇帝的信任。

可劉伯溫依舊不願意就這麼歸順到李善長的麾下。

此時又麵對劉伯溫的提醒,李善長心知肚明,卻一點不在乎劉伯溫的話:「伯溫吶,武英殿到了,拿好你的祈罪折,進去候著吧。」

此話一出,李善長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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