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chapter 36(1 / 2)
南平把曹禹約出來見麵得時候,已經離上次發生的事故,間隔了兩天之久,看著他唇邊淡淡得青痕,她有些愧疚得垂下頭:「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給學長發信息的…」言語裡的歉意甚濃。
瞧見對麵少女一臉的沮喪內疚,曹禹這幾天的鬱塞情緒,好似被風輕拂了一般,散去了些許,遂勾起一抹清淺的笑容:「你做的是對的,不用這麼自責,如果當時我沒有來,後果隻會更糟。」
南平搖搖頭,眼淚滴落了下來:「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去赴約的,不然也不會是現在這樣,學長你也不會受傷。」
她越說越傷心,似乎真的覺得後悔,肩膀一抽一抽得,眼框的淚水如開了匣一般止不住得往外流,無端讓人心疼。
「別哭了,你沒有錯,錯的是他。」曹禹不由得輕揉了一下少女的頭頂,安撫著她的情緒。
溫和的語氣
仿拂給眼前的女孩打了一劑鎮定劑。
南平抬起頭,用滿是霧氣得眼眸望著他:「是我不應該喜歡學長的,學長這樣好的人卻為了我……」與好兄弟生了嫌隙。
這話她沒說出口,但曹禹卻明了。
嘆息一聲,出口寬慰她:「喜歡一個人是誰都控製不了的情緒。我和他雖也打了一架,但他依舊是我的朋友,我很抱歉不能回應你的感情。但是我會看住他,盡量不讓他來打擾你。」
南平的眼簾輕顫了一下
那可不行啊,不打擾那還怎麼演戲呢。
隨即,她擦了擦眼淚,扯出一抹苦笑:「學長應該也很難做吧,或許隻有我休學了,他才會不再糾纏,我現在隻要一閉眼,腦海裡就都是他瘋狂的模樣,像是永遠都擺脫不掉。」
曹禹沉默了,他確實無法向南平保證能百分之百得看住董嘉勛,何況他們現在這樣,遲早還會因為盧南平再次爆發。
到那時…一定比現在的情況更糟糕。
他若有所思得,一時竟想不到辦法好好解決眼下的處境,蹙眉思索間,又聽少女突然得呢喃:「他有女朋友的時候明明都好好的……」
這句話如一道驚雷,在他腦中反復響起,讓他瞬間想到了一個對南平,能起到良好的保護作用得想法。隻是他覺得有些委屈了這個思想純真的少女。
可是,又不得不這麼做,總不能真讓她去休學,他良久開口:「學妹,你要是不介意的話,用這個方法也許可以擺脫。」總得先征求當事人的意見。
南平搖搖頭,輕聲問:「我不介意,你說吧學長。」
見她毫無防備得信任他,一種奇異得感覺在心底蔓延開,但他卻無法捕捉,心底猶豫了一瞬,還是如常地說出了口:「我們可以暫時做一段時間的情侶,有了這層身份,他也不敢對你亂來了。」
少女詫異的表情都收進了曹禹的眼底,不想她勉強得他,又溫聲開口:「這確實對你很不公平,你也可以拒絕的。」
隻見少女連忙搖頭後又點頭,小腦袋如啄木鳥一般一下一下地,顯出幾分可愛。原本略顯蒼白的麵容上瞬間染上了一層紅暈,像是天然的一抹腮紅,煞是動人。
立馬答應了下來:「我可以,我不介意的,隻要是學長我一點也不介意…」說到最後,直接捂著臉頰偷偷瞄著曹禹的臉色,似乎很不好意思。
說是偷偷,實際動作尤其顯眼。
曹禹握拳放在嘴邊咳了一下,連忙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有些不自然得說了句:「嗯,那就這樣。」
望著南平帶著歡喜地笑顏,他突然覺得這個決定也挺不錯的,遂也勾起了一抹笑意。
由此,不懂感情的鐵樹
終於有了一絲開花的跡象。
但尤其細微且不易察覺,甚至連他自己也沒有勘察到心底的那絲異樣。
隻覺得窗外的天很藍
她的眼眸也很亮。
而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
於是第二天,曹禹和盧南平戀愛得消息就如信鴿一般飛往了學校得各個角落,八卦得聲音撲麵而來,其中最為激動的還屬季延。
「臥槽!你什麼時候開的花?不夠意思啊,也不跟我們打一聲招呼,要不是我從別人嘴裡聽到,是不是再等一段時日,你就結果了!」季延搭上曹禹的肩膀,一臉不滿得揶揄他。
隻見曹禹拍開了他的手,平靜得說道:「戀愛是私人的事,不方便告訴你們。」
……
「可以啊你小子,談個戀愛就不認爸爸了,好傷心吶,員力,果然隻有我們倆才是真愛。」季延故作傷心的姿態撲向了在一旁愣神得董嘉勛。
不曾想抬頭時,卻對上一雙冷如死水,沒有一點朝氣的雙眼,連帶著周身都散發出一股寒意。
「員力,你……」季延收斂了玩笑的神色,注視著眼前人得眼神有些欲言又止。
「滾開」董嘉勛麵無表情地冷聲道。
陰鷙的眸子透出得狠意,像是立刻就能狙擊了他一般,銳利無比。
寢室的氛圍一下子就冷凝了起來,季延神色凝重得直起身,轉頭向曹禹走去,拍了一下他的肩頭,示意他出去說話。
而兩人走後,曲東原本寫著報告得手卻停了下來,轉過頭看向神色陰暗的董嘉勛,低沉出聲:「嘉勛,不要在女人身上跌倒兩次。」
曲東的話像是擊中了董嘉勛的要害,讓他的身體徒然一僵,來不及思考。
「你要想想為什麼都能找上你,你失態了多少次,隻有你自己知道。」曲東淡淡的話,卻有著十分的重量。
一語驚醒夢中人,讓他後背不禁都汗濕了一層。
低頭思忖,他確實每次遇上南平都會不自覺得失控,甚至病態。
但他想不通,明明不是她主動靠近的。
易聽雙的有意接近,確實是他放鬆了警惕,可是南平根本就是他自己先…
「聽說過一句話麼,高端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很顯然,你被狙擊了。」曲東淡然收回視線,又開始寫了起來,平靜得眼眸裡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剛剛敲鍾得人不是他一般。
董嘉勛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這樣,那麼
南平又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
她根本不想跟他在一起。
…
天台
季延抽出一根煙遞給曹禹,曹禹瞥了一眼,沒接,季延聳聳肩收回了手,自己點火抽了起來。
「我真想不明白,你們為什麼非要搞同一個女人。」看著遠處的飛鳥,他緩緩地吐出了一口煙圈,煙霧繚繞下的眼神寂靜幽深。
身旁人不贊同得蹙眉:「這個詞,我可受用不起。」
聽他說完這話,便見季延抖了抖肩,嗤笑了兩聲:「行啊,一個兩個都是正人君子。」
「你拉我出來就是為了說這些?」曹禹無奈。
季延轉頭看向他:「我們是兄弟不是嗎?為什麼非要成現在這個局麵?」
「正因為是兄弟。」曹禹移開視線看向遠處。
季延蹙眉不理解他的意思。
「你以後就知道了。」曹禹勾唇一笑,唇邊微微泛著苦意。
「嗎的,一個兩個都喜歡打啞迷,老子不管你們了,愛咋地咋地吧。」季延抽完了最後一口煙,狠狠丟在了地上,踩了兩腳。
曹禹看著那小截被踩滅得煙頭,似不死心得還在吐著斷斷續續,已經朦朧得尾氣。
遂也不再出聲。
隻感受這入秋的微風,來散去心底得一絲躁意。
…
接到易修堯電話時,南平正在分析股市行情,隻有不斷地扌莫索研究,才能早日掌握分辨調控得能力。
接到陌生來電的南平,原本以為是推銷電話,索性就沒接,誰知卻一連響了好幾次。
她心下疑惑,蹙眉按下了接聽鍵。
「餵,我是易修堯,你還記得我嗎?」
熟悉得聲音傳入了南平的耳中,讓她愣了一瞬。
隨後立馬回過神,笑意在唇邊盪起。看來,前些天做得一些信息泄露的手腳,很快就生效了啊。
雪中送炭,來得正是時候。
「當然記得你呀。」南平清軟盈潤得聲音透出。
讓易修堯不禁就回想起了那天的場麵,聲音變得有些不自然得低啞:「我們可以見一麵嗎?」
南平笑了:「可以啊。」
隨後兩人約在了遜華路的一家西餐廳見麵。
南平特意穿了一身小西裝外套,下身配著短款的黑色皮裙,裙外還有一層薄紗設計,看上去成熟性感卻又不失少女的靈氣。
這樣的裝扮既適合談合作又不顯呆板無趣,反而很有一種介於成熟與少女之間得獨特韻味。
易修堯在看見她的那一瞬,眼神不禁就顫了一下,遂在她白皙的頸脖上滯留了幾秒,氛圍頓時有些曖昧了起來。
「好久不見,南平,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吧?」易修堯溫聲詢問。
南平點頭笑道:「當然可以。」
「你看看你想吃些什麼,都可以點。」易修堯神情愉悅得把菜單遞給了她。
「還是你點吧,我也沒來過這裡,不清楚哪道菜好吃,你點比較妥當些。」南平勾唇推了回去。
易修堯無奈,隻得笑著道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