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apter 3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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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從回到宿舍的第二天,就開始發起了低燒。但她沒當一回事,仍然進行著周末的兼職,盡管心神不寧,身體卻仿佛被早已植入骨子裡的,那片名為執念的芯片控製住了大腦。

隻要一閒下來,月匈口就會抽疼。

周六下午3點

陸遠清如往常一樣在咖啡廳醒神,眼神無聚焦得輕瞟,仿佛隻是在瀏覽玻璃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著忙碌的行人頂著強烈的紫外線,各不相同的臉上,卻紛紛出現了同樣苦不堪言的神情,不禁抬眼,望向了今日過分刺眼的金烏。

光線如針刺,讓他眼眸微眯,垂下眼簾的那一瞬,視線順勢落在了對麵舞蹈室的透明玻璃上。裡麵的木地板上坐著一個年輕的少女,隻露出一半側臉,白白淨淨的,低垂著頭,把下巴窩在了胳膊處,抱著膝蓋,無神得望著遠方。

隻一眼,他便收回了視線,又看向了其他的地方。等抿完最後一口咖啡,起身離開。

下午時間過的很快,盡管事務不多,可南平依舊覺得一陣乏力。精神開始有些恍惚。

她撫了一下額頭,感覺到灼燒手心的熱度,遂去洗了一把冷水臉,堅持上完課後,換下了舞蹈服下班。

出來的時候,天色還不晚,太陽還在盡力得散發著餘溫,南平抬手遮了一下眼睛,不適得閉目,過了好一會才睜開,這時她的眼眸已充滿了疲憊的紅血絲,頭有些沉。

等路過顯豐大廈門口時,步伐虛浮飄渺,有些像踩在雲層上的狀態,軟綿綿的,等落腳時果然如踩空般,不自覺向前踉蹌。

撲進了一個寬厚的月匈膛,一雙手在她肩胛骨的位置穩住了她。

一絲清淡的薄荷味像是觸碰到了陌生的物體一樣,正興奮得在她鼻間處打著招呼。

她不禁深呼吸了一口,人是清醒了幾分,可頭卻還如鐵般沉重。

「陸總?」

一旁有些汗意湧動的男特助,瞧見他上司擰著的眉梢,仿佛都能夾死一隻蚊子的模樣,急忙上前,想把那個不知好歹撲上來的女人給弄開,

卻聽陸遠清淡淡地語氣說著:

「把她送去附近的醫院再過來。」

陸遠清把懷裡的人丟給了身旁的特助。

男特助雖有些疑惑,但還是立馬接過了這個女孩,這才發現她身上正在發燙,眼眸也緊閉著,白淨的臉蛋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原來是發燒了。

看這模樣,估計溫度還不低。

想著,便立時把人抱了起來。

隻是抱了好幾下後,雖抱起來了,人卻有些東倒西歪的搖晃了幾下。

陸遠清眼神掃過去時,看著他特助不高的個頭,乾瘦的身板,著實有些強人所難。

隨即看了一眼手表,離會展結束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他脫下了西裝外套,搭在了男特助的肩膀上,伸長胳膊接過了正在發燒的少女。

入懷後,他輕顛了一下重量,發現很輕,不禁輕瞟了一眼身旁的特助。

男特助被盯得後背不自覺出了一層細汗,忙窘迫得說:「陸總,我以後一定會多鍛煉的!」

陸遠清神色平靜的移開目光,隻沉聲說:「去把車開到路口。」

男特助忙點頭稱好,抱著西裝就跑去了停車位。

很快,一輛邁巴赫停在了陸遠清的身前,男特助下車幫忙開車門,等上司坐好後,自己才進了駕駛座,把車開了出去。

附近的醫院離公司有七公裡左右的距離,所以全程最快也得開個十幾分鍾。

主要也是經過紅綠燈路口比較多。

而南平像是睡著了一般,一直閉著眼睛,耷拉著腦袋,隨時都要倒下的狀態。

陸遠清把她的頭靠在了車窗上,防止她往前撲。

等到了紅綠燈路口,車身的旁邊停過來了一輛保時捷,莫名得響了幾聲喇叭。

陸遠清往車窗外瞟去,半晌,把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儒雅隨和的臉。

隻見對麵的車窗也晃悠了下來,一張笑若春風的麵孔浮現於前,跟他打著招呼:「好久不見了遠清哥,這是去哪?」

陸遠清勾唇:「等會去會展中心。」

「我們也是,等到了會展中心再找你敘舊。」快到綠燈亮了,路天戊笑著說完,便又揮了一下手,接著關上了車窗。

等車子發動時,他不禁看向身旁的發小,遺憾道:「遠清哥車上貌似還有個女人,隻可惜沒看清樣子。」

郝君鱗閉著眼沒吭聲,似乎不想搭理他。

「我說你啊,小時候也經常跟我一樣跟著遠清哥屁股後麵哥啊哥的叫,結果長大了你就不叫了,嘖嘖。」路天戊搖頭說著。

調侃意味甚濃的語氣讓郝君鱗驀然睜開了眼,餘光瞥過去,也沒反駁,隻問:「陸遠清最近在跟董昌黎合作?」

「聽說是,就是之前那個研發新型科技的項目,要不怎麼說遠清哥有遠見呢,找尚騰合作確實要進益不少。」路天戊愣了一下才扌莫了扌莫下巴,煞有其事地說道。

郝君鱗修長有力,骨節分明手指輕點了兩下膝蓋處,醇厚的嗓音裡透著幾分篤定:「沒那麼簡單。」

路天戊挑眉:「什麼意思?」

「如果合作順利,他就不需要去會展中心了,顯然出事是必然。」郝君鱗閉眼捏了捏眉心。

「說的也是。不過尚騰官方好像已經宣布合作的消息了。」路天戊蹙眉。

「宣布了又如何,又不是敲定了。這種放到麵上沒有蓋章的信息隨時都有可能更換。董昌黎可不是傻子,這樣宣示一下,還能借顯豐的名聲漲一波股票,他不虧。」郝君鱗如是說。

路天戊恍然大悟,不由得感嘆:「你不去做奸商真是屈才了,非得走什麼光明正大的路子,你說你是怎麼想的?」

郝君鱗不禁嗤笑,出聲:「你是不是對光明正大有什麼誤解?」

「得,說不過你。競標怎麼樣了?」路天戊詢問。

「陸遠清的好弟弟最近蹦噠的厲害。」郝君鱗話隻說一半。

路天戊蹙眉:「你是說陸高鶴那小子也想競標?」

郝君鱗揚了一下眉梢,笑而不語。

「難怪了,不過你放心,這事遠清哥不會同意他投的,一個私生子可沒有這麼大的權力。」路天戊恥笑,眼底湧出了一絲不屑。

郝君鱗拍了拍好友的肩,懶洋洋得說:「陸遠清沒有這麼小肚雞腸,等著看吧。」

說完,眼神望向了車窗外。

譏諷得弧度逐漸有擴大的趨勢。

南平醒來的時候,恍然發現自己正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病床邊還趴著一個女孩。

她輕微動了一下身體,靠坐了起來。

趴在一旁的少女感受到動靜被驚醒,直接抬起了頭,猛然看向南平。

原來是葉碧芙。

南平看向她的神情頗有些意外,不知道葉碧芙為什麼會在這,她明明記得暈倒前是跌進了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身上。

「你總算醒了,喝水嗎?」葉碧芙小聲詢問,似還有些愧疚的情緒。

見南平點頭,葉碧芙便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邊倒邊說:「我下午給你打電話,是一位先生接的,告訴我你生病了,在人民醫院,我就過來了。」

「那位先生還幫你把醫療費用都付了,我原本想替你還他,但他說不用了,看樣子是個好心人。」葉碧芙把水杯遞給了南平。

南平有些詫異:「那位先生叫什麼,你問了嗎?」

葉碧芙想了想,才說:「好像叫李相,反正個子不高,年紀我看八成也有三十了。」她撇了下嘴。

「這樣啊,他沒留下什麼聯係方式嗎?」南平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卻也扌莫不著頭緒。

葉碧芙搖頭:「沒有,他隻說舉手之勞,就走了。」

南平垂下眼簾,小口喝著水,用沉默結束了話題。

而一旁的葉碧芙卻有些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她的神色,見她似乎精神比之前好了一些,便囁嚅地問:「南平,你昨天沒事吧?」

南平也沒有抬頭,隻說:「沒什麼事。」

葉碧芙終於放心地呼了一口氣,又沖她感激一笑:「多虧了你,不然我可能還被那個人渣關著,摔了這麼一大跤,這下我是真長記性了。」

「你倒是挺樂觀。」南平抿嘴,笑容清淡。

「哎,可能我隻是被關著,沒有受到太多折磨,楚夏真確實比我慘多了。」葉碧芙嘆氣。

卻不等南平回話,又接著啐了一口:「不過都是她咎由自取!」透出幾分恨意。

南平這才抬眼看向她,問:「楚夏真沒回來嗎?」

「回來了,隻不過沒回學校,估計要在家裡休養一陣。」葉碧芙不自在地扯了一下嘴角說道。

「嗯」南平點頭沒再追問,遂想下床,辦理出院手續,她現在已經退燒了,再住在這裡也不合適。

想著就下了床,葉碧芙見狀,連忙也跟在她身邊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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