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算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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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分:「有啥想不出。她乾過,戴過挖社會主義牆角的帽子唄。」

「沒有證據的事就別說了。」邵耀宗阻止她說下去,轉移話題,「你沒事吧?」

杜春分打量一下自己,「怕她打我?給她個膽子也不敢。」

邵耀宗信她,可李慕珍也說跟陳月娥關係好的幾個女人都來了,「以後再遇到她們離遠點。雙拳難敵四手。」

李慕珍贊同:「小杜,你可別托大。」

廖政委不禁說:「小杜比你們懂。她都知道給政委一條魚。換成你們能想到嗎?」看看地上的魚,「你這個運氣,沒誰了。」

杜春分二話不說,給他一條,「嫂子說你家做飯了。少吃點餅,這麼大差不多能吃完。」

廖政委下意識看邵耀宗。

邵耀宗能說什麼,「她的東西她當家。」

廖政委笑著接過去,「你嫂子不會做。行,謝謝弟妹。」

「不客氣。」杜春分把兩人送走,關上門,看著邵耀宗,麵無表情。

魚扔洗菜盆裡,邵耀宗端起來就走:「我殺魚。」

杜春分想笑:「在門口收拾。晚上吃什麼?」問幾個孩子。

杜春分厲害,陳月娥吵吵嚷嚷進來,甜兒和小美一點不怵。平平和安安試圖上前,還被她倆拉回來,看護她們家的魚。

孩子稀罕魚,不等於喜歡吃魚。典型自家東西吃不完扔,也不能讓外人搶去。

甜兒和小美搖頭。

杜春分:「邵耀宗,魚收拾好劃開用鹽醃上。」

「晚上不吃?」

杜春分實話實說:「本來今天沒想下網抓魚。買了一條帶魚。對了,李慕珍嫂子的針線筐還在咱們家。」

「那怎麼又想起來下網?」

杜春分:「閒著沒事過去試試,沒想到——」

「春分妹子,春分妹子,我的針線還在你們家吧?」

杜春分朝堂屋去。

邵耀宗回頭看,她拉亮電燈拿著針線筐出來。

李慕珍小跑進來。

「嫂子,我現在收拾帶魚上鍋蒸,還學嗎?」

李慕珍的丈夫餘文龍回來了。李慕珍讓他收拾魚,「那我看看你咋做的。」

杜春分的動作快,幾分鍾就把帶魚切段上鍋蒸。

「這樣就好了?」李慕珍驚訝。

杜春分點頭:「帶魚熟的快,鍋冒煙就差不多了。」

「那我改天試試。」

李慕珍離開,杜春分就把大鐵鍋拿出來,擱外麵熱餅和中午剩的蝦。

邵耀宗把幾條魚掛繩上,又把衣服收屋裡,看到桌上紅彤彤的蝦,停下來:「你們娘幾個夥食真好。」

「給你留的。」

邵耀宗的右腳險些被左腳絆倒,不敢置信地看她。

「可憐你沒吃過好東西。」

邵耀宗心底的那一絲觸動瞬間消失,瞪一眼杜春分。

杜春分把帶魚肉撥到幾個孩子碗裡,「慢慢吃,卡著一定要告訴娘,娘有辦法。」

邵耀宗看看孩子們,又看了看蝦,「真是給我留的?」

杜春分也沒碰蝦,夾一塊帶魚放自個碗裡慢慢吃。

邵耀宗不由地笑了,還有一絲絲難為情,「我又不需要補。」

「一家六口你最瘦,你不需要補。」杜春分嗤一聲,「你需要重新投胎。」

邵耀宗的心梗。

杜春分挑眉:「說錯你了?」

「錯沒錯你自個知道。」甭管怎麼說,蝦確實是給他留的,邵耀宗說不出惡語傷人的話。

他不是麥芒,杜春分也不做針尖,捏一個大蝦剝開送到平平嘴邊。

小孩猶豫一下接過去。

杜春分又剝三個。

中午就一道大蝦,娘五個吃了一頓,又去掉四隻,瞬間隻剩零星幾個。

邵耀宗給她夾一個,「你也吃。」

「你吃吧。沒吃飽再煮條魚。」

邵耀宗:「差不多。對了,有兩條魚有魚籽。魚籽怎麼辦?」

「等會我洗洗炒給她們吃。」杜春分看一下幾個孩子,「那東西大補。」

誰該補誰不用補,杜春分不講邵耀宗也知道。

飯後,邵耀宗就去刷鍋洗碗,然後把炒鍋放爐子上,隻待杜春分把魚籽收拾好。

他這樣懂事,杜春分都不好調侃他。

家裡有鹽、醬油、薑和油。雖然還差幾樣,但這些東西炒出來的魚籽也能入口。

杜春分規規矩矩炒好,就給邵耀宗四個勺子,「誰愛吃誰吃。」

邵耀宗知道這是讓孩子自己決定。

哪怕甜兒和小美討厭魚籽,杜春分或邵耀宗要是敢說,你倆別吃,給平平和安安吃。倆孩子心裡一樣很不痛快。

甜兒和小美吃飽了,不想吃,挖半勺塞平平和安安嘴裡。

平平和安安也不想吃,可她倆不敢拒絕,乖乖的把魚籽吃的一乾二淨。因為杜春分說過,魚籽大補。倆孩子吃的嘴巴裡不舒服,心裡得勁——甜兒姐姐和小美姐姐疼她們。

邵耀宗在廚房豎起耳朵聽甜兒說「沒了」才過去拿碗。

杜春分:「我今天太累,你給她們洗臉洗腳。」

邵耀宗今兒也沒閒著。一想過兩天得出去,照顧不到家,「那你早點睡。」

下網不累,撿田螺和抬魚很累。

這個家是兩個人的,邵耀宗幫忙是應該的。

杜春分給田螺換上乾淨的水,洗漱後心安理得地去睡覺。

經陳月娥一鬧,甭管杜春分占不占理,軍屬們都得盯著她。

誰讓她弄那麼多魚呢。

翌日,杜春分連副食廠都沒去,老老實實在家洗衣服刷鞋,給孩子洗頭洗澡,她自個洗頭洗澡。

這個時節的天說冷,晚上不上凍。說熱,白天又不夠熱,曬不透魚。

杜春分擔心魚裡麵臭了,早上蒸一條魚,中午蒸一條,晚上又蒸一條。饒是平平和安安喜歡吃,一天下來也夠夠的。

晚上一家六口齊聚一堂,四個孩子喝粥吃水煮青菜。杜春分和邵耀宗倆人喝粥就魚。

魚肉經鹽醃過,肉質緊實。

部隊有訓練任務,流汗多,需要補充食鹽,飯菜必須做鹹點。魚的表麵微鹹,口味重的邵耀宗吃著剛剛好,「醃過的魚挺好吃的。」

杜春分:「糟魚鹹鴨蛋,給肉也不換。」眼眸一亮,「我咋忘了。」起身把掛在外麵繩上的魚拿去廚房。

邵耀宗跟去廚房,看到她又在魚身上劃幾刀:「明天就吃了。」

「不,明天——」杜春分轉向邵耀宗:「你啥時候走?」

邵耀宗:「明天下午。」

「留一條明天吃。剩下的再放點鹽。」

邵耀宗皺眉:「鹹的沒法吃。」

「我做糟魚。」杜春分道。

邵耀宗:「你吃?」

「冬天沒菜,你不吃?」

昨天沒敢放那麼多鹽,是怕鹹的孩子沒法吃。

幾個孩子指定不吃糟魚。杜春分沒了這層顧慮,抹上粗鹽,往牆上弄幾個釘,拴上麻繩,把魚掛在東麵牆上陰乾。

那條沒另外抹鹽的魚還掛外麵。

鹽是邵耀宗買的,看到鹽罐子裡隻剩一點點:「這麼鹹怎麼吃啊。」

「夾在窩窩頭裡吃。」杜春分道。

邵耀宗忍不住說:「那也沒法吃。」

「又不用錢買。沒法吃到時候放鮮魚湯裡,省得放鹽。」

邵耀宗服了,「你是真有辦法。」

「你要我乾別的,我指定沒辦法。好了,好了,別看了。」杜春分推著他出去。

邵耀宗回到堂屋,「甜兒她們都不想吃魚,我走後你不許再下河捕魚。」

「不去,不去。」杜春分不假思索地搖頭。

邵耀宗想笑:「聽清楚我說什麼了沒?答應這麼快。」

「我這幾天沒空。」

邵耀宗想起占著洗菜盆的螺,「那些螺你打算怎麼吃?螺肉不好做,別吃的她們不消化。」

那些螺很大,杜春分晚飯後又換一盆水,第二天上午水變清,正準備收拾,邵耀宗突然回來收拾衣服。

杜春分跟去東臥室。

邵耀宗拿出幾件舊衣服。

「這是哪年的?袖口起毛邊了。」

邵耀宗打開給她看:「好好的。」

「沒破也不行。沒新軍裝?」

邵耀宗往裡麵努努嘴。

杜春分翻出兩套很新很新的,像是隻穿過兩三次的樣子。

「拿這兩套,舊的放家裡。」

邵耀宗打量一番杜春分,舊棉襖,洗的發白的褲子,長發好像隨意用跟布條綁著,「你自個都不嫌丟人,還怕我給你丟人?」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一下基友的文~~~《魔尊她為什麼不開心》by墨西柯

文案:

惡名傳遍修真界的女魔頭顧京墨身受重傷,抓來一個唇紅齒白的和尚做藥引子。

她將人抓回自己的洞府,打量著那張俊朗無雙的麵容說道:「我需要和你雙修才能續命。」

「沒聽說過。」

「我們可以先培養感情。」

「大可不必。」

「和尚,你的禿頭在月光下閃閃發亮,像第二輪月亮,又圓又亮!」

「……」

不久後,懸頌才發現顧京墨大字不識幾個,還把藥單橫著念,會錯了意,竟能理解為想療傷就得與佛修雙修。

他悄悄地收起了單子,竟也不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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