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2 / 2)
星夜趕路,反而快多了,三人俱是一言不發,元窈窩在晁闕懷裡,沒有掙紮。
她不明白,這人到底想要什麼?她的銀錢他一概沒有動過,連身子都隻是她百般勾引得來,她還餘下什麼?
從前想著入甕後問他,如今自己反而成了囚籠中的人。
「為什麼?」元窈嗓音空空盪盪的,「司裴,你為什麼要救我?」
晁闕握著韁繩的手一僵,垂下眸子看了眼元窈,此刻的她,沒了那些媚意,月色下蒼白的臉,倒生出了幾分失意的模樣。
「我說過,會帶你回去。」晁闕抬手微微攬住她,看她這模樣,心口總歸是有些不舒服,隻能一邊唾棄自己,又一邊忍不住靠近她。
元窈這才想起他說過的話,她本以為是個玩笑。
心頭有些微怒,元窈控製不住的冷笑:「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還想納我做妾,呸,便是做你的妻子我都要三思。」
馬兒一聲嘶鳴,前蹄抬起,整個馬身都要豎起來,元窈無所依靠,整個人隻能緊緊依附司裴,他懷中熾熱,隔著衣衫都能覺得發燙。
「公子,要快些了,這樣的速度,咱們什麼時候能回大越啊。」則端心頭急的不行。
晁闕攥緊元窈下頜,眸中冷凝如冰,心裡則是怒火高漲,他隻覺這女人倔的要命,又不識抬舉,「不要激怒我,趁我對你還有點興趣。」
元窈與他怒目而視,倒也沒有再說話,因為又有人追了上來。
司裴心頭猶如烈火燎原,下手格外狠辣,元窈被兩人圍在中間,隻冷冷的瞧著,像是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重新出發後,晁闕也不再顧忌元窈,一路馬鞭揮舞的極快,三人一路往西,不過半月,就走了之前一月多的路程。
元窈早就抵不住了,每日在馬上痛苦不堪,雙股已經磨破了皮,到了城鎮後終於是忍不住。
「停下停下,我要休息。」元窈揪著司裴的衣領怒喊起來。
晁闕恍似未覺,兩人這半月皆是不發一言,有何事全都是則端代為傳話,把則端折磨的苦不堪言。
則端知道這女人不好過,前幾日還在向他討藥擦傷,便與晁闕說道:「公子,要不歇息一晚吧,咱們的乾糧也該重新準備些了。」
元窈見這男人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不由又氣又怒,又無可奈何。
因著上次逃跑,司裴將她看的很緊,日夜不分,白日裡摟著她趕路,晚上連洗漱都要在一起。
元窈有一次受不了,叫他滾出去。
晁闕隻冷冷的瞥了一眼元窈,抬手就將她剝乾淨,上下打量一番:「你有哪處是我沒見過的。」又冷笑一聲,「難道是要旁的男人來看你才高興?」
元窈仰首看著這個男人,兩人性子真是極像,都知道該如何刺痛對方,可元窈早已學會不在意這些侮辱,她隻在乎當下。
眼看這城鎮就要錯過,接下來或許又是大半個月的奔波,沒法好好洗漱,也沒法好好睡覺。
元窈無法,隻得軟下了嗓子,桃花眼裡滿是哀求:「司裴,求你,讓我休息一晚吧,我好痛……」
……
馬兒停下後,司裴吩咐則端處理雜事,自己則抱著元窈進了客棧。
元窈鬆了口氣,終於能休息了,這一路,真是艱難的緊。
泡在浴桶中,元窈覺得渾身筋骨都鬆軟了,隻是臀下火辣辣的,一邊的司裴正在脫衣裳,似是想一起泡個澡。
元窈滿臉嫌棄,連連擺手:「大家都這麼久沒好好洗了,你能不能等下自己洗,愛乾淨一點不行麼?」
司裴看了她一眼,轉身鳳眸微彎,也沒分辨,隻又出去提水。
兩桶冷水從頭到腳的澆了下去,又拿毛巾好好擦了一把,不顧元窈臉色,徑直邁進了浴桶。
氣氛如同這氤氳的水汽,變得曖-昧不明,元窈翻了個白眼,便站起身裹好寢衣準備去休息,連水都懶得擦了。
隔著窗牖,晁闕望著躺在床榻上的女人,她像是認命了,此時鬆快的哼著歌,一點都沒有擔憂自己將來的命運。
晁闕有些遲疑,轉瞬又搖頭笑自己想太多,屬於他的,自然是要搶到手,尤其是這女人,在自己還未掙脫出來,他要牢牢的捏在手裡。
梳洗好後,晁闕披散著頭發走到窗前,正巧則端送藥過來。
元窈拿著藥,咬唇看了眼司裴,又忍了忍,隨後閉眼準備睡覺。
不管如何,即便是如今,尊嚴還是要有的。
手被人攥住,掌心裡小巧的玉瓶被拿開,元窈睜開的雙眸中滿是羞惱。
「你做什麼?」
晁闕使力將她拉起來,一提一拉,元窈就趴在了錦被上。
元窈氣惱的滿臉通紅,扭頭瞪著晁闕:「你做什麼?你放開我。」一邊喊著一邊掙紮不休。
晁闕將她雙手反剪,看著她折騰,此刻的元窈,沒了白日裡的頤指氣使,像是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雙頰暈紅,眼波流轉帶著十足的嬌俏。
「好了,莫要動。」晁闕大拇指頂開瓶塞,又捏著元窈的纖月要扶穩,「我給你上藥。」
元窈見他竟真的動手,手都落到了衣帶上,不由大罵了起來:「你滾開,你個狗東西,我不要你……」筆直修長的雙腿胡亂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