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晉江獨發(1 / 2)
君度眨了眨眼睛:「如果你想的話,給他也行。」
安室透立刻把挎包給了琴酒:「我不要。」
一幅懶得給自己增加工作量的態度。
琴酒接過挎包臉色沒有變化,他默認了波本的舉動,君度見自己的目的完成得差不多,準備走了。
「記住我的話,有機會再見啦。」
君度背對著天台邊緣站立,說完最後一句話後,沒有轉身,直接向下一墜,從天台跳了下去。
安室透下意識長腿一邁走到天台邊朝下一看,果然連人影都沒有看到。
看到君度獨特的離開方法,安室透穩住心神,重新變得波瀾不驚。
剛才的對話暴露出來的信息量太大,安室透心中暗自消化,琴酒一向不是多喜歡維持同事愛的人,拿到挎包後看都沒看安室透就離開了。
等了好一會,確認天台隻有安室透後,江戶川柯南才從蓄水池背後走出來。
眼鏡框上閃過反光,江戶川柯南表情嚴肅,氣質強勢,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學生。
「君度橙酒…他是誰?」
安室透看到他完全不意外,走過去抱起江戶川柯南:「先離開這裡,在這說話不方便。」
江戶川柯南待在安室透懷裡:「還有「那個項目」,到底是什麼?」
對於黑衣組織的事情他十分認真,一定要追問到底。
安室透帶著他下樓:「這個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聽說,你應該問在組織裡進行過科研項目的人。」
他的暗示十分明顯,江戶川柯南記在心裡,決定回家後再找時間去問問灰原哀這個事情。
兩個人沒有從電梯下去,一是害怕撞上黑衣組織成員,二是電梯裡有監控,他們的談話被記錄下來就不太方便了。
酒店裡的監控隻設在樓梯門口,整個樓梯內都隻有無聲監控,避免了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聊天內容被監控的可能。
進入樓梯後,江戶川柯南跳到地麵,他和安室透一邊下樓一邊聊天。
安室透說:「君度橙酒,作為黑衣組織成員卻能在日本隱居五年,並且很少有人能知道他的存在。」
「隱居這種事…黑衣組織居然會同意。」這可不像他們的作風。
江戶川柯南沉思:「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他的?」
「昨天晚上。」
「昨天?」
江戶川柯南有些驚訝,緊接著他問:「你是怎麼聽說到他的?」
安室透乾脆一五一十說了不少,江戶川柯南皺著眉頭總感覺有點不對。
「他選的你,可是他為什麼就挑中了你?」
這個問題安室透也不清楚,江戶川柯南心裡下意識想法和他一樣——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暴露了。
等等。
江戶川柯南靈光一閃:「還有一種可能,萬一君度不是黑方的人呢?」
安室透皺眉:「你是說他也是臥底?不,不一定是臥底。」
「反正他很有可能對黑衣組織不滿意。」兩個人想到一塊。
「無論是那個先生、那個項目、還是他打算給你的一串數據,透露出來的三個消息都很重要。」
江戶川柯南接著安室透的話說:「如果他沒有點名和你見麵的話,這些消息可能我們還要好久才知道。」
「有一點我很不明白,君度要見我到底真的是隨便選了一個人,還是他確實知道了什麼?」安室透一時也拿不準,突然出現的君度打亂了他的思路。
江戶川柯南推了推眼鏡:「不管怎樣,得到了三個重要情報,都對黑衣組織的調查有了突破。」
隻是不知道這是真的情報,還是君度和那位先生合謀故意放出來的餌,等著臥底上鈎。
安室透下定決心:「我會去調查的,這事你別管了。」
無論是不是一個陷阱,他都必須去調查,但是這件事的危險太大,他不想讓江戶川柯南涉陷。
江戶川柯南撇了撇嘴:「那你自己千萬要小心。」
嘴上妥協,實則心裡還是在想著要怎麼去調查。
兩個人迅速下著樓梯,他們走得很快,在到達第十層的時候,安室透突然停下來。
「我記起來了,這個淺島社長和黑衣組織有關係。」
黑衣組織慣用的手法就是以金錢賄賂官員再逐漸把政府官員綁架在一條船上,對商界要來往的重要人員采取威脅態度,再用商界人士的錢拿去賄賂官員。
黑衣組織能在日本商政兩界高層暢通無阻,除了自身成員殺戮無數和跨過日本三大集團在商界尋找可以威脅的富商之外開啟整個威脅鏈之外,還得有個中間人,不然做不到那麼暢通無阻。
「中間人很謹慎,黑衣組織也一直在掩蓋他,警方跟蹤調查了很久。」
江戶川柯南才知道這個消息:「你是說淺島社長就是那個中間人?」
安室透沒給他解釋自己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他接著說:「嗯,你也知道黑衣組織的成員分工明確,關係冷漠,一般情況連閒聊都很少,更不會平白無故給同事們透露自己的工作內容。」
黑衣組織給波本的任務一向是暗殺、灰色交易等,中間人的事情是貝爾摩德在負責,他一直沒套出話來,直到剛剛才明白。
「組織已經放棄他了,因為不在乎所以才不再給他掩蓋身份。」
「或者,換句話說,一般情況淺島社長是絕不會死的,除非黑衣組織決定拋棄他。」
江戶川柯南沒有特別驚訝,因為安室透的說法和他剛才找到淺島社長的死亡線索分析出來凶手的殺人手法對上了。
「不對,快走!」
江戶川柯南向下跑去,想趕緊回到宴會廳看能不能抓住黑衣組織的馬腳。
安室透勾住他的後衣領:「那就坐電梯下去。」
江戶川柯南額頭劃下一滴冷汗:「好。」
他著急得差點忘了電梯。
君度說的話不多,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從上天台到現在下來,也就隻用了十五分鍾的時間。
鹿島清剛給毛利小五郎他們重新提供了思路,他重新坐在椅子上閉眼休息沒多久,就聽到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回來的動靜。
毛利蘭看到他們兩人進來,她站起來問:「柯南,你又去哪裡了?」
江戶川柯南撓了撓頭:「抱歉,我覺得太無聊啦,就讓安室哥哥帶我去外麵玩了一下嘛。」
一幅小孩子耐不住無聊跑去玩的樣子。
毛利蘭又看向旁邊的安室透,安室透也幫著江戶川柯南說話,說自己全程都陪在身邊,讓毛利蘭放心。
看在安室透靠譜的份上,毛利蘭沒有再追究江戶川柯南亂跑的責任,她彎下月要,平時著江戶川柯南:「柯南,記住隻要一個人的時候千萬不要亂跑哦,不然很危險的。」
江戶川柯南用力點頭:「嗯,放心吧,小蘭姐姐。」
鹿島清繼續假寐聽江戶川柯南表演,嘴角微微勾起。
他挺喜歡看江戶川柯南裝小孩的,圍觀起來覺得很有意思。
「哥,好點了嗎?」
鹿島白突然發聲,嚇了鹿島清一跳,他睜開眼,眼裡一點迷茫都沒有:「怎麼走路都沒聲音的,都嚇到我了。」
鹿島白吐了吐舌頭:「抱歉哥,不是故意嚇你的啦,走路輕了點,再說怎麼生個病膽子還變小了。」
安室透聽到動靜,朝鹿島清方向看了眼,剛好看到鹿島白在鬧騰逗自己哥哥笑,他微微愣住,立刻低下頭。
店長的弟弟十四歲,雖然他成了波洛咖啡店的店員,但是見到店長鹿島清的次數還沒見到來鹿島白的次數多。
難道鹿島白就是君度?
這樣就說得通君度為什麼要點名和他今晚碰麵了,因為他早就在安室透沒注意的情況下觀察到了他。
安室透心裡是不相信君度說的「隨便一挑」這種說法的。
這樣推理了一下,安室透暗自對鹿島白提起防備,隻是心裡還有些從遲疑——鹿島白才14歲,會不會太小了?
當了那麼多天的店員,安室透對鹿島清的戒備已經下降了很多,從一個危險人員變成了一個鹹魚的危險人員。
畢竟安室透也沒想到,自家店長說不出門就真的做到了不出門。
鹿島清如果能聽到他的想法隻會冷笑一聲,要知道作為一個打工人來說那都是任務後的休假,出門是不可能出門的。
不過鹿島清也不知道,就是因為他做完任務後忍不住想休息,反而讓他在安室透心裡降低了防備。
鹿島清輕輕戳了兩下鹿島白的額頭:「沒大沒小。」
鹿島白走到鹿島清身後給他捏肩示好:「嘿嘿哥別氣,我鬧著玩呢,你還在生病。」
鹿島清抬眼掃了掃他,心安理得地接受弟弟的服務:「我困了。」
先是在反世界一直沒怎麼休息,總共就睡了三四個小時,還一直轉著腦子,本來以為回到正世界能先睡上一覺休息會,沒想到還牽扯進了一個殺人案件裡。
更別說鹿島清自己還作出一個發燒,疲憊。
「哥哥太累了嗎?」鹿島白湊到鹿島清耳邊:「堅持下,再過一會就可以回去睡覺了。」
鹿島清點頭:「好。」
弟弟真可愛。
係統很想問它的宿主——為什麼對任務和其他人都那麼敏銳的宿主,對自己的弟弟能遲鈍成這樣啊!
這就是弟控的威力嗎?係統瘋狂吃瓜,並不準備做提醒。
「鹿島同學。」
走過來和鹿島白的少年身著服帖西裝,有著一頭紫灰色的頭發,發尾微微翹起,右眼下方有一顆淚痣,深藍色的眼睛十分好看。
打扮精致的少年正是跡部集團的少爺,跡部景吾。
「我聽說你哥哥身體不太舒服。」
貼心地隱去了後半句「因為是嫌疑人所以暫時不能離開宴會廳」,他打了個響指,矜貴的氣質體現得淋漓盡致:「樺地,再安排一些醫生過來。」
鈴木園子走過來,抱著手說:「拜托小少爺,請你看看醫生什麼的都來過了,你是在當我鈴木園子的朋友得不到好的照顧嗎?」
跡部景吾揚了揚頭:「嗬,女人,他們作為我邀請來的客人,需要更完備的保障才行。」
兩個人對視間電花直閃,奇怪的勝負欲增加了。
鹿島白起身安撫:「好啦好啦,我哥已經沒什麼事了,多謝擔心。」
他兩頭道謝:「謝謝園子姐姐,也多謝跡部部長。」
鈴木園子揉了揉鹿島白的臉:「哼,還是小白可愛,比起某個大爺可愛多了。」
跡部景吾當然知道她在暗示誰,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最終還是顧忌著有病人在這裡休息,說了兩句後就離開了。
剛走出宴會廳,跡部景吾就讓服務員去安排,隨時注意好鹿島清的生病情況。
「再怎麼也是本大爺邀請過來的人,一定要服務好了。」
跡部景吾不服輸,特別鹿島白還是青學的人。
跡部景吾說完之後和樺地崇弘一起去了二樓的網球館,青學部長手塚國光和他們的教練還在那裡等他過去安排明天的友誼賽。
經過跡部景吾的關心後,鹿島清就睜開了眼睛,現在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弟弟聊天。
江戶川柯南被毛利蘭看住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裡有些焦急該怎麼找個理由去查看,安室透已經率先以「去幫師父毛利小五郎的忙」為借口,不動聲色地去查看黑衣組織蹤跡了。
他得找個理由溜走,江戶川柯南一抬頭,嘴角忍不住抽搐——叔叔居然這個時候還沒破案。
江戶川柯南看到毛利小五郎一直在努力分析,終於有些眉目的時候,毛利小五郎一拍手:「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淺島社長不小心吃錯藥了!」
江戶川柯南差點腳一滑摔下板凳,心想,拜托毛利叔叔,哪有這種事情啊。
坐在旁邊的淺島夫人掩住了自己忍不住上揚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