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同學聚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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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館辭職後,梁好在家發了三天呆,一時間,她竟然不想出去找新的工作。就這樣讓時間流逝吧,流逝得快一點,這樣心裡的傷口也能愈合得快一些了,她想。

「怎麼不去上學,你翹課?」梁岩皺眉。

「沒心情。」她麵無表情地看著窗外的雲。

「怎麼?學校還有人議論你?我本想去那家網吧找監控錄像看看那天都誰在網吧的,誰想到那網吧老板死活不肯給我,死腦筋,我這幾天再去磨磨他。」梁岩道。

梁好沒什麼心情聽下去,起身鑽進被窩裡悶頭睡覺。

梁岩坐在她床邊,捅了捅她:「你什麼情況?不說要談戀愛了嗎?你男朋友呢?」

「出去行不行?」梁好從被子裡探出頭,怒道。

「好好好。」

梁岩一走,她就哭出了聲,自己也不知道為何。

這一陷入人生低穀,她情緒不高,吃得就少,最近還接連下了兩場暴雨,空氣潮濕陰冷,她忽然發起了高燒。

梁岩陪著她在醫院輸了一天的液,寸步不離地坐在旁邊跟她說話:「得,這一看就是戀愛沒談成,不然這個節骨眼能有我什麼事兒?黃了吧?」

梁好蒼白著一張臉,艱難地斜眼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道:「你妹都這樣,你能說點好聽的嗎?」

「說吧,出什麼事了,怎麼就沒談成呢?」梁岩嘆口氣,扌莫了扌莫她的頭。

梁好輕輕搖頭:「不是良人,而且那男的是我閨密前男友,我梁好再沒人要也犯不著挖閨密牆腳吧?」

「真是,看著就可憐,放心吧,以後你萬一沒嫁出去,我頂多跟你未來的嫂子美言幾句,讓你跟我們倆一塊過得了,哥養你吧。」梁岩假模假樣地咋舌。

梁好覺得又生氣又溫暖,也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乾脆傻笑了一下。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她伸伸手對梁岩道:「快,遞給我。」

梁岩把電話給她,她一接聽,居然是她們計算機一班的班長:「梁好?明天晚上,我們計算機係的打算聚餐,你來嗎?」

梁好心有餘而力不足,道:「我就不去了,我病了,估計明天也未必能好。」

「啊?什麼病?」

「沒事,小感冒,下次吧。」

真是,好好的聚會,本可以放鬆心情大吃大喝的機會也溜掉了,她直感慨。

「行了,哪天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明天好好在家休息吧。」梁岩見她一臉失落,忙勸道。

還好,在這個冷漠的世界裡,她還有一個不錯的哥哥。

第二天晚上,她覺得身體稍微輕鬆了些,卻還是覺得頭昏沉沉的。

鄒曉音打了電話過來?:「聽說這次聚會你不來?怎麼了?」

她怕鄒曉音擔心,編了一個理由:「哦,我打工,有點忙。」

「不是吧,你老板不是你男朋友嗎?通融一下啦!你不來,我會被那些壞小子灌酒的!」鄒曉音道。

想到淩霄,她隻覺得堵心:「別瞎說,我們倆最後沒成,我覺得還是不太合適,你讓歡歡幫你擋酒!」

「歡歡怕被灌,早跑路了!江湖義氣,講不講?」鄒曉音威脅道。

梁好就怕別人說她不講義氣,一拍大腿:「行,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

她掛了電話,看了看時間,還好,能趕上。

她出臥室時,梁岩剛好笨手笨腳地端著一碗粥站在她房間門口:「乾嗎去?」

「愛心粥?」梁好賊兮兮地笑。

梁岩有些不自在:「我新學的,拿你當小白鼠呢,你這上哪兒去?」

「去幫閨密擋酒。」梁好一邊穿衣服一邊道,「說真的,哥,我覺得自己可能是一個男人。」

梁岩把粥放在客廳桌子上,眼皮都沒抬?:「不用懷疑,弟弟。」

梁好氣得一腳把拖鞋甩在他小腿上。

「行不行啊?不行給你哥打電話!」梁岩站在大門口囉裡囉唆地問。

梁好嫌煩,揮揮手就走了。

晚上七點鍾,計算機係的人大多數已經到了,很多人是打車或者坐地鐵到達的聚會餐廳,所以當陸競驍坐著私家車到了餐廳門口,很多女生心裡可就不那麼淡定了,這麼大的香餑餑,誰不想納入囊中?人與人之間就怕對比。

安冉一眼看到了身穿西裝、麵容冷峻的陸競驍走過來,剛想上去打招呼,有人已經捷足先登,其中一個女同學一臉諂媚地湊上去:「陸競驍!沒想到你會來,你怎麼穿這麼正式?同學聚會不至於吧?」

陸競驍吐出簡單的幾個字:「剛開完會。」

女同學立刻反應過來:「哦,對,你要給自家公司打工來,我都忘了!」

說完,那人還自認為十分可愛地吐了吐舌頭。

見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一幫人往包間裡麵走,來的人多,分了兩個包間,安冉走在最後麵,看著陸競驍進了左邊的包間,一並跟了進去。

她看準時機坐在了離陸競驍隔著一個人的位置,他們倆中間夾著一個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眼鏡妹。

聚餐剛開始,就有人起身勸酒,一群人跟著能喝的喝,不能喝的忙把酒推給自己男朋友,其間有人起哄、逗趣,氣氛融洽。

安冉跟坐在旁邊的眼鏡妹聊了起來:「對了,你畢業後有什麼打算?」

眼鏡妹愣了一下,覺得平時和安冉關係沒這麼要好,但對方起了話頭,她也隻好聊起來:「還沒計劃,你呢?」

「我也沒有,我宿舍好多人都找好門路了,好羨慕。」她笑笑。

「真的?誰啊?被內定了嗎?」果然,眼鏡妹一下子就來了興致。

畢竟對於大學生,最不會尷尬而有興致聊下去的話題就是畢業就職,安冉心裡笑了笑。

「我們宿舍的梁好。」安冉道。

坐在眼鏡妹另一邊的陸競驍一晚上都沒什麼表情,耳聽到兩個女人的對話,此時,眉峰稍稍一動。

「那麼好?她找到什麼軟件公司之類的了嗎?哪家?」眼鏡妹天真地問著。

「她家境不好,找到了一家,不過是她男人給介紹的,我還勸過她,既然男朋友那麼有路子還有點錢,乾嗎不結婚當家庭主婦算了。」安冉皺皺眉。

陸競驍握杯子的力度稍稍加重了。

眼鏡妹一臉驚訝?:「她男朋友那麼厲害,不怕門不當戶不對嗎?是不是她男朋友家裡人不同意他們?」

安冉嘆氣:「誰知道呢,畢竟她家裡還欠了一屁股債,哪個男人找她不是掉進了一個無底洞?」

眼鏡妹點點頭:「那倒是,現在的男人也老現實啦!那既然兩人不結婚,她乾嗎不和她男朋友分手?」

「還能為了什麼,錢唄,而且工作還是人家找的,總不能剛找到工作就分手吧?」安冉認真地分析著。

眼鏡妹點點頭,還半信半疑地問:「沒想到……梁好是這種人啊。」

安冉把食指放在唇邊:「噓,別說出去,我不想讓別人戴著有色眼鏡看她,這個社會那麼現實,她也隻是沒辦法才這樣。」

眼鏡妹趕忙點頭:「我知道,我懂。」

陸競驍霍然起身,轉身走出包間。

有人見他要出去,忙問?:「跳級的那位尖子生乾嗎?」

「透氣。」

他站在包間旁走廊的拐角處,迫不及待地翻出香煙,點上,看著地麵發呆。

在來時的路上,又趕上了這個季節的第三場暴雨,司機嫌棄餐廳門口不好停車,堅決不同意把車子開過去,梁好沒辦法,隻能下車抱著包往對麵餐廳跑。她本身就虛弱、頭疼,這回再淋了雨,估計今晚能不能回去都是一個問題,可是一想著鄒曉音有可能被人灌酒,她腳底如生了風,跑得飛快。

梁好濕漉漉地跑進餐廳,把人家餐廳門口踩髒了一塊,服務員跟她抱怨,她無奈,隻能在餐廳外麵蹭乾淨鞋,又耽誤了一會兒。她心急火燎地蹭完鞋就往包間裡跑,正好撞上拿著包準備去衛生間補妝的安冉。

安冉見到她的那一剎那,表情僵了一下:「梁好?你……你不是不來了嗎?」

梁好被雨淋得渾身發抖,嘴唇都凍紫了,磕磕巴巴地道:「這不是怕曉音被人灌酒嗎,咱們班那幫壞小子我還不知道嗎?」

就在這時,梁好抬頭就看到了安冉手提的那個包,她皺著眉頭仔細看了一眼。

安冉注意到她的視線後,急忙把包藏在了身後,神情慌張。

梁好愣了一會兒,直視她?:「你到底哪裡來的錢買這個牌子的包?」

安冉勾了勾唇,勉強笑了笑:「假的,才幾百塊。」

「假的你藏什麼?」梁好挑眉,直覺敏銳。

安冉猶豫著,沒說話。

梁好感覺一股氣忽然就躥到了頭頂:「安冉,有些話我不想提是因為我尊重我們的友誼,如果你有錢買這些奢侈品的話,能不能先把我借你的兩萬零八百塊還上?我的情況,你都清楚,你這樣欠著我的錢不還,有沒有想過我的難處?」

這時,包間裡陸續出來了兩三個準備去洗手間的人。

安冉見狀立刻一臉無辜地看著她:「梁好,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那幾個人見兩人這架勢可能是鬧了點矛盾,洗手間都不去了,直接站在旁邊好奇地圍觀。

梁好在聽見安冉這句話的時候,心已經寒了一半,她盡量忍著怒火:「安冉,我不想當著同學們的麵說太多,咱們都是學生,都沒什麼錢,我理解你,你第一次找我借兩萬塊錢,我東拚西湊,加上自己剛打工賺的錢,冒著大雨給你送到學校;第二次……你有急事,我把身上能拿出來的現金都給了你,一共八百塊,現在這事兒過去這麼久,你一直沒提過還錢的事情,到現在我問出來了,你說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同學們一致看向安冉,各種表情都有。

安冉的眼圈漸漸泛紅:「梁好,咱們在一個宿舍生活,彼此關照那麼長時間,你總用這種無中生有的事情詆毀我,這樣對我的傷害真的很大!」

同學們一臉驚愕,又齊刷刷地看向梁好。

梁好隻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裂了,她聽到自己的太陽穴跳動的聲音。

「我知道你家境不好,每個月都要還銀行一大筆錢,但是這不是你訛錢的借口。」安冉哭哭啼啼地道。

我的媽……世界欠安冉一個奧斯卡小金人啊……梁好竟然在心裡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到現在,到這一刻,她居然才看清跟她同住一個宿舍近兩年的人。

她真的特別後悔當初沒聽梁岩和淩霄的勸告,當初為什麼就那麼信任安冉,沒讓安冉寫一張借條呢?

梁好氣得已經發不出脾氣了,臉色蒼白,無可奈何地看著她:「安冉,你記住了,我借你錢是因為拿你當姐們兒,不代表那錢是我送你的,不讓你寫借條也是因為信任你,你不要把我對你的信任當成你不要臉的資本!」

安冉捂著自己月匈口,指著她問:「你怎麼能這麼罵我?就因為你誣陷我不成?你缺錢告訴我,我會借給你的,你這樣訛我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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