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八章 打得過狄斯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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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弗雷德和伯恩一起坐進了轎車,他們的事情很多,不能離開太久。
車駛出艾倫莊園後,伯恩開口問道:
「剛剛,你緊張麼?」
「過程是有波折刺激的,但結局卻在預期之中。」
「我倒是有一種做夢的感覺,我親眼目睹了一尊神祇的恢復,我的眼睛還沒有瞎。」
說著,伯恩還特意揉了揉眼睛。
「所以,結局在那時就決定了,凱文要是真的想上演神祇歸來,它就不會刻意極大程度地收斂自身的神威和神性;
否則,在場的除了普洱和少爺,我們這些人,眼睛都會瞎。
神,是不可直視的。
當它願意讓我們看見它時,意味著它並沒有把自己當作神。」
「原來是這樣。」
「我說過,它會是一個例外,嗯,它也確實成了一個例外,對它來說,成神隻是一個手段,從來不是一個目的。」
「很新穎的說法。」
「我打算在我的《新秩序之光》裡,為它單獨開一卷。」
「我原本以為,這應該是你為自己準備的待遇。」
「條件允許的範圍裡,我不介意為自己多謀一些曝光度和存在感,但它畢竟是少爺麾下的第一尊神祇,理所應當該享有這樣的待遇。」
「那壁畫的位置呢?」
「畢竟是寵物的形象,不占用隨從人員的位置,也擋不住身側的人,還好。」
伯恩打開了車載音響,裡麵傳來了一首舒緩的情歌。
聽著聽著,伯恩笑了。
阿爾弗雷德問道:「笑什麼?」
「我在笑,我們這邊,最能打的,居然是一條狗。」
「不不不,任何事情都有兩麵性,比如在麵對我們的對手時,可以這樣說:『你們啊,連我們這邊的一條狗都打不過。』」
……
入夜,卡倫和唐麗夫人麵對麵地坐著,二人身前餐桌上擺放著精致的晚餐,身側是落地窗,窗外看不見樹蔭草地,卻能看見漫天的星辰。
卡倫將牛排吃了後,就放下了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
唐麗夫人則吃得很開心,見狀,卡倫吩咐道:
「達利溫羅,再叫後廚準備一份。」
「好的,少爺。」
「不用了。」
唐麗夫人伸手將卡倫麵前剩下的菜餚端到自己麵前:「我把這些吃了也就夠了,倒是你,這麼年輕,飯量卻變小了,居然還比不過我這個身體衰敗的老太婆。」
卡倫微笑道:「是比不過外婆您的。」
自己的身體前期經過拉涅達爾的改造,後來被汙染融化了一次,又從汙染中重新凝聚,算是兩次都跳過了菲洛米娜現在正處於的這個階段。
「什麼時候要孩子?」
卡倫:「達利溫羅,果盤可以上了。」
「好的,少爺。」
果盤被端送上來。
卡倫用一根小叉簽叉了一塊蘋果,送到了唐麗夫人盤裡,推薦道:
「外麵可吃不到這麼好的水果,您嘗嘗。」
唐麗夫人吃了,點頭道:「是的,很好吃,你外公的津貼也就隻能買來偶爾解解饞。」
邊上的達利溫羅開口道:「以後每隔一段時間,會給您家送過去。」
「這多不好意思。」
「都是自己種的。」
「那好。」外婆擦了擦嘴,站起身,「我也該回去了。」
卡倫陪同起身說道:「已經為您準備好客房了,您怎麼也應該多留兩天。」
「不用了,我不在,怕你外公晚上一個人躺床上怕黑。」頓了頓,唐麗夫人補充道,「他親口說的,可不是我故意編排他。」
「我信的,是你們恩愛。」
「有時候,我真的很無法理解,你到底在忙什麼,雖然說為了前程奔赴本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我知道,你的誌向其實並不在這上麵。」
「外婆……」
「好了,不用解釋,你和你爺爺的想法,我是不理解的,我這個人,玩一陣子也就累了,就想著過普通人的生活。」
「爺爺也是一樣的。」
「不一樣,一個是飯後水果,一個是主食。」
唐麗夫人拍了拍卡倫的肩膀:「外婆是老了,但外婆還提得起刀。」
「外婆的這把刀,我一直記著的,有您托底,我很踏實。」
「這不是真心話,但我愛聽。」
唐麗夫人走了出去,同時擺手道:
「不用安排人送了,我自己回去更快些。」
「好的,外婆。」
等唐麗夫人離開後,卡倫沒有離開餐廳,而是重新坐了下來,開始享用飯後水果。
達利溫羅開口道:「其實,屬下覺得,生命神教如果不去摻和人的事,隻是單純去做蔬菜水果產業的話,才是真正的專業對口。」
卡倫看了一眼達利溫羅,笑道:「這句調侃應該由我來說,你怎麼先自嘲上了?」
「屬下知道,少爺您不會對屬下說這種話的。」
「跟誰學的這一套,這可不像你,記得第一次見到你時,你是個挺殺伐果斷的人。」
「那時候年輕,不懂事。」
「坐吧。」
「好的,少爺。」
達利溫羅拉出椅子,在旁邊坐了下來。
卡倫又吃了幾塊後這才放下簽子,說道:「確實好吃。」
「那當然。」
「怎麼提高產量?」
「預備更多的肥料,更多的經驗豐富果農,就能擴大種植保證您和您家人的供應了。」
卡倫笑道:「你知道一樣的話,阿爾弗雷德會怎麼說麼?」
「屬下不知道,請少爺賜教。」
「阿爾弗雷德會說:擴大種植,創造出口,為大區的經濟發展做貢獻,從而為大區的神官提供更好的福利待遇,讓他們更沒有後顧之憂地為秩序做貢獻。」
「屬下學到了。」
「還有果子麼?」
「有的,莊園這裡種下的,這次都摘乾淨給大家用了,部門結界裡還有一些仍結著的,吃前采摘最新鮮,口感也最好。」
「回去時,摘下來做好保鮮,我帶去給執鞭人和黛那小姐嘗一嘗。」
達利溫羅猛地抬起頭,眼裡流露出了驚喜的神情。
他對親情一向很看重,最渴望的,就是一家人可以團聚。
「少爺,屬下對您,萬分感激。」
卡倫將水杯放下,指尖在杯壁輕輕一彈,傳出一聲脆響。
還記得來維恩時的船上,自己內心茫然,在大海上隻能靠看著閱讀霍芬先生留下的筆記來撫慰自身的不安。
現在,
自己卻能影響到一座正統神教的存續。
變的不是這個時代,而是自己。
……
「卡察!卡察!卡察!」
「這裡可以再剪一些,這裡還能剪,這兒,這兒,還有這兒,都可以,嘿嘿,我還想給我們家小卡倫做一條毛毯,嘿嘿喵。
啊,脖子以上就不用剪了,本就不多,給蠢狗多留點。」
尤妮絲在普洱的指揮下,拿著剪刀,正在給凱文剪毛。
凱文站在那裡,配合著轉動姿勢,像是一頭溫順的綿羊。
普洱的要求,它是會滿足的,這點狗毛,真的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