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設置為特別關注（2 / 2）
衛擎宇的臉紅了起來，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順著箭頭一個腳印一個腳印地往前走，等他踩到最後一個箭頭時，屋裡四周懸掛著的蠟燭燈亮了起來。
電腦屏幕前，叔叔奇怪地看著衛擎宇和雲小諾貼在一起的姿勢，拿起對講機提醒他們：「一個人的腳印穿行而過的意思是讓你們一個人踩就好了，你們現在的小年輕啊，真會玩。」
「……」衛擎宇和雲小諾聽到這話同時僵住了，大概停頓了一秒，雲小諾迅速從衛擎宇的腳上下來，穿著鞋子。
對哦，明明旁邊也有路可以走的，為什麼偏偏要兩個人踩著腳一塊兒走？
原來班長大人也有腦袋不太靈光的時候啊，想到這裡，雲小諾忍不住笑了笑。
最尷尬的人是衛擎宇，他微微咳嗽一聲，回復叔叔的話：「反正通過就行了，管我用什麼辦法。」
叔叔看破不說破地笑了笑，放下對講機。
「我們繼續。」衛擎宇看出雲小諾在笑，故意板起臉道。
「知道了。」雲小諾朝四周看了看，發現自己身後的牆壁上有一個迷宮，起始點處有顆鐵珠子，她靈機一動，「我知道，這肯定是用磁鐵把鐵珠吸到終點。」
衛擎宇看了看，確實是雲小諾說的那樣，誇獎了一句：「你還挺厲害的。」
雲小諾得意揚揚地笑起來，自從上次她跟譚唯安玩完密室逃脫回來，她就在網上惡補了很多小技巧，沒想真能派上用場。
雲小諾拿起磁鐵，試了兩次，成功地將鐵珠子吸到終點，終點的開口被啟動，發出一縷紅色的光束，直直地射向前方。
他們來到那紅光射去的地方，才發現那裡藏著一小扇門，衛擎宇伸手，輕輕地就打開了。
雲小諾的個子矮了些，根本看不到門裡是什麼，蹦了蹦：「這麼高的門要怎麼上去？」
「肯定會有工具的，我們得繼續找。」衛擎宇說道，但他們的思路到這裡就斷了，兩人在屋裡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椅子之類的東西。
「會不會是……」雲小諾突發奇想，「你要抱我上去？」
「我抱你上去的話我怎麼上去？」
「說不定上麵有梯子呢，我放下來，你不就能上去了？」
衛擎宇覺得雲小諾說得有道理，他微微彎下身子，將雲小諾抱了起來。
不得不說，雲小諾確實有些沉。
雲小諾雙手撐住門檻，仔細地瞅了瞅，那裡麵是一個滑梯，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東西了。
衛擎宇再將雲小諾往上抬高點，雲小諾花了些力氣，發現還是沒有辦法上去。
就在這時，衛擎宇的腳下突然碰到了什麼東西，他看了看，將雲小諾放下來，從下往上將梯子抽了出來：「梯子在這裡。」
「……」他們又一次誤會了設計者的意思。
叔叔在對講機那頭無奈地說道：「本來想提醒你們的，但看你們互動挺友愛的，就不忍心。」
衛擎宇忍不住朝監控器的方向瞪了一眼。
叔叔訕訕一笑：「你們繼續，加深同學情誼挺好的。」
「班長，我開始懷疑你之前說的半個小時就把密室玩完的話是不是真的了。」雲小諾捂嘴笑。
「是真的，但好像跟你在一起，智商會變低。」
「我才不背鍋呢！」雲小諾踩上梯子，順著滑梯滑了下去。
本來想在雲小諾麵前好好表現一番的，沒想到成了「大型翻車現場」，衛擎宇有些崩潰。
滑下滑梯後，兩人來到了另一間屋子，其中有個環節的設計是兩人要手拉手，利用人體導電的原理點亮燈泡。
他們之前已經歪曲過開關的設置了，衛擎宇害怕這一次又想錯了，但……除此之外也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反正試一試也不吃虧。」衛擎宇將手伸了過來。
「我不要，你確定真的不會觸電身亡嗎？」
「你放心，這個燈泡的電壓很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衛擎宇眼睛真誠地看著雲小諾。
雲小諾還是有些猶豫，她可是很怕死啊。
叔叔見兩人僵直不下，給了答案：「小宇說的是對的。」
「聽見了吧？」衛擎宇的手一直停在半空中。
雲小諾咽了咽口水，將手伸了過去，兩人的手牽在一起，燈泡突然亮了起來，盡管光線不是很亮，卻很耀眼，光亮給衛擎宇的臉漆上了層溫暖的光，他清秀的眉眼顯得愈發溫柔，雲小諾不覺呆了呆。
「好神奇啊。」雲小諾低頭看了看自己和衛擎宇牽著的手，又看了看亮起的燈泡，抿嘴笑了笑。
「這是初中物理學的，你看你都忘了。」衛擎宇說道，根據亮起的燈泡找到了下一條線索。
他們這一路玩得還算順利，在規定的時間內通完了所有的關，出來後衛擎宇計算了下時間：「確實比你和譚唯安快。」
真是奇怪的勝負欲，雲小諾覺得好笑。
「考試的時候，你就想象自己是在玩密室逃脫，把做題當成通關，懂得樂在其中，就不會那麼緊張了。」衛擎宇說道。
「考試前一天跑出來玩，不會有愧疚感嗎？」雲小諾一直都是臨時抱佛腳，這樣一來反倒有些不習慣了。
「我雖然老是督促你學習，但是並不希望你被學習壓力所捆綁，適當放鬆是很有必要的。」衛擎宇從店裡的飲料櫃裡取下一瓶可樂，遞給雲小諾：「給你的獎勵，明天考試加油。」
雲小諾笑了笑，接過可樂。
她這次一定要靠實力來考試，給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學習一個交代。
但是第二天，雲小諾就開始啪啪打臉了，在開考前，她緊張地跟衛擎宇說道：「不行，我必須使用時間循環。」
「為什麼？」
雲小諾指了指自己的手腕：「我忘記戴表了。」
「教室裡不是有鍾嗎？」
「我坐在最後一排，有些看不清。」
「其實你是不想考試吧？」衛擎宇一針見血地說道。
雲小諾眼看被拆穿，心虛起來，唯唯諾諾：「我害怕。」
衛擎宇摘下自己的表，將雲小諾的手拉了過來，給她戴上：「用我的表，這樣你就能看清時間了。」
「那你怎麼辦？」
「我視力好，可以看清教室的鍾。」衛擎宇淡然道。
雲小諾點點頭，低頭看著手腕上的表，偏偏還是白的，她不禁想起表白的含意來，臉微微紅了。
「趕快進考場吧。」衛擎宇大步流星地走進教室裡。
雲小諾頓了頓，跟在衛擎宇的身後，然後在最後一排坐下，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想起昨天她問衛擎宇的話：「如果我這次考試成績跟上次相比相差太多怎麼辦？大家會不會對我很失望？」
「即便如此，這也是你的真實成績，你隻有知道自己的水平在哪裡，才能夠彌補。」衛擎宇停頓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還有，你說錯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對你失望，至少我不會。」
「至少我不會……」雲小諾默念著這句話，睜開眼睛，老師已經將試卷發到了她的桌子上，然後走回講台，宣布開考。
雲小諾拿起筆，努力讓自己全神貫注起來，認真地做著題。
衛擎宇的考位被安排在第一排，他微微頷首，仔細地審題。
作文依然是雲小諾的死穴，她還沒來得及寫完八百字，交卷的鈴聲就響起來了，她隻好放下筆，慢吞吞地去交卷。
考試時，他們的書包統一堆放在講台的地板上，雲小諾走過去，衛擎宇將她的書包拿了起來，遞給她。
「謝謝。」雲小諾看了衛擎宇一眼，他順便也拿了自己的，背好。
走出考場，雲小諾開始跟衛擎宇大聲哭訴：「完了，我作文都沒寫完……」
「你留了多少時間寫作文？」
「半個小時。」
「我不是說過半個小時遠遠不夠嗎？起碼要四十分鍾。」
「可是我前麵就需要花很長時間了，尤其是閱讀理解，我讀的速度太慢了。」
衛擎宇認真地聽著，默默記下雲小諾的問題所在，畢竟這種正規考試和平時的測試還是不太一樣。
「怎麼辦？第一科就考成這個樣子，後麵的科目更沒有信心了。」雲小諾垂頭喪氣起來。
「你怎麼能有這種心態？第一科考差了，當然是要努力把後麵的科目考好才對。」衛擎宇見雲小諾還是很失落，繼續安慰道，「而且你的預感也不一定準確，你覺得考差了，說不定其實考得很好呢？」
「我確定以及肯定就是考差了，我都能想起好幾次出錯的地方，不信我們來對答案。」
「我不對。」衛擎宇直截了當地拒絕，「我怕你會用時間循環。」
「你竟然不相信我。」雲小諾頓時由悲轉怒，氣鼓鼓地瞪著衛擎宇。
其實衛擎宇是怕雲小諾對完答案後發現自己錯題很多，心態會更崩，才故意這樣說的。雖然惹了雲小諾生氣，但好在結果奏效，雲小諾看起來沒那麼難過了。
媽媽知道雲小諾今天考試，特地給她熬了排骨湯補充營養，雲小諾回到家裡，聞到排骨湯的香味，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了起來。
「小諾回來啦？快喝湯，今天辛苦了。」媽媽笑眯眯地將雲小諾拉到飯桌前，給她盛好湯，放上湯匙。
雲小諾盯著排骨湯不說話，臉色陰沉。
「怎麼了？」媽媽終於注意到雲小諾的情緒不太對勁。
「我感覺我今天的語文沒考好。」雲小諾抿抿嘴，已經做好了接受狂風暴雨的準備，不料媽媽卻隻是怔了一下，然後笑起來：「這段時間你壓力太大了吧？沒考好沒關係，你不用太有負擔。」
「可是……」雲小諾不可思議地看向媽媽，媽媽以前不是老督促她要考好嗎？怎麼今天有點不太一樣？
媽媽察覺出雲小諾的心思，溫柔地拍了拍雲小諾的肩膀：「媽媽當然也希望你取得好成績，媽媽也看到你的努力了，說實話，你上次月考考了年級前十名，我和你爸都很高興，但是我們不願意這第十名的成績，是你用壓力換來的。」
雲小諾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一直以為媽媽對自己期望很高，原來隻是因為自己以前實在太懶散而已。
「你隻要用心了，媽媽就很開心。」媽媽扌莫了扌莫雲小諾的頭，「乖，喝湯吧。」
爸爸看著這其樂融融的一幕，笑了笑。
一旁的雲朵朵已經把一大碗排骨湯給解決完了，將空碗推了過來：「媽媽，我還要！」
「真是個小吃貨！」媽媽無奈地搖頭，爸爸和雲小諾都笑了起來。
跟爸爸媽媽敞開心扉地聊過之後，雲小諾的心情變得舒坦許多，壓力也減少了一些，下午的數學考試，在走進考場前，衛擎宇將她跟拎小雞一樣拎到一旁，反復叮囑：「記住，先做會做的題目，不會的題先跳過，不要浪費太長時間。」
「知道啦，你很囉唆哎。」雲小諾嘴上雖這麼說著，臉上卻洋溢著雀躍的笑容。
「把你的文具盒打開我看看。」
「看了要做什麼？」雲小諾奇怪，但還是乖乖把文具盒拿出來。
衛擎宇從文具盒裡拿出橡皮擦，認真地檢查著，橡皮擦是新的，上麵沒有任何痕跡，他點點頭，放回原位：「很好，沒有abcd。」
「你怎麼知道？」這是雲小諾以前的習慣，遇到不會的題就拿橡皮擦當骰子使用，但自從她使用時間循環後，就再也沒用過了。
「你以為我這三年的班長是白當的？」
「原來你一直在關注我？」雲小諾狡黠一笑。
「你以前那個樣子，很難讓人不關注。」
雲小諾不服氣起來：「什麼樣子？」
「你自己想。」衛擎宇丟下這句話，便轉身走進考場了。
「餵，你說清楚啊！」雲小諾正要追上去，但剛好有個同學從她麵前穿過，她和衛擎宇一下子被拉開了很大的距離。
雲小諾盯著衛擎宇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雲小諾謹遵衛擎宇傳授給她的技巧，第一題，看上去有點難，先跳過；第二題，公式記不大清，先跳過；第三題，解題過程太復雜，先跳過……然後她一直跳到了最後一題選擇題，回頭一看，前麵的卷子全部都是空的……
這什麼鬼辦法哦？根本不適合她！雲小諾隻好硬著頭皮回去，從第一題開始認認真真地做起。
數學考試雲小諾還是沒做完，她哭喪著臉走出考場。
衛擎宇在考試的時候早就猜到雲小諾會是這副表情了，他笑了笑：「今天的數學你覺得很難是正常的，確實相比起前麵的考試，難度增加了很多。」
「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是我太笨。」雲小諾欲哭無淚。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聽。」衛擎宇拉住雲小諾，讓她停下。
旁邊有幾個同學正在討論這次的數學考試：
「我的天哪，這次的數學題也太難了吧？」
「我連第一道選擇題都開始蒙了。」
「試卷背麵的題完全不會做」
……
衛擎宇揚了下下巴：「你看，大家都覺得很難。」
雲小諾反問：「那你呢？」
「我覺得還好。」
「……」這不是打擊人嘛？！雲小諾氣得想撞豆腐，她就不該問這種找罪受的問題。
第二天上午的文綜考試，雲小諾意外發現監考老師竟然是崔博士。
崔博士看著雲小諾，笑容有些帶刺：「是不是沒想到會是我？」
「確實沒想到。」
「我會盯緊你的。」崔博士自從上次聽說雲小諾利用時間循環作弊的事情後就一直耿耿於懷，生怕她會再犯錯，特意跟其他監考老師換了班級，過來監視她。
「我不會再犯錯了，我發誓！」雲小諾信誓旦旦地說道。
崔博士仍有些不相信，眯起小小的眼睛。
「我幫她作證。」衛擎宇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我相信雲小諾。」
雲小諾聽到這話，心裡瞬間一暖。
看來這兩個孩子確實通過時間循環感情升溫了不少，崔博士一副看好戲的姿態，笑著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雲小諾本以為崔博士會就此放過自己，沒想到監考的時候他幾乎拿出了十八般武藝，要麼如禿鷲般死死地盯著雲小諾，要麼在她身邊轉來轉去，沙沙的腳步聲弄得雲小諾心煩意亂極了，要麼就是在她身邊站半天，高大的身影揮之不去。
考試結束後，雲小諾找崔博士算賬：「哪有人像你這樣全場就盯我一個人的？」
沒想到崔博士給出了無法反駁的理由：「我這是在考驗你的心理素質，你想想看，如果你高考的時候遇見像我這樣惹人煩的考官，那你還能不能好好考試？」
「如果是這樣的話，學生是可以舉報的。」衛擎宇突然插話。
崔博士被懟得啞口無言，停頓了一會兒嘟囔起來：「舉報的話多浪費時間！」
「你就直說你是故意的嘛！」雲小諾氣鼓鼓地瞪著崔博士。
「怎麼跟老師說話的？！」這兩個小人聯手起來，崔博士爭辯不過，隻好耍起無賴來。
衛擎宇和雲小諾當然也拿這樣的老頑童沒辦法，無奈地一笑了之。
下午的文綜考試結束後，雲小諾如釋重負地走出考場，伸了個大大的懶月要：「終於考完了啊。」
譚唯安跑來找雲小諾：「要不要去吃芋圓？」
「班長你要不要也來？」雲小諾順口問了一嘴旁邊的衛擎宇。
衛擎宇一愣，雲小諾也意識到自己好像太過於順理成章地邀約了，他們的關係已經好到這個地步了嗎？
衛擎宇正想說不用，沒想到譚唯安又補充了一句：「歐陽飄飄也要去，他跟老板認識，說不定能打折呢。」
衛擎宇一聽歐陽飄飄也要去，便死皮賴臉地應道：「那我也去吧。」
雲小諾和譚唯安沒想到衛擎宇會答應得這麼快，怔了一下。
三人來到學校附近的芋圓店，歐陽飄飄已經在那裡等著了，為了不打擾高三的這次模擬考，學校特意安排在周末，給他們高一高二年級都放了假。
歐陽飄飄穿著服務員的製服，製服是白色襯衫加格子褲，他看起來就像民國裡跑出來的紈絝子弟般俊俏，濃眉大眼，雙目炯炯有神，是很討女孩子喜歡的長相。他見到雲小諾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學姐好！」然後又看到衛擎宇：「表哥，你也來了？」
「嗯。」衛擎宇點頭。
「你怎麼……」雲小諾指了指歐陽飄飄穿著的店裡製服。
「我昨天和今天都待在這裡學習，想讓學姐嘗一嘗我親手製作的芋圓。」歐陽飄飄笑了笑，然後轉身跑進廚房裡。
「哇，你這個學弟也太浪漫了吧。」譚唯安打趣地笑起來，推了推雲小諾。
坐在一邊的衛擎宇臉色沉了下來，但雲小諾和譚唯安都沒注意到，兩人還在打打鬧鬧著。
很快，歐陽飄飄將自己製作的芋圓端了上來，料特別足。
「學姐，你嘗嘗！」歐陽飄飄一口一個學姐地喊著，聽得衛擎宇不舒服極了，他低頭看了眼玻璃碗的芋圓，不就是把香芋、紫薯、布丁、龜苓膏、紅豆這些食材放在一起，然後澆上椰奶嘛？這麼簡單，他當然也會做。
雲小諾舀了一口放入嘴中，然後嘖嘖贊嘆起來：「味道太棒了！」
譚唯安也跟著豎起大拇指：「好吃。」
歐陽飄飄笑得更燦爛了，見衛擎宇沉默不語，順口問了嘴：「表哥覺得怎麼樣？」
「還行。」衛擎宇淡淡地說道。
「什麼還行，明明就很好吃。」雲小諾替歐陽飄飄說話。
衛擎宇更加不開心起來，放下勺子，擦了擦嘴：「我吃飽了，這碗多少錢？」
「不用，老板給我們免費。」歐陽飄飄笑了笑。
「這麼好！」雲小諾喜上眉梢。
衛擎宇白了雲小諾一眼，一碗芋圓就把你給收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