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夾心餅乾(1 / 2)
空氣中彌漫的灰塵盡管已經散去大半但其實還不足以叫格安完全看清giotto的臉。
格安之所以能夠立刻認出giotto是因為看到了在塵霧中閃爍不息的三團赤橙色的火炎。
這樣標誌性的大空火炎, 除了giotto以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所以格安相當自信地喊出了那個男人的名字,語氣中還帶著一丟丟顯而易見的愉悅與欣喜。
【giotto好感度:61。】
身形頎長的金發男人在聽到少女的呼喚後,便立刻堅定地向著格安所在的地方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破開層層灰塵霧靄, 重新見到少女的那一刻,便攥著她纖細瑩白的手腕將她一把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格安的下巴靠在他溫暖的頸窩裡, 彼此的耳鬢近乎親密地互相交貼磨蹭著。
鼻尖縈繞著的是他一如既往溫暖好聞的木質香氣,柔軟的金色發絲撓得格安有點點癢。
giotto手上的大空之炎在熊熊燃燒著,但是他剛剛才攥過格安的手腕現在又緊握著她的肩膀。
用來對付敵人的火炎濃烈雀躍,但對於格安來說卻舒適到叫人想要睡覺, 就像是giotto本人那樣溫柔。
小心翼翼地火舌卷舐著格安的皮膚表麵,隻讓格安感受到了適宜的溫暖, 並不會像xanxus的火炎那樣把她給灼傷。
「……」格安剛張開嘴準備向giotto打招呼, 想問問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卻一下子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給弄懵了。
誒?
誒誒?
格安想起在她剛蘇醒不久的時候,艾琳娜曾經告訴過她。
她在瓊斯家族的晚宴上暈倒的時候,麵對什麼樣的場景都遊刃有餘、處變不驚的giotto當時也嚇壞了。
隻記得當時艾琳娜是這樣說的。
「你別看他平時笑眯眯的好像什麼都能做好, 但giotto向來就是這樣, 身邊的夥伴多掉一根頭發他都會覺得是自己沒做好。」
坐在病床上的格安當時就在想, 既然如此的話,那艾琳娜的死會給giotto帶來多大的影響。
格安被高大的金發男子緊擁在懷,眼神暗了暗, 總覺得自己好像一直在給這位首領製造情緒恐慌。
明明不管是暈倒還是被抓走, 都是她自己的問題。
他不該為了自己總是這樣擔驚受怕的。
於是格安便主動伸出手臂, 環住了那顆金色的毛茸茸的腦袋。
這回輪到男人怔愣了。
格安像對待小朋友那樣, 動作輕柔地一遍遍順著金色小狐狸的毛。
今天的小狐狸是一隻受傷的需要安慰的小狐狸。
格安一邊順還一邊輕聲細語地哄著他:「沒關係哦, 我沒事了!」
這一招明顯很見效, 不過三兩下的功夫, giotto如藤蔓般緊緊禁錮著她的雙臂便逐漸鬆了下來。
【giotto好感度:62。】
「完全不用擔心哦,giotto。」
格安見勢頭正好,便繼續給giotto餵下一顆定心丸。
「我可是很強的,更何況還有阿諾德先生在啊!」
「……」
giotto聽到阿諾德的名字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
扭頭望向正站在不遠處麵無表情地冷眼旁觀自家boss脆弱一麵的雲守。
阿諾德在接收到自家boss的視線後,冷淡地移開目光。
難得在giotto麵前吐出了兩個字:「丟人。」
這兩個字就像是兩支利箭一樣紮進了giotto的心。
格安肉眼可見地看到giotto捂著心髒吐了一口空氣血。
少女眼瞧著自己剛剛才把小狐狸碎掉的小心髒好不容易拚好,阿諾德又上來補了兩刀。
連忙拽了拽giotto的袖子,轉移男人的注意力。
「那個那個,giotto,艾琳娜安全了嗎?」
少女仰頭望向男人,仿若盛滿碎鑽星河的黑色眼眸中滿是關切和詢問。
giotto想到艾琳娜在見到他後一直唾罵阿諾德恨不得手撕了他的暴怒模樣,皺著眉無奈笑道:「嗯,相當精神呢。」
「不過giotto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giotto這次回答得倒是輕鬆多了:「很簡單啊,阿諾德一路都有做記號啊。」
阿諾德出發前在轎車的輪胎上留下了一簇細小的雲之火炎。
雲是會無限增殖的。
所以轎車所經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條由紫色火炎組成的極細極細的一根火線。
紫色的火炎帶著雲的屬性,本身就是若有似無的狀態,又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
所以就更難叫人發現了。
但是很難叫人發現,並不代表著不會有人發現。
giotto在發現掩藏在草叢間的雲屬性火炎之後,立馬就兩手噴火像火箭一樣飛過來了,連別人都沒來得及顧得上。
「……」格安驚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誇阿諾德還是誇giotto。
在格安驚嘆著這兩位配合得真好的時候,阿諾德又開口了。
「太慢了。」
剛剛在格安的誇贊下還驕傲地豎著耳朵的小狐狸立馬就把耳朵耷拉了下來,委屈道:「對不起。」
格安看不下去了,你明明是首領啊,怎麼還被下屬數落了。
少女連忙母性爆棚地把小狐狸護在身後,沖著阿諾德說道:「先生,你不要老是這樣子欺負他啦!」
「……」
阿諾德看著格安身後一臉感動地說著「沒關係」的giotto,翻了個白眼。
心下隻覺得這丫頭剛剛還在線的智商全被狗吃了。
要是giotto真的那麼玻璃心、易受傷,怕是早就在意大利fia的扌莫爬滾打中被人敲打死了。
麵帶微笑的厚黑,是一些看人很準的老一輩fia首領對giotto這位後起之秀的評價。
看著還在哄小狐狸的少女,阿諾德越想越氣。
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月匈中憋悶的感覺了。
這種感覺陌生又奇妙,他說不上來,隻知道自己不喜歡這樣。
所以無處發泄的雲之守護者便將燃燒著雲屬性火焰的手銬攻擊向麵前的巨大鐵罐。
奈何還是刮痧。
更氣了。
有句話叫撒嬌男人最好命。
如果阿諾德能像giotto一樣會撒嬌的話,他的情緒可以得到很好的緩解。
隻可惜他不會。
阿諾德的攻擊行徑引起了格安的注意。
格安看向再次受到攻擊的鐵罐,眯眼看了看血量。
好家夥,阿諾德打出了憤怒的暴擊,卻隻在鐵罐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