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榮光庇佑(1 / 2)
xanxus討厭彎彎繞繞的情感。
看到被自己吃乾抹淨的小姑娘背對著自己躺在床上。
哭唧唧地說些什麼類似於「你不是真的愛我, 你隻是吃藥了而已」這種不堪入耳且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吐槽的鬼話。
男人耐不住心裡的煩躁,於是上來就一把將直球打到了底。
就像是在十多年前,直球地在彭格列初代時期的醫務室裡問她是不是喜歡上初代首領了。
十年後的少年宛若當時坦盪承認的少女, 毫不遮掩地將自己積攢了十年的情感全部和盤托出。
xanxus這麼做的本意是想要將格安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
哪怕她的心裡還裝著那個在百年前傷害過她的渣男。
但現在這個時代早就已經沒有那個男人的存在了。
本以為至少會看到小姑娘害羞臉紅或者不知所措的模樣。
但是在看到格安盯著自己的頸環抑製器看了一會兒就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後。
xanxus危險地眯了眯眼,頓時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了。
忽然回想起,格安醒來的第一句話是「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 擺足了渣男事後的排場。
然後才開始解釋起當時茶壺裡的茶水有問題。
之後嘴巴裡絮絮叨叨地嘀咕著「你的行為和思維不是出於本意」什麼的……
乍一聽, 好像是敏感脆弱的女孩子在質疑自己的伴侶不是真的愛自己。
但仔細那麼一琢磨, 又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因為隻有格安自己知道, 她隻是在良心不安自己的過去的失誤導致xanxus做出了非自己本願的行為。
在得知xanxus的行為和思維都是出於自己的本意後, 內心的不安和愧疚便頓時就消散了。
這小家夥看起來有良心極了,其實又冷漠極了。
充滿情感的直球往往是直擊心髒的。
隻可惜這個被打直球的對象的心髒是長偏了的。
作為愛與被愛的那個人。
被愛的那個人往往都可以不自覺地更加自私地占據全部一切乃至所有。
xanxus猜不透格安的心思,眨眨眼望向坐在被窩中的少女。
被來回翻滾壓出不少褶皺的薄被被她拉到身體上緣, 遮住了她身體的全部。
哪怕是經歷過了很長時間的努力, 他也沒能留下任何的成績。
魔力會在第一時間修補掉她身上那些細小的惹眼的傷口,將一切都還原成最初的模樣。
隻有少女微微酡紅的臉龐和渾身上下泛起的粉色在訴說著那些不曾抹去的經歷和記憶。
男人難得鬼使神差地想到,如果是giotto對她說這些,她也會是現在這樣如釋重負的反應嗎?
麵色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便將情緒掩藏起來。
xanxus不會幼稚到覺得得到了一個人的身體就會得到那個人的心。
隻要她現在還在自己的身邊, 他便還有機會真正的得到她。
男人拉住格安瑩白的手腕, 將她從柔暖的被窩拉出來,攬到自己的懷裡。
明明是毫無間隔緊密相貼的二人, 但是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懷中的人香香軟軟很小的一隻, 纖細月要肢幾乎一掌就能握下,很輕鬆就能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上一次見到她的時候, 他16歲, 她18歲。
但是這一次再見到她, 自己已經34歲,但她依舊是少女明媚鮮活的模樣。
時間仿佛在她的身上凝固了一般,和他記憶中的模樣絲毫不差。
xanxus將鼻尖深深埋進她柔順亮滑的發絲裡,沉溺在獨屬於她的香氣中。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永遠像這樣把她鎖在自己的身邊。
眼瞧著氣氛又要重新變得曖昧升溫起來。
「你乾嘛?」
兩人的月匈膛擠壓緊貼在一起,硬邦緊實的肌肉抵靠著她。
格安根本不敢朝下看,隻能別扭地小幅度地掙紮著。
然後聲音悶悶地不情願道:「我不想要了……」
格安看著視野中那條已經快要封頂的藍條。
她剛剛問過係統自己需不需要做緊急避孕措施。
【不用哦,都會直接轉換成魔力儲存進格安的藍條裡。】
【不過如果藍條滿了裝不下了的話,那就危險了。】
感受到少女的抗拒,確認心中所想的xanxus莫名開始不爽了起來。
總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被用完後就扔掉的充電寶。
不過好在格安意識完全清醒後沒有表現出對自己極大的抗拒或者後悔。
比起格安現在隻是稍稍有些不情願的態度,那才是xanxus最擔心的。
「所以你還喜歡giotto?」xanxus沙啞低沉的嗓音在格安的耳邊輕輕撥撩。
「哈?你突然在說些什麼?」為什麼就突然提到giotto了?
「你之前不是說過喜歡他?」
「……」格安愣了愣,一時竟然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哪怕是在第一個世界玩到了大結局,在giotto的麵前,自己也從沒有說過喜歡或者愛。
xanxus見格安裝傻充愣,隻以為她是在婚後孕期被渣男的冷暴力傷透了,所以不願意承認自己曾經喜歡過那個男人罷了。
格安這才在係統的提醒下想起。
之前自己在彭格列的醫務室,有在和少年xanxus嗆聲的時候,故意賭氣說自己就是喜歡giotto。
格安感受到擁著自己的男人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明明他手下的動作是輕柔的,但是說出的話語卻是十分理智又強硬的。
「不管你現在還喜不喜歡他,他早就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
興許是想要照顧到少女曾經被渣男傷透的小心髒,此時此刻男人又仿佛少年般心口不一起來。
他頓了頓,還是覺得不打直球渾身不舒服。
便又立馬改口道。
「傷害你的人早就不存在了,我會比那個男人對你好。」
「……」啊。
格安愣了愣。
那個時代的giotto和那個時代的自己早就已經死去了。
xanxus注意到了少女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所以給我報恩吧。」
所以,就好好地留在我身邊吧。
「什麼?!」
「你以為我把你召喚到這裡,又切斷你和那團漆黑的魔力的聯係很容易嗎?」
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重新見到你,不會再放任你離開。
但是格安聽到的重點卻完全不是男人話語中所想要表達的重點。
而是……
「什麼!我和中也的聯係被切斷了?!」
「中也?」xanxus皺眉質問,「那是誰?」
「……我們先穿衣服吧,這樣說話好怪啊。」試圖轉移話題。
「所以中也是誰?」根本不管用。
「……」
*
xanxus向來穿襯衫十分隨性,總是愛將紐扣隻扣到月匈口以下的高度。
形狀好看的蜜色月匈肌總是在雪白的衣領間若隱若現,一身暗色長褲配上皮質長靴。
光是敞開腿大咧咧朝那裡一坐,就是叫人移不開視線的存在。
但是今天那敞開衣領間的月匈肌卻多了許多牙印和抓撓痕跡。
格安換好一身乾淨水藍色長裙洗漱完畢從盥洗室出來的時候。
那人正滿臉不爽地雙手抱臂,翹著兩條大長腿坐在沙發上等她。
想來是在為了那個名叫中原中也的臭小子和格安一心想要趕緊回到日本而煩躁。
格安出來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xanxus那深v領口裡的暗紅色傷口。
連忙紅著一張粉撲撲的小臉,跑到他跟前幫他把紐扣一顆一顆的給扣起來。
xanxus倒還算聽話,一言不發地像一隻乖順的黑色大型貓科動物任由著格安幫他把襯衫紐扣扣到了最高的位置。
看起來還有些享受少女這樣主動的靠近。
隻是在扣完之後,格安發現這樣好像更糟糕。
男人月匈口處的紐扣緊繃繃一片,勒出飽滿優渥的形狀。
月匈肌簡直快要從那紐扣和衣領的間隙中呼之欲出,仿佛下一秒就會把紐扣給全部崩掉。
整體看起來就更加的不對勁了。
格安想起剛剛不久前這裡遭受過的,頓時一腦袋血旋轉一陣頭暈起來。
很不適合的緊繃的扣子逐個解開。
然後房間中亮起微微的光芒,清掃過那些傷口處。
魔力將男人蜜色皮膚上的傷口全部都修復得一乾二淨。
xanxus似乎很享受少女這樣為自己治療。
絲絲酥麻癢意撫過他的神經,給他帶來小小的暢快與身心上的安全感。
格安在專心治療的時候忽然想起。
在第一個世界的時候,曾經為尋找那個「奇怪的他」而犯過愁。
結果那個「奇怪的他」是經歷過兩個周目的giotto。
自己在現在的世界的主線任務裡也有一項是「完成他的願望」。
會不會這次的「他」是同樣經歷過兩個時空的xanxus?
「xanxus。」
「嗯?」男人抬起暗紅色的眼眸。
「你有什麼願望嗎?」
少女的問題有些突兀,像是一時興起。
但又問得無比真誠。
xanxus垂眸陷入沉思,願望嗎?
雖然xanxus有想要得到的東西,但是願望於他來說,向來是個虛無縹緲的東西。
他從來不會向神明去許願,譬如讓自己坐上十代目的位置之類的。
他覺得那壓根就用不上誰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的神明,隻靠他自己也完全有一天可以做到。
又比如,再一次見到格安,將她帶到自己的身邊。
他也成功地辦到了,仿佛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完不成的事情。
除了……
「沒有嗎?」格安又問了一遍,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一絲失落。
正好此時此刻,男人月匈前的細小傷口都已經被她療愈完畢,正要拿開自己的手。
卻不想雙手在離開之前,就被男人寬大的手掌給緊緊地攥在了手心裡。
掌心灼熱的溫度再度包裹上格安的手背。
「我的願望是……」
xanxus薄唇輕啟,赤紅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少女說道。
「某個占完我便宜的家夥給我負起責任。」
格安立馬聽明白了男人話中的意思,反駁道:「我們是互相幫助吧?你也占我便宜了啊。」
一個需要魔力,一個需要破殼藥的解藥。
嘛,雖然她這個解藥治標不治本就是了。
格安一開始感到良心不安是覺得自己隻是因為破殼藥的便利吸了人家一大波魔力。
覺得人家願意給魔力是出於破殼藥,而不是出於自己的本願。
但是既然現在已經確定了xanxus的行為和意誌已經不會受破殼藥的影響了。
在格安的理解中,二人在責任的天平上就處在了一個平等的高度。
聽完格安的話,xanxus猛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