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花瓣(1 / 2)
朽木白哉近來在家過得非常鬱悶。
前三個月被爺爺罰閉門思過他認了, 但他沒想到三個月禁閉期剛到就又被爺爺罰上了三個月。
話說之前偷偷跑出去讓爺爺大動乾戈派出那麼多死神出去搜尋他,本來就是他的錯。
關他幾個月也無可厚非。
被關在家裡的這三個月裡,爺爺對他的訓練一如既往甚至更加嚴苛。
向來爭氣努力的少年也從沒有讓爺爺失望過, 不管是多麼嚴苛的體能訓練或者格鬥訓練都一聲不吭地扛下來完美完成。
朽木白哉回憶起之前和格安在流魂街的時候, 少女手中那把威風凜凜的七彩炫光大寶劍。
和自己月要間那把普普通通的淺打不同, 僅靠一擊就能將龐大數量的敵人一擊乾上天。
遠程群體攻擊可真是太帥氣了。
那應該是格安的斬魄刀吧?
說起來,他還沒有屬於自己的斬魄刀呢。
出於一些微妙的或許是想盡可能地追上少女的心理。
朽木白哉在家的這三個月裡除去睡眠休息的時間外,都在琢磨著覺醒自己的斬魄刀。
盡管心裡是這麼想的, 但實際要做到卻有點困難。
六番隊隊長朽木銀鈴從隊舍下班回來, 自然是早早發現了自家乖孫的苦惱情緒。
一番詢問後得知是在覺醒斬魄刀的方麵遇到了困境, 老者略加思索, 便給出了慎重的提點。
「斬魄刀, 是每個死神都會擁有的東西。」
「那是因為斬魄刀是死神靈力和靈魂最深處的體現,是死神和心靈對話之後獲得的力量。」
「試著和你心靈深處最想要獲得的形態對話吧。」
老者說得相當玄乎, 但朽木白哉卻認真地記了下來。
在夜涼如水的安靜夜晚,少年一個人端坐在朽木宅的庭院邊。
雙目緊閉,周身附著銀白色的靈壓光亮,高高束起的黑色發絲隨著靈壓外泄的升騰在半空中緩緩飛舞著。
催動靈力將自己的意念帶往靈魂深處, 尋找自己想要獲得的力量形態。
他花了好幾個晚上,才突破重重障礙, 抵達自己的靈魂深處。
又花了很久的精力去看清靈魂深處那處朦朧的場景。
還差一點點, 越來越近了,就快要看清了。
突然, 像是有所感應般, 朽木白哉睜開眼睛。
此時他本該是墨黑色的眼眸中倒映出的景象是一片曠遠深邃的粉色櫻林, 無盡的花瓣在樹林間蹁躚飛舞著。
少年舉起手中的淺打, 筆直豎起伸向前方。
普通的淺打變幻了形態, 連帶著刀柄、刀身都被刻印上了獨一無二的形狀與花紋。
預示著獨屬於朽木白哉的斬魄刀已經誕生。
薄唇輕啟,悄聲低語:「散落吧,千本櫻。」
象牙白的月光下閃著寒光的刀刃,伴隨著少年口中的始解發動語分解成千萬片粉色的櫻花花瓣,宛若花瀑一般。
說是櫻花花瓣,其實是成千上萬把極其鋒利的短刃刀片。
可以按照少年的心意驅使向任何方向。
而且攻擊力相當驚人,白哉試著控製著那些花瓣攻向庭院裡的假山。
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那往常被朽木白哉用來練劍道刻滿劍痕的堅石立馬就化作了齏粉。
「發生什麼事了?!」
穿著睡衣的朽木銀鈴一躍而起從自己的臥室裡蹦了出來。
還有朽木家一大堆睡眼惺忪的下人。
所有人看著在夜空中漫天飛舞的櫻花瞬間都傻了眼。
今天本是三個月禁閉的最後一天。
朽木白哉高興極了,他不僅擁有了自己的斬魄刀,還終於把禁閉給熬了過去。
真是雙喜臨門啊!
等明天他就要立刻去找格安,給她看看自己的千本櫻。
可誰知,老爺子卻隻是神色復雜地望了他一會兒。
老者的腦海中閃過三個月前白哉滿臉欣喜地向他訴說著格安的那個什麼什麼櫻花大炮的招式,麵色更加不虞。
轉身走回房間,又給朽木白哉平白無故地多添了三個月的禁閉。
向來很聽話的小少爺難得和爺爺起了沖突。
不僅沒有誇贊他覺醒了斬魄刀,還增加了他的禁閉時間。
空中飛舞的花瓣紛紛揚揚落回地麵,少年大吼大叫地問著著為什麼,卻被老者一言不發的背影給懟了回去。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祖孫二人還是頭一次鬧成這樣。
又是一晚無人的寂靜夜晚。
依舊被關著禁閉的少年淚汪汪地趴在自己的房間裡咬著被子角,滿心的委屈和疑惑。
望著沒有閉合的障子紙門的縫隙中投落的涼白月光,吸了吸鼻子。
抱著自己的斬魄刀轉過身去背對這月光,不願再看。
這月色再好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月亮都比他自由些,看著氣人。
「哎喲,是哪位小公主在哭鼻子呀?」身後突然響起少女的打趣。
對此毫無察覺的朽木白哉猛地坐起身,滿臉的不可置信。
一回過頭就看到了披著月色進到他房間裡來的格安。
少女今日的打扮和以往大不相同,平時她是愛穿些色澤鮮麗、款式花俏的衣物的。
但是今天卻在最外麵穿了件厚大的兜帽黑袍。
她將頭頂上的兜帽稍稍往後拉了些,露出一張精致小巧的臉蛋。
正沖他笑得甜嘻嘻的。
【朽木白哉好感度:80。】
「格安……」少年的驚呼還未出口,就被少女用食指按住了嘴巴。
「噓——」
溫熱柔軟的指腹按壓在少年的嘴唇上,僅僅是這輕微的觸碰就讓少年像是被觸電般愣住。
「你小聲點啦,想被你爺爺發現我偷偷潛進來了嗎?」格安瞪著圓圓的眼睛,假裝凶惡地警告他小聲點。
看起來就像是個夜闖大家閨秀的閨房欲行不軌的采花大盜。
「大家閨秀」朽木白哉連忙乖巧點頭,捂住自己的嘴巴表示配合。
看著麵前已經許久不見的少女,一掃剛剛滿心的委屈與不悅,此刻的內心滿是欣喜不已。
這才發覺,明明少女就在自己的麵前,但是卻不容易感知到她的存在。
似乎是她今天穿的這件黑色鬥篷隔絕了靈體的靈壓。
「格安是特地來找我玩的嗎?」朽木白哉湊近了些少女,小聲問道。
「不是。」拜托,這在銀鈴的眼皮子底下怎麼跟你玩。
迎著少年不解的目光,少女瀟灑地指了指外麵:「我要帶你出去玩!」
說著,牽起少年的手就要往外走。
朽木白哉滿臉震驚,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行不行,爺爺肯定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