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1 / 2)
夏方浥的眼睛好像可以溢出血來一樣地紅。
她其實是逃著出去的。
如果再呆下去,她恐怕會真的會在這種地方,這種場合做出自己想都想不到的荒唐事。
秦柔簡直就是個妖精變的。
她太誘人,太美麗,明明純白得像一隻軟軟的小奶貓,但是卻讓人有一種無法抵抗的食欲。
和秦柔在一起,夏方浥覺得自己好像就變成了一個瘋子。
無可救藥。
明知道自己這樣下去會壞掉,但卻沒有辦法戒掉。
她是一個像毒藥一樣的ga。
夏方浥發熱期的時候也常常夢到秦柔。
她夢到自己和她耳鬢廝磨緊緊的貼在一起相口勿相擁。
標記成結。
那種旖旎而又溫柔甜美的夢境,是她內心裡最原始的渴望。
可以說標記秦柔是她的曾經的夢。
美好的溫存。
但現在,她的心底已經是冰涼的一片。
秦柔現在隻是一個錯誤罷了。
夏方浥舔了舔牙齒,又想起了剛才秦柔貼上來時的巧克力奶油酒的甜香。
該死!她深呼吸,再次深呼吸。
晚自習已經下課了,外麵不知不覺下起了一陣大雨。
雷聲作響。
雨越下越大。
夏方浥拿起自己的書包和傘走到了樓道口。
她行色匆匆的步伐裡帶著一絲怒意。
秦柔真是好手段。
她有幅渾然天成的可愛樣子,卻偏偏這樣子還越發地誘人。
這兩種樣子交織在一起,沒有任何人逃得過。
夏方浥知道自己早就在某個地方繳械投降了,隻是她還表現出一副拚死一搏的樣子。
她才不會讓那個狡猾,會讀人心的壞貓得逞。
夏方浥憤怒地握著傘,想要打開,卻發現自己的手非常地滑。
打不開。
她一遍一遍的試著打開自己的傘,卻一遍又一遍地失敗。
卡住了……
她有些泄氣。
事事不順。
忽然一雙手搭在了她的手掌上,輕輕地從傘柄處擰了一下開關。
傘輕而易舉地被撐開了。
夏方浥怔怔地看著秦柔,一瞬間又變回了生氣的表情。
「夏方浥,你要去找你的未婚妻了嗎?」
秦柔露出一個淡漠的笑容,眼神淒楚地望著她。
夏方浥沉默了兩秒,立刻不在乎地回答她,「是啊,她等著我,我怕她等累了。」
她承認說這種話真是孩子氣,也知道說這種話真是沒有意思。
實際上她幾乎是說完就後悔了。
但是,她還是想看看秦柔有沒有點動搖或傷心。
秦柔溫順的看著夏方浥,沒有傷心。
直直地。
秦柔的眼睛是一雙貓一樣的眼睛,溫柔,好似可以包容所有的不公和惡意,她擁有這個世界上最柔軟的一切。
讓人不忍心傷害的溫柔的氣質,和致命毒藥一樣誘人的芬芳。
夏方浥看著反而覺得是自己要動搖了。
「……你喜歡她嗎?你喜歡你的未婚妻嗎?」秦柔問道。
夏方浥知道她又開始試探自己了。
秦柔是一個喜歡試探她人的壞小貓。
她的眼睛實際上時時刻刻地都在分析著自己的動作、眼神、信息素。
稍不留神,就被她抓到了核心。
那就完了。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秦柔?」夏方浥板著臉道。
「夏方浥,你對自己不誠實,你不喜歡她還和她結婚……」
這又是在試探自己了。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露出動搖的神色。
「誰說我不喜歡她?我當然喜歡她。」
「……」秦柔臉上劃過一絲好奇的神色。
一股煩躁在夏方浥的心中糾纏盤踞。
但夏方浥的表情沒有任何改變。
「她比你成熟,經驗比我多,會教我很多道理,知道什麼是真正對我的未來好。不會使小性子,也很獨立,很自主,什麼事都能做得很好。」
「而且,我隻要和她結婚,就可以當醫生了,她還說要給我建一所醫院呢。」
「我自己都沒想到她會對我這麼好,你說,我怎麼可能不喜歡她呢?」
「……」秦柔抿了抿嘴唇,「那你就不對我負責了嗎?」
夏方浥看了她一眼,拿著雨傘的手差點要顫抖起來。
她忍住了。
「……」
「你口勿了我就不對我負責了嗎?那也是我的初口勿,給了你,你不能對我負責嗎?」
「你那個時候你在機場說的話,你對我們兩個的未來的想象也都是假的嗎?」
秦柔像是在問一個負心漢一樣。
夏方浥感覺自己的嘴唇乾澀。
她當然很感謝那個時候秦柔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而她的承諾又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她那個時候覺得,就算用盡自己的一生,也要把這個想象實現的。
就算是有她嘗遍這個世界上最苦澀的東西,她也願意去把這個想象實現的。
可是,先打破這個想象的,難道不是秦柔嗎?
「我那個時候哪裡知道你是這樣一個騙子啊。」
她仿佛不堪回首似地笑了一聲,打算往雨裡走去。
秦柔攬住了她的手臂。
「夏方浥,喜歡一個人,難道就不能說謊了嗎?」
「我可以一直為了你扮成你喜歡的樣子。這樣不好嗎?」
「你我都很享受那樣的狀態,難道不好嗎?」
有些時候,她真能夠說出來一些直白天真到讓人覺得殘酷的言論。
越是天真,讓人越感殘酷。
「……」夏方浥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秦柔……我不能和一個騙子在一起……」
夏方浥把秦柔的手臂扒了下去。
她的表情冷漠而又厭倦。
夏方浥撐著傘走到了雨裡。
秦柔從背後抱住了她。
巧克力奶油酒的香氣縈繞在她的周圍,甜膩,誘人,像是在費力地、用心地挽留她,氣味流動在她的身體上。
夏方浥感覺自己在動搖。
不要抱著我。
不要……
不要。
小貓炙熱的體溫穿過了襯衫,顫抖著在她的背上發燙。
秦柔虛著一雙迷離的眼睛,仰起頭想要去口勿夏方浥的側臉。
她口勿著自己,又像是一隻貓在舔舐著自己的臉。
感受著她的口勿,貼著自己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