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八年之前，錯誤聖杯（1 / 2）
「噗噗噗,當時你那麼說了誒～」
「……」
「說——我得到了屬於我的幸運——什麼的，眼睛還blingbling地望向我，真是楚楚可憐,讓人好心動。」
「……別……」
「別？別什麼？是要說【別離開我】嗎？好的哦綾香，我有好好待在你身邊哦，作為你的【幸運】。」
「別再重復那讓人害臊的話了！你這笨蛋！」
麵紅耳赤的少女崩潰地大聲叫道。
我假裝疑惑地以手點唇：
「明明是綾香自己說的呢,告白完後就不認賬了嗎？好過分。」
她的氣勢一下子又弱了下去：「才沒有告白……」
「又害羞了呢，真可愛。」
「我沒——」
「——禦主。」
打斷她掙紮的,是英靈的聲音。
因為沒有給他買衣服，所以現在是以靈體化的狀態跟著。
「前麵就是聖堂教會了，但我沒有感知到人類的氣息，需要我先進去探查嗎？」
他用公事公辦的口口勿詢問道。
–
此前,在玲瓏館家,雖然經歷了一些波折（指嘴欠的綾香被欺負）,與美沙夜的會談還是順利地完成了目的。
作為當地靈脈的管理者,玲瓏館美沙夜自然比我們更了解聖杯戰爭的情況，尤其是與禦主相關的情報。除綾香與美沙夜外的五位禦主，已經有兩名的人選有了線索。
其中一名正是那天與綾香交談的奇怪轉校生伊勢三同學，全名為伊勢三禦勝,他的姓氏「伊勢三」屬於有名的魔術師家係。
另一個則是一位來到東京都「出差」的企業家、曾在近期拍賣會上以大筆金額購入可疑的觸媒，與美沙夜在高級宴會上有過一麵之緣,確認了魔術師的身份。
初步擬定的計劃是兵分兩路,明天起由美沙夜與綾香負責試探學校內的伊勢三同學，而我和五條悟去查探企業家入住的酒店。
但在那之前,還有一個地方要去。
聖堂教會派來的監督者。
據美沙夜的說法：
「這幫神父向來與魔術師不對付,但對於聖杯戰爭,他們官方的態度是不會過度乾涉,僅限於『監督』。
「——雖然如此，這次派來充當監督者的那名外道神父身份大有問題，他在我麵前還表現得很圓滑，可那惡臭的靈魂實在難以掩飾……或許，在某些弱者麵前，就會不自覺露出狐狸尾巴了呢？」
原本綾香就有找監督者確認的打算，經美沙夜一說，盡管被嘲諷為弱者的綾香咬牙切齒，但還是點頭應允，按照原計劃行動。
——以上，就是我們站在聖堂教會門口的原因。
不過……
我嗅到了鐵鏽般的味道。
–
「血。」
我望向外部看起來毫無異樣的教會，
「人類的血，不過量不是很多的樣子。」
英靈立即說道：「禦主，你和她先待在外……」
在他說完那段話前，我已經先一步推開門，踏入教堂。
不光是教會外部看起來毫無異樣，內部也是如此，封閉的教堂內部，講道台上蠟燭已經完全燃盡，幽暗無光的室內毫無人的氣息。
我目光轉了一圈，往後方走去，拉開了懺悔室的門。
小房間的地上，有一灘乾涸的血跡。
「這算是密室殺人案嗎？」
我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沒有其他血跡呢，是一擊斃命然後將屍體拖走了嗎？」
英靈跟在我身後，已然解除了靈體化，警戒地舉著風鞘包裹的聖劍：
「根據玲瓏館小姐提供的情報，桑格雷德·法恩是一位戰績頗豐的神父，尤其擅長防禦魔術，他不該這樣失去警惕。如果是近距離被英靈偷襲的話，最有可能的是assassin——問題是，為什麼要對監督者出手？」
我陰陽怪氣地說道：「誰知道呢，畢竟有些人表麵上經驗豐富，實際卻總會犯些愚蠢的錯誤，說不定這位神父是在聽人告解的時候被懷恨在心的普通人一舉偷襲成功了呢。」
金發碧眸的英靈看了我一眼：
「……我隻是在分析可能。」
「我也隻是在分析可能，」
我回過身，瞥了他一眼，
「比如，現在就有種可能性，這位神父根本沒有死，而是趁著你我進來探查的時候，偷襲獨自守在門外的綾香。」
我向前一步，
「我很疑惑，saber，你為什麼會讓綾香單獨待在門外？不應該片刻不離地守在禦主身邊嗎？
「是擔憂教堂內部若是情況混亂，空間過於狹小，你不方便保護她嗎？
「還是說——」
我伸出手，戳了戳包裹聖劍的風鞘，並沒有用力地把豎在我們之間的劍排開，與他拉近距離，望進那雙眼睛裡，認真地觀察著。
「——你意識到這是個好時機，想借這個機會找我確認些什麼，又擔心因此引發異變，牽連到綾香？」
英靈金色的睫羽微顫，眼瞼下的翠色虹膜顯得晦暗不明。
他沒有回答，我卻仿佛得到了答案一般，自言自語般繼續說道：
「從開始到現在，你對我的態度一直在變化……而以早上我昏迷為節點，你從被動徹底轉向了主動。
「——saber，你想在我身上確認什麼？」
他垂著眼，好像嘆氣般說道：
「你昏迷時恢復了多少記憶？」
「回答我的問題。」
「我的回答基於你的回答。」
「那你就別想從我身上試探出結果了。」
「有必要這麼寸步不讓嗎，失憶的是你才對吧。」
英靈很無奈地笑了一下，
「還是老樣子，難道你真的誕生起就這種性格了？」
「回答我的問題，」
我盯著他的眼睛，看見了映在他眼底的麵無表情的自己，聲音沒有添入任何偽造的情感，
「如果你真的覺得記憶不會改變我的性格，那就更不該進行這種無意義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