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教她取悅男人(1 / 2)
林黛兒倒是想的,但更清楚自身能力,她根本殺不了任何一個人。
以一對四,一旦失敗,結果必然會更淒慘,又或是說她懦弱了。
她不想自己的手上再沾血了。
林黛兒拉緊身上的外套,沒有搭理沈墨川,想要起身。
這時,又有踏踏踏的腳步聲跑過來。
傅斯年穿著一襲灰衣裹挾著刺骨的鋒芒沖進來,他的旁邊站著的人還有唐妍。
霎時,原本寬敞的包間顯得尤其狹窄了。
沈墨川和傅斯年的目光在空中相互撞擊在一起,就像水與火,誰都無法調和,隻有你死,我活。
這兩人的氣場太過龐大,其他的人就連大氣都不敢得出。
林黛兒知道不能讓這兩人再相處下去,不然會暴露她和沈墨川的關係,還有也怕引起傅斯年和沈墨川的爭鬥。
早上,傅斯年說要爭奪沈家掌舵人的事,就足夠讓她震驚不已。
林黛兒雙手抓住茶幾,艱難地起身,想要走人。
但她的雙腿因害怕地發軟,身形一晃,人就要往地麵栽倒。
沈墨川和傅斯年都伸手想接住林黛兒,最終最靠近她的沈墨川搶先摟住了她。
他旁若無人地看著林黛兒,眼裡是毫不掩飾的寵溺。
「在這種時候,你還強,你要是想起來,可以讓我抱你啊!」
話說得極盡曖昧。
明眼人都能透過話語聽出兩人關係匪淺。
旁邊的傅斯年麵色籠罩著一層寒霜,銳利地掃向沈墨川,然後視線落在一片煞白的林黛兒。
猶豫了下,他還是上前說:「謝謝川哥的幫忙,還是我來抱自己的未婚妻吧!」
針尖對麥芒,誰也不想輸。
原本就壓抑的氣氛變得愈發壓抑,讓人毛骨悚然,汗毛一根根豎起。
林黛兒掙紮著要從沈墨川的懷裡出來,主動避嫌道:「謝謝沈先生出手相救。」
頓時間,沈墨川的墨眸閃現著暴戾的怒色。
他摟住她林黛兒月要肢的手並未鬆開,反而纏得更緊,力氣大得要把她的月要肢都給勒斷。
占有欲十足。
林黛兒淒然一笑,眼裡露出哀求:「沈先生,改天我再感謝你行嗎?」
笑容蒼白又無力!
現在傅斯年在現場,還有很多人。
要是當眾揭穿她和沈墨川那見不得人的關係,就會非常難堪。
沈墨川心裡有些不滿,好似心裡堵著一團棉花,但她說了改天會感謝他,又看著她眼底的哀求。
他終究是心有不忍,不情願地鬆開手。
傅斯年忙不迭地上前摟住林黛兒,宣布主權道:「謝謝川哥幫了我的未婚妻。」
沈墨川寒目如冰刀射向傅斯年挽住林黛兒的手,薄唇微微勾起意味不明地說:「你說得沒錯,我確實幫了她不少,也教了她不少東西。」
教會她上床,教會了她怎樣取悅自己,取悅男人。
她是他的女人。
烏雲遍布著傅斯年的臉,冰瞳也是鋒芒畢露。
林黛兒看著就頭大,暗自伸手拉著傅斯年的胳膊勸道:「我們走吧!」
傅斯年再不願,還是彎月要溫柔地抱起林黛兒,帶著唐妍和其他人一起離開包間。
他輕柔地把林黛兒放入車裡,再隨著她一起坐上車。
林黛兒下意識地又拉了下西裝外套,以此來遮擋那些狼狽。
傅斯年看見西裝袖扣繡了川字,濃黑的眉毛皺起來,脫下自己的灰色外套。
「你披我的吧!」
林黛兒搖頭,自嘲地一笑:「不用,反正都一樣。」
傅斯年用了幾分蠻力,硬是扯掉她身上的外套,給她披上自己的灰色外套。
難得的霸道。
林黛兒根本不想為這種事情爭吵,隻是臨了認真地說:「斯年,這些事沒有任何意義的。」
傅斯年的手一僵,低頭看著長相嬌艷柔媚的林黛兒。
可她的目光異常的堅定和冷漠。
他伸手去抹開林黛兒額頭散亂的鬢發,眼裡萬分抱歉:「黛兒,對不起,我沒能護住你。」
林黛兒抓住傅斯年的手,平靜地開口道:「沈墨川就是那個男人。」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像一把鈍刀插入傅斯年的月匈口。
心尖疼得發顫。
他溫柔地把林黛兒的發絲別在耳後,柔聲道:「沒關係的,誰想搶走你,我就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林黛兒在心裡麵有個聲音在慫恿她,也許傅斯年是唯一的轉機。
你利用他來對付沈墨川,以此來尋找逃生的機會。
最終,她心裡還是有一處柔軟是屬於傅斯年,搖著頭輕笑道:「傅斯年,別傻了。」
傅斯年眼珠微微轉動,泛起淡淡的紅色:「我錯了對吧?」
回憶是很可怕的存在,從那次飯店的偶遇,還有沈墨川意外地出席在同學會。
沈墨川是個極其低調的人,就連家族的聚會都很少參加。
傅斯年想起林黛兒用那種乞求的目光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
但那個時候,他想要報復她,折磨她。
仇恨蒙蔽了他的雙眼,直至他經過李俏俏的事,還有養母假裝摔倒來栽贓林黛兒。
他開始反思,也許六年前的分開,也有他的家人的原因。
沿著這條線往深探究,發現的更多。
傅斯年痛苦的雙手捂住腦袋,痛苦萬分地說:「其實我早就懷疑了,這一切都怪我。」
他選擇忽視,一遍又一遍地說服自己不在乎,他恨林黛兒。
隻要她痛苦,他就會快樂。
林黛兒一點都不意外,以傅斯年的聰明才智,也該猜出來的。
她更是失落,沮喪地垂下頭,咬著嘴唇不知該笑,還是該哭了,意外地發現心是麻木的。
「傅斯年,別來愛我了,我已經沒有心。」
說完後,她主動拉開車門,起身走出車。
傅斯年伸手想要阻攔,林黛兒用平靜無波的目光看著他:「傅斯年,我再也不欠你的。」
「不,你對我還有感情的,否則你應該利用我來對付沈墨川。」
傅斯年抓住林黛兒的手,硬是不肯撒手,信誓旦旦地說:「我願意為你所用,也願意為你和整個沈家作對。」
自始至終,傅斯年都不認為自己是沈家人。
當初他認祖歸宗,也是有原因的。
傅斯年的話一針見血,戳中林黛兒心中的那片柔軟。
林黛兒連連往後退了兩步,搖頭冷嘲道:「為我不值得的!」
這個太難,太辛苦了!
旋即,林黛兒頭也不回地坐上唐妍的車。
唐妍不解地看向林黛兒:「為什麼要這樣?」
林黛兒歪頭靠在車窗,鼻尖有些泛酸:「我終究是不忍心啊!」
「你不想從沈墨川的手裡逃出來?從今天沈星雲的態度就能看得出沈家絕不可能放過你,你會死的!」
「傅斯年是鬥不過沈墨川的,他有太多軟肋,養父母,還有李俏俏,可沈墨川沒有軟肋。」
「隻要是人就會有軟肋,難道你不怕死嗎?」
「怕!」
林黛兒想起剛才遭遇到的一切。
她怕誰都怕死,但沈墨川說過這場貓抓老鼠的遊戲期限是一年,必然是一年。
實在不願拉著傅斯年一起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