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沈墨川是個生意人(1 / 2)
唐妍反感極了許奕北,直接趕走他離開。
許奕北如同高高在上的謫仙,冷睨著她一字一句道:「你的姥姥已經查出胃癌,你想過看著她去死嗎?」
原來姥姥是查出自己患有癌症,怕自己時日不多,唐妍再也沒有親人。
她才十四歲,還太小,尚不至於獨自麵對這個殘酷的世界。
於是,姥姥隱瞞著唐妍主動聯係唐家。
這些年來,姥姥也試圖聯係過唐家,無論寫過多少信都石沉大海。
倒是沒想到這次寫信,唐家那邊回了信,還派來了人。
唐妍完全沒想到姥姥患有胃癌,幸好是前期還可以做手術切除。
不過手術費要二十萬,家裡是拿出來。
後期還有護理費,最終肯定要花上三十萬。
為了拿到這筆錢,唐妍最終還是隨著許奕北回了唐家。
她就是鄉巴佬進入大都市,出盡了各種洋相。
一開始,她說話帶著濃鬱的口音,在學校引來眾人的笑話。
當時,她讀的是私立學校,裡麵都是有錢有勢的公子千金,成績也是一塌糊塗。
那邊注重英文教育,而她是初中才接觸英文,自然和別人拉來一大截。
唐家人對她疏離,她那個所謂的妹妹唐詩文,也嫌棄她丟人。
在家裡也是百般刁難她。
事後,她才懂自己能回到唐家,隻因為一次算命。
許家的當家人許坤山身患重病,命懸一線。算命先生說他家裡有孽障未除。
也就是許智慧搶走薑染的丈夫,薑染怨恨未除,糾纏著徐坤山。
所以許家安排許奕北將唐妍接回唐家,倒沒想到許坤山的病情真的逐漸好轉。
原本她還期待那個父親良心發現。
事實上,那是多麼可笑的事情。
許奕北算是這幫人中唯一對她稍微好點的,也就是稍微好點。
那種好就像是對阿貓阿狗沒什麼區別,可那個時候姥姥做完手術,不到兩年再次病發撒手人寰。
許奕北那少得可憐的關懷對於唐妍來說,就是黑夜中燭光,不足以溫暖身體。
卻足以慰藉內心。
太缺愛的人便是如此。
人家對你一點點好,你恨不得挖出整顆心討給別人。
後來她把那些可恥的心思寫在筆記本,結果唐詩文撬開她的筆記本,發現了她的秘密。
然後公之於眾。
唐詩文諷刺唐妍:「你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居然敢得喜歡我的小舅。」
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偷偷喜歡一個人,也要有資格。
你檔次太低,你喜歡人家,人家都覺得你配不上。
可喜歡就是喜歡,那種感情豈能輕易控製呢?
很快,唐妍便被打發回了煙城,自從她和唐家,以及許奕北都沒有什麼關係。
直至兩個月前,她來帝都和hr商談,喝得有點多了。
她鬼使神差地跑去許奕北名下的玉檀山莊。
以前,他一個月都會帶她去玩一次,順帶還帶著他喜歡的牧羊犬。
在他許奕北的眼裡,她唐妍和那隻牧羊犬沒什麼太大區別,隻是他養的寵物。
當他心情好時,就會逗弄一番罷了。
這些對唐妍的意義完全不一樣的,在她貧乏乾枯的內心裡,許奕北那一點點的溫柔。
那一點點的柔情都足以澆灌她乾涸的內心
山莊有個後門,她偷偷地溜了進去,看見躺在沙發的許奕北。
他也喝了不少酒,人也醉了不輕。
許奕北看見了她,伸手扌莫著她的臉頰,笑著說:「我的小寵物終於舍得回來了呢!」
他向來都是嚴肅的,正經的,看上去那麼的凶悍。
當他笑時,好看得仿若水中的皎月。
看得她都入了迷。
以至於他親她都沒有回過神。
等她遲鈍地反應過來,她已經衣衫盡褪,那張寬大的沙發成為犯罪的最佳溫床。
唐妍使勁去掙紮,拚命想推開許奕北。
那點力量太渺小,她如同被鐵網纏住的獵物,一點點被啃食殆盡。
等一切結束時,許奕北沉沉地睡過去。
她慌亂地穿起衣服,慌亂地逃出山莊。
第一次,她見許奕北,姥姥性命垂危。
時隔快七年,她再見許奕北便丟了清白。
唐妍覺得許奕北就是她人生中最大的衰神,努力去忘記那晚的事情。
自此,她和許奕北不會再有什麼交集。
但今天可能出門沒有看黃歷,居然在瓊宮撞見了許奕北。
許奕北沉眉冷斜著唐妍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帝都的?」
「一個月半前。」
唐妍睜眼說瞎話,不想要暴露那晚的女人是自己。
當時,許奕北醉得不省人事,應該是認不出那人是她的。
要是他,他一定不會碰她的。
當然,他得知她暗戀自己時,他滿是嫌棄地說:「你讓我很惡心。」
原來她喜歡他都是一件惡心的事。
那他知道那個女人是她,才不會親她,要弄死她才是真的。
許奕北麵不改色地回道:「是嗎?」
唐妍繼續扯著謊言:「嗯!」
木門打開,她不情不願地隨著許奕北進入宴會大廳。
裡麵布置得像個宮殿般富麗堂皇,唐詩文身穿著粉色的公主裙。
倒是忘記了,人家唐詩文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公主。
唐詩文看見唐妍,不開心地皺眉問:「小舅,你怎麼帶她過來了?」
許奕北板著臉嚴肅地說:「她是你姐姐!」
唐詩文不屑地冷哼一聲:「我才不想要她這種姐姐,思想不正,居然偷偷喜歡自己的小舅,這分明是亂-倫。」
事實上,她和許奕北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兩人又不是一起長大。
並且,她是隨著母親薑染的戶口。
在戶籍上,她和許奕北也沒有半毛錢關係。
再說了,唐詩文不是不認她是姐姐,又要她承認許奕北是她的小舅了?
唐妍懶得和唐詩文說話。
唐禮文見狀,也主動出聲緩解尷尬:「當時你姐姐是小孩子不懂事,現在人都25歲,自然分得清什麼是愛情,什麼是親情。」
說著,他看向唐妍,擠出作為慈父的笑容:「你說對不對?阿妍?」
唐妍聽著唐禮文喊著自己為阿妍,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很想翻了白眼。
她和這個所謂的父親沒有那麼熟悉吧?
於是,她選擇了默不作聲。
唐禮文頗為尷尬地笑了笑。
許奕北冷冷地看著唐妍,習慣性命令道:「今天是詩文的生日,你表現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