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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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鏡醒的時候,看見這位寧先生正在作畫。

執筆的手修長乾淨、下滑的衣袖露出一截瘦削卻有力的手腕、其上凸起的骨節分明。

平心而論,這場景實在賞心悅目。

人在作畫,但作畫之人本身都是一副可以入畫的景。

但是,更引人注目、也是顧鏡更先關注到的,卻是對方的神情。

乾淨的、專注的。

像是所有的心力都放在眼前的畫作上……其餘世間種種紛擾,皆不縈於心。

顧鏡不是沒見過這樣「純粹」的人。

但是這種特質卻不該出現在這位寧先生身上。

就如同當年教他琴藝的先生評價於他,他雖「擅於琴」、「長於琴」,甚至以他的天賦稍下苦功、就可以做到「工於技巧、世無其右」,但他永遠不會「愛琴」……因為他永遠也做不到那樣「純粹」……

顧鏡尊敬那位被稱作「琴癡」的先生,卻對對方的遺憾不以為意。

不過是個人所求不同罷了,他對像那位先生一樣「名琴妙音相伴、便餘生了無憾事」的日子也並無興趣。

但是顧鏡卻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他卻在另一個人身上看到了同一種近乎相同的特質。

——本該絕對不會出現在這個人身上的特質。

那一瞬間,顧鏡幾乎要以為自己之前的種種猜測都是玷汙了。

這或許真的是一位竹一樣傲霜而立、雪壓不折的君子。

但是他很快就回過神來。

乾淨?純粹?

謝靖洋可是一頭載進去、拔都拔不出來。

想到自己這幾天忙的腳不沾地、連睡覺都快沒工夫了,顧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某個人都氣急敗壞成那模樣,在這邊卻重話都不敢說一句。

轉過頭來去找他的麻煩。

想到這兒,顧鏡眼神發冷。

還真當他是好拿捏的不成?

這時候,顧鏡嘴角反而往上掠了掠——

既然那塊木頭空守著卻不出手,那就不怪他……搶先一步了。

偏巧、他對這位寧先生,實在感興趣的很。

……

寧可枝眼見者顧鏡坐起身來,卻也不下榻,就那麼半撐著抬頭往他這邊看。

睡得有些散亂的頭發披灑下來,黑壓壓地在肩頭披開,又散落在淺色的床榻上。

寧可枝:[……]

明明對方什麼都沒乾,不該露的地方什麼都沒露、渾身上下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但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充滿著成人深夜節目的氣場。

寧可枝恍惚間就能從他的行為裡看出點隱晦的邀請,翻譯過來大概就是「約嗎」。

寧可枝:[……]

寧可枝:[…………]

他髒了!他不乾淨了!!

他竟然這麼戴著有色眼鏡看人!看的還是主角受!!!

這是主角受能乾出來的事嗎?顯然不可能!!

所以肯定是他的問題!

寧可枝在心底超大聲的說了句「對不起!」。

然後反省起了自己骯髒齷齪被黃色廢料糊了的腦子。

他對係統:[統,幫忙放個『大悲咒』吧……啊不對、這個是不是超度的?……算了、隨便選個什麼佛經吧,能平心靜氣的那種。]

在宿主近乎迫切的請求中,係統答應了幫忙。

於是,在腦內循環的古樸厚重誦經聲的bg,寧可枝看什麼都帶著「佛光普照」的濾鏡加成,這下子總算能打起精神來和顧鏡進行正常水平的對話。

就算對麵舔了舔上唇、滿是曖昧不明的「那日一別、之後便以數日,日夜思君卻不得相見……可枝這麼狠的心,鏡也隻好親自登門」,寧可枝也能心態平穩地從中提取出核心意思。

——顧鏡這是嫌他太磨嘰了。

寧可枝:「……」

其實也沒有那麼「平穩」。

說實話,還是有點慌的。

#對不起,大佬#

#耽誤您時間了#

不過顧鏡既然都這麼說了,是不是意味著他還沒露餡兒。

寧可枝暗地裡舒口氣。

——那他還可以再接著裝一波。

雖然、但是……

寧可枝還在努力掙紮著試圖讓對話顯得正常一點——按照顧鏡這個說話調調,他總覺得自己脖子後麵涼颼颼的。

「上次的事……」

寧可枝剛剛試圖把話題扯回正軌,顧鏡卻抬手抵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寧可枝:?

電影看多了的後果就是他現在第一反應是隔牆有耳,連忙讓係統檢查了一圈,結果什麼都沒有。

寧可枝這下子真的迷惑了。

不過在顧鏡麵前他經常迷惑,他都已經習慣了。 #心酸jg#

寧可枝強繃著所謂「大佬氣場」,沒讓自己問出聲——畢竟一驚一乍的,這實在太不「大佬」了——他就那麼麵帶微笑的和顧鏡開始了誰先眨眼的比賽。

係統:[……]

難不成這就很「大佬」了嗎?

小學生嗎?

不、幼兒園最多。

……

…………

最後,寧可枝憑借著微弱的優勢勝出一籌,是顧鏡先繃不住臉上的表情、移開了視線。

不知道是不是寧可枝的錯覺,他總覺得對方再看過來的目光充滿了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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