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她隻忙著恨(1 / 2)
單一純定在原地,「離開前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小允就在你的身邊,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你不需要知道。」南宮雲傑依舊隻是輕抿著紅酒,沒有起伏的語調無法讓人琢磨透他的情緒。
單一純的眸光掠過擺放在沙發茶幾上的那個紙箱,憶起餘姐曾經跟她提到過的馬小允寫給南宮雲傑的那些信,單一純緩緩逸出,「你想著小允,就不該留她一個人在家裡……女人一個人的時候是最容易胡思亂想的,回去陪她吧!」
南宮雲傑沒有回答單一純。
單一純轉身離去前留下最後一番話,「雲傑……我不會離開這家酒店,因為我期盼能夠在這裡再次遇見你,但,同時我也希望你永遠都不會再來這裡,因為這預示著你和馬小允一直都很幸福……最後,祝福你!」
洛杉磯。
馬小允靠坐在床頭,手中是南宮雲傑曾經送給她的那隻手機,她明明隻要按下他的名字就可以聽到他的聲音,可她始終無法鼓起勇氣。
他已經離開五天了,作為他的妻子,她甚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深深吸了口氣以遏止心頭的疼痛,馬小允放下手機,而後下床走進浴室。
馬小允並不知道,她前一秒剛走進浴室,南宮雲傑後一秒便已經扭開了房門門把。
半個小時後,馬小允沐浴後步出浴室。
馬小允完全沒有想到南宮雲傑已經回來,此刻並且已經換好居家服坐在房間內的唯一的沙發上。
當南宮雲傑抬起的視線注意到她的時,她頗為尷尬地杵在了原地。
天知道她以為房間沒有人,所以就穿著他的襯衫出來了……其實他們剛結婚的時候,他總是讓她這麼穿的,在浴室沐浴的時候她精神恍惚,所以習慣性地穿著他的襯衫出來了。
不過,他們是夫妻,這樣的情況應該是司空見慣……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親密卻化成了尷尬。
極力掩飾臉上的羞窘,馬小允率先出聲,「你回來了。」
南宮雲傑起身步入浴室,「剛下飛機。」
馬小允輕點了一下頭,然後對他道,「我幫你放水吧。」
南宮雲傑已然走進浴室,輕淡回答,「不用。」
馬小允坐在床沿片刻,然後掀開被子,躺在床上。
這似乎就是了然出院以後他們在這間房裡的相處習慣,沒有過多的交流,至多隻是同睡在了一張床上。
馬小允側過身,慢慢地閉起眸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她身旁的位置凹陷,他睡在了她的邊上,她的鼻息內全是他淡淡的氣息與沐浴後的好聞香味。
燈暗了下來,她緩緩地睜開濕潤的眼眸……
他不知道,他去了五天,她想了他五天……
剛才看見他的那一刻,她好開心,她想要去抱他,也好想問他,離開了五天,他有沒有想她,然而,她隻能無措地站在原地,連跟他說句話都那麼的困難。
思考自此,她終於隱忍不住地問道,「所以,我們就打算這樣走下去了?」
他沒有回答。
她以為他不願跟她說話,她吞噎了下喉間的酸澀,咬了咬唇逸出,「如果非要這樣的走下去,那我們的婚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
畔隱約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馬小允卻仍舊沒有得到南宮雲傑的回應。
終於,馬小允隱忍不住地轉過身。
「呃……」
她沒有想過轉過身的這一剎那她會毫無預警地被他壓在身下……
她無處安放的手無意間碰觸到他緊實的背部,她這才知道,他剛剛沒有回應她是因為他正在褪去自身的衣物。
此刻她來不及反應,他涼薄的唇瓣便已經覆上她的。
許久沒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他給予她的不是那種強製而霸道的口勿,而是小心翼翼地摩挲著,很輕,很密,好似生怕弄傷她一樣。
她睜大清漾的眼瞳,這一刻隻有久違了的親密氣息充斥在他們的鼻息之間,她的眼眶逐漸灼澀,委屈的抽泣聲慢慢逸出吶。
聽見她抽泣的聲音,他這才慢慢地放開她,幽深如潭的黑眸緊睇著她淒楚的臉龐。
她看著他,眼淚肆意流淌,忍不住將壓製在心底的酸澀全數宣泄。
他凝睇著她許久,驀地,他伸手輕輕拭去她眼角滑出的淚液,低沉逸出,「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
她咬著唇,默默地看著他在黑夜中分外立體的俊逸五官。
他沙啞逸出,「有沒有後悔嫁給我?」
她立即搖首,看著他的眸光堅定不已。
他俯低首再次口勿上她的唇瓣,糾纏許久後又放開。
她不知所措,因為不知道下一秒他們的結局會變成怎樣,她的手緊緊地揪著身下的床單。
他又深深地看了她幾秒,發現她身體在瑟瑟的顫抖後,他拿起了她放在身體兩側的手,而後將她的手環抱在他的身上。
仿佛從沒有如此親密過,她的手在碰觸到他精壯的月要身那一刻便本能地選擇抽手。
然而,他不容許她在這一秒退縮,他拉回她的手,逼著她用雙手環抱著他。
她的手顫抖地停駐在他寬闊的脊背,依舊沒有勇氣擁抱他。
他低嗄命令,「抱緊我。」
或許是他霸道而堅定的語氣給予了她勇氣,她終於環緊他。
他的眸光停駐在她清澈的瞳眸上,沒有什麼異樣,卻如深海漩渦般令她沉陷。
他平靜地問,「你說出剛才那番話,有沒有想過後果會怎樣?」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喉間充滿著艱澀,她的眼底皆是委屈。
他眉心緊蹙,語調略顯不悅,「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你?」
「你生氣,所以不理我……」她酸澀地指控。
「你的確是惹我生氣了。」他說,薄唇漸抿。
「你誤會了我和澤旭的關係。」
「我給了你很多次解釋的機會。」他壓著她的身子,嗓音焦慮,「你不願意跟我解釋,卻總是用幾句你和他沒有絲毫關係的言語來敷衍我,但你是否清楚,我是你的丈夫,我不允許我的女人關心他人多過關心她的丈夫。」
半垂的長睫內生起霧氣,她低聲問道,「你現在還在乎嗎?」
他低啞咒罵,「該死的,我除了在乎這個還會在乎什麼?」
她心底的防線被他此刻夾雜著十足占有欲與渴望的急切全部攻破。
她抱著他,顫抖逸出,「我以為你在乎的是我和金澤旭在酒店呆過兩夜……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這件事,因為我有我想要保護的人,也有我想要守住的秘密……但如果你在乎的隻是我關心澤旭而多過關心你,我可以以我們在婚禮上的誓言起誓,我在乎的隻有你。」
他霎時動作滯怔,仿佛等了有一個世紀之久才等到她如此肯定的字眼。
她凝視著他,因強抑直沖眼眶的酸澀而沙了嗓音,「你為了我而沒有對付金澤旭,我真的很開心……我知道以你的性格你很難做到這些,盡管你生我的氣,這亦說明你依然在乎我的感受……隻是我明知道你生氣,我卻不能向你解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抬了抬肩,將方才壓覆在她身上的所有重量撤離,並將手臂環在她的背後,將她緊緊地箍在懷中。
夜色靜謐,室內仿佛隻有他們彼此的呼吸聲。
他終於開口,說話很輕很輕,「你再說兩句你在乎我的話給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