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書房談朝局暗流湧動（1 / 2）
裴仲扣上木盒的蓋子，臉色微沉。
兩旁，蕭白和林士一下坐起身。
林士望著木盒，皺眉道「這東西消失十年，為何現在會出現？」
「當年，張太守在京都動亂時，意外撿到這盞燈，覺得交於朝中，無數雙眼睛盯著，並不不妥當，於是自已帶回去，藏起來。」
「可惜，也是因為這個給逼死的。」
裴仲抬起眼「怎麼說。」
白遠山看一眼黃錄，黃錄接道。
「大人，我們調查發現，是有人在張太守身邊，布一場困獸之局。」
方才的激動平復下來，蕭白濃眉一挑「困獸之局？」
黃錄將太守一案的經過一一說出。
裴仲把盒子擱在桌上，三人凝神聽著，麵色看不出什麼情緒。
講述完之後，裴仲率先開口。
「布局之人查了嗎。」
「查過。」
白遠山回道「他們回來之後，我派人去洛州城一趟，太守府裡外附近，消失四五家丁，兩個馬夫，幾個攤販，還有一位教書先生。」
「之後順著他們回城的路，也去看過客棧。」
白遠山嘖嘖兩聲「幾乎讓屍體堆滿了。」
「不過死的人，查到的身份，大多都是離官道近的地方的平民百姓。」
裴仲看著白遠山「也就是說，那些無麵人的勢力已經暗暗混入百姓裡麵。」
「沒錯…我更擔心，不止百姓。」
裴仲緩緩點頭，思量著什麼。
一時沒人說話，書房內安靜下來，黃錄忽然開口。
「大人，對無麵人，我有些猜想。」
四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說。」
黃錄猶豫半晌，緩聲道。
——「夜百督。」
書房內，四人皆是一頓，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林士抬眼看向黃錄。
「倒是稀奇，你會說出這個名字。」
黃錄沉默片刻，一拱手。
「太守府的困獸布局，和當年夜百督的行事十分相像。
而且，張太守死前，給侍女綠鳶口頭留下另一個信息。」
白遠山皺皺眉「這你之前報告的時候，你怎麼沒和我說。」
黃錄看向他搖搖頭「大人，督查院裡密探層層分布於各處，不方便說。」
白遠山嘴角抽搐，所以你就讓我過來和他三老狐狸一起聽是吧。
裴仲又笑起來，朝窗外揮揮手，兩道人影一閃而過，他道「這裡沒人，說吧。」
黃錄這次猶豫的更久，他環顧一圈，林士輕輕用杯蓋撫著茶水，蕭白翹起另一隻腿看著他。
裴仲和白遠山正等待他的答話。
黃錄深吸一口氣，俯月要垂下腦袋，緩緩吐出兩個字。
「裴渝。」
書房瞬間陷入死寂，顯得兩聲磕碰響得出奇。
林士的杯蓋磕在杯壁上，茶水撒出些許，打濕衣衫下擺。
蕭白蹬翹起來的椅子重重落下，椅子腿和地麵碰撞發出聲響。
之後，便是窒息的安靜。
如一塊石頭，壓在黃錄心上，讓他月匈膛發堵，心中嘆息。
良久，響起一道聲音。
「黃錄，起來吧。」
黃錄鬆口氣，抬起頭，看向一旁白遠山，卻是微微一愣。
隻見白遠山麵上笑意全無，一張臉情緒不辨，望向書案後的三人。
林士表情不變，但親和的笑意歸於平淡，垂頭正思索著什麼。
蕭白一雙濃眉緊鎖，沉默不語。
裴仲臉上沒有表情，目光落在黃錄身上，開口道。
「你覺得，是夜百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