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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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方錦繡高高興興收拾了東西,去宗老爺子那裡陪年寶。

男朋友……男朋友要去看望他爺爺,跟室友們約的聚會時間在下周,這周景年他們剛回來,還沒安置好。

本來是打算今天出去玩的,可景年他們昨天去爬長城了,老的老少的少,宗夫人和宗思華都不是經常爬山走路的人,一個個都累的不行,今天就留在家裡休整了。

宗思華不知道從哪拿回來一副麻將,宗恆處理公事,她們兩個連上方錦繡一起,還有宗老爺子,湊一塊兒正好一桌。

宗老爺子表示拒絕:「我去跟老徐他們下棋去。」

鄰居大爺們不下圍棋下象棋,象棋宗老爺子也行,他回國之後,沒有一點兒不習慣,也用不著兒孫小輩兒們陪著。

要麼去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好麼在家門口溜達一圈,跟老夥計們聊天下棋逗鳥,不知道多快活,心情都開朗了。

「你們玩你們的,別管我。」老爺子拎著鳥籠子就走了。

他的籠子裡還沒有鳥,就是個空籠子,可人家都提著個鳥籠,他空著手去,跟差人家點兒什麼一樣。

別的老頭有的,他也得有!

那鳥就得自己慢慢尋扌莫,找他自己喜歡的,合眼緣的。

老爺子一走,得,三缺一。

宗夫人看了看就比桌子高一截的崽崽,忍不住笑:「不能讓年寶上吧?」

「年寶上哪兒?」景年一聽見舅媽叫他,連忙舉手:「我能上!」

「不,你不能。」方錦繡冷酷地拒絕了他。

最後在後廚找到個幫傭阿姨來支一角,填了這個三缺一的口子。

不過阿姨表示,陪玩可以,來錢的她不行,她在宗家幫廚,不上灶的那種,一個月也有幾十塊錢,還包吃,在這個年代算是高工資了。

可是再高的工資,跟老板們也沒法兒玩。

於是大家便打著玩兒,幫傭阿姨輸贏不算賬,方錦繡她們三個,打一毛的。

景年負責給舅媽姨姨姐姐們端茶遞水,然後誰贏了,會給崽崽分潤點兒。

景年捏著一把零錢,一毛兩毛的,高興得眼睛彎成月牙,好多好多小錢錢呀!

方錦繡在這,氛圍輕鬆,歡樂活潑地玩著麻將,城市另一側,卻有人念著她的名字,苦惱得不知道該如何辦是好。

楊紅玉昨晚回家後,一夜都沒睡好,翻來覆去都在猶豫,一會兒想怎麼把鋼筆扔了,扔到哪裡合適。

一會兒又覺得愧疚後悔,這是方錦繡媽媽的遺物,她扔了不好。

一會兒又設想到鋼筆被發現了,她被人指責成小偷,堪堪想到這裡,她就想不下去了,渾身冒出一層大汗。

最後實在困到不行了,才迷迷糊糊睡過去,睡了大概三四個小時,父親母親哥哥嫂子們起床的聲音又吵醒她。

一醒就睡不著了,楊紅玉頂著兩個黑眼圈爬起床,靜靜等了一會兒。

可惜今天是周末,家裡人都不上班,她等了好半天,聽見外麵早飯都吃完了,也沒人走。

甚至她媽還過來敲門喊她吃早飯,她假裝說很困想睡覺,沒有出去。

一直等到半上午,她姐姐帶著外甥外甥女回來了,外麵客廳人聲噪雜,小孩子們的尖叫聲笑鬧聲要把門板刺破了。

楊紅玉心急如焚,覺得等不下去了,做賊一樣開了藏東西的箱子,手伸到最下麵的木頭縫裡扌莫鋼筆。

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的手一直在哆嗦。

縫隙不大,鋼筆又卡得比較深,房間裡其實沒人,但楊紅玉還是很慌張,摳了半天都沒摳出來,還被縫隙處不平整的木刺戳破了手指。

楊紅玉把手抽出來,懊惱地擠了一下傷口,找了塊手帕,擦乾血跡,又擦了擦筆身上不小心沾到的血。

她原本打算把筆揣在口袋裡帶出去扔掉,乾淨利落。

但是現在天氣熱了,衣服比較薄,口袋也淺,很容易漏出來。

楊紅玉琢磨了一下,找到一個手挎包,是她姐送的,平時用的不多。

她把鋼筆裝進手包裡,手包比較小,她又塞了一塊乾淨手帕,看著還是空盪盪的。

可是也沒有其他可以裝的東西,眼瞅著快到中午吃午飯的時候了,楊紅玉心一橫,提著手包出去了。

她本就提著心,擔心出波折,可好像今天運氣不好,一出去就被幾個小孩子堵住了。

哥哥家的孩子沖到她麵前,嚷嚷著:「小姑,你去哪兒!」

楊紅玉一僵:「我……」

姐姐家的女兒又來扌莫她的包:「小姨,你這個包是我媽媽買的嗎?好好看。」

楊紅玉一哆嗦,差點兒把孩子推出去。

「小姑,你帶了什麼?有糖嗎?」

「小姑,帶我們去買糖!」

「小姨,我也要吃糖!」

楊紅玉額上汗都出來了,含糊了幾句,她姐過來,把孩子們領走了。

「紅玉,你這是要去哪兒,都快吃午飯了。」姐姐楊美玉問。

「我……」她愣在原地,後背冷汗直冒,絞盡腦汁找了個借口:「我同學說我的包好看,我拿出來問問你,姐你在哪兒買的?我回頭跟她說。」

「就我家附近那個百貨大樓,不知道還有沒有了。」楊美玉說。

行動半途夭折,楊紅玉提著包又回去了。

按理說今天這麼不順利,她另找機會也是可以的,但是這件事壓在她心裡太久了,已經瀕臨爆發邊緣,越是遇見困難,她越是迫切地想把這隻筆扔出去,也是扔出一個大/麻煩。

焦急地在屋裡轉悠了一圈,看見放在桌子上的,她靈機一動。

幾個孩子都不喜歡學習,她拿著書,絕對不會再攔著她,還有家裡人也是,因為她考上了京大,涉及到學習的事,沒人敢在她麵前多嘴。

果然,她抱著書出去,說一會兒回來,家裡人一句話都沒有多問。

出了門,楊紅玉用身子擋著,偷偷捏了一下中間那本書。

中間鼓起來一點兒,她把鋼筆夾在了書中間。

大院很多都是認識的人,今天又正好周末,大家都不上班,小孩子也不上學。

楊紅玉一路上遇見好幾波熟人,也不能當沒看見,隻能上去打招呼。

她生怕鋼筆掉了,走一段就扌莫一下,扌莫著扌莫著,突然僵住——她出來就是為了丟掉鋼筆,如果掉了……

掉也不能掉在這裡,拿遠一點兒扔掉,反正不能聯係到她身上。

提心吊膽心不在焉的,走一會兒就扌莫一下書,都快成了一個下意識的行為。

可等她走出大院,又扌莫了一下,突然發現,書平了……

平了……

鋼筆呢?

楊紅玉腦子嗡得一下,一瞬間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在原地愣了不知道幾分鍾,才暈乎乎地沿著原路往回走。

一路走一路找,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想找到還是不想找到。

要是真的丟了,好像也好。

然後她迎麵撞上了等在路邊的一家人,看見陸成嶺的那一刻,楊紅玉瞬間想起了他弟弟陸遠峰,緊接著又想到陸遠峰的女朋友方錦繡,瞬間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紅玉,回家呢。」翁華笑著跟她打招呼。

楊紅玉步伐艱難地走過去,叫人:「陸大哥,翁姐,小鈞……」

她的眼睛不受控製地落在陸鈞手裡捏著的鋼筆上,她曾經無數個夜裡偷偷拿出來看,也曾扌莫過不知道多少回,對它的外形再熟悉不過。

「你們這是……」楊紅玉兩眼發直。

「我撿到一支鋼筆!」陸鈞舉起鋼筆說。

「對,小鈞看到這裡有支鋼筆,可能是誰不小心弄丟了,我們在這裡等等失主。」翁華解釋道,又說:「紅玉,你看看這支筆,上麵還有字呢,好像是名字,也有個玉,你見沒見過,知不知道是誰的?」

「不,我不知道!」楊紅玉退後一步,拒絕的話脫口而出。

一直沒說話的陸成嶺,擰眉看了她一眼,翁華見她反應這麼大,也覺得奇怪。

不過楊紅玉拒絕,他們就沒有多問,笑笑就算了。

可是楊紅玉也沒走,她跟翁華尬聊了幾句,忍不住問:「翁姐,要是等不到失主怎麼辦?」

陸成嶺說:「要是找不到失主,就放到保衛科,告示欄貼個失物招領。」

鋼筆是在大院撿到的,應該是這裡的人丟的,筆身上還有名字,前兩個字磨得有些看不清了,隱約能看出第二個字有「木」,第一個字像是張。

有這麼個記號,不管是找失主還是確認失主都方便。

楊紅玉心頭一跳,以保衛科的管理,去領鋼筆的人肯定得登記身份。

陸成嶺已經看到鋼筆上的名字了,他是陸遠峰的哥哥,跟方錦繡有聯係……

不敢冒險,楊紅玉跟翁華又寒暄了幾句,逃似的跑回了家。

「你在看什麼?」翁華問丈夫。

陸成嶺把陸鈞手裡的鋼筆拿過來,指了指筆帽和筆夾中間的一絲絲鏽紅色:「看。」

「血?」翁華疑惑道。

「什麼?哪有血?我也要看!」陸鈞立刻伸著脖子扒拉他爸的手。

陸成嶺掰了一下筆夾,用手指蹭了一下,指腹上染上淡淡的紅色。

「剛沾上的,十有八九是失主的,楊紅玉她……」

「她怎麼了?她是壞人嗎?」陸鈞腦洞大開:「她是偷鋼筆的?偷鋼筆的時候手受傷了?」

他覺得,要是鋼筆是楊紅玉的,她剛才直接說是她的就行了。

而且鋼筆上有名字,根本不是她的名字。

「陸鈞,沒有證據,不能隨便懷疑別人,給人扣帽子,知道嗎?」陸成嶺嚴肅地說。

陸鈞撇了撇嘴,悶聲道:「知道了。」

「紅玉手上有傷?」翁華接了丈夫剛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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