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8章（1 / 2）
聲音不低，客廳的彭國昌聽得清清楚楚，他尖叫一聲喊著要找元帥拚命。
山雨皺眉，低聲詢問人民幣還知道什麼，它唔了一聲，沉思了會兒忽然道，「他們還有接頭計劃！」
「怎麼說？」
「那個山組國人說會和眼鏡仔在兒童醫院碰麵，暗號就是武器的型號和進度，碰麵後他們會直接從醫院的樓頂停車場離開。」
山雨忙不迭告訴元帥。
「倒是和陰溝裡的老鼠一樣，到處打洞。」
接下來就和山雨沒關係了，將人民幣重新交還給元帥時，她提出想要把這張人民幣和眼鏡帶回去。
「這件事情結束後，我會讓人跟上麵打申請報告。」
山雨禮貌的道了聲謝，跟著白澤下了樓。
「模擬畫像師已經在來的路上，你需要再等一會兒。」
他指的是樓下路燈上的指紋，山雨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後直到上車，兩人都沒再說一個字，白澤身上的衣服恨鐵不成鋼。
「你就啞巴吧！看見女生一個字不吭，鐵定單身一輩子！」
被他別在後月要的能量木倉發出長長一聲嘆息，「你放棄吧，咱們這個主人是還沒開竅，真要開竅了說不定天雷勾地火呢，安啦安啦。」
可衣服還是氣，尤其是它看山雨是怎麼看怎麼好。
長得漂亮，智商高，剛剛考上帝國最好的軍校，還能聽懂它們的對話，這要是錯過了，哪找這麼好的！
白澤都走遠了，山雨還能聽見它罵罵咧咧的教訓聲，可惜對方聽不見，一腔怒火餵了空氣。
山雨失笑。
模擬畫像師十分鍾後到達現場，大概已經事先知道她，所以對於山雨自言自語似的跟一根路燈對話，對方沒表現出任何情緒。
從頭到尾都保持麵無表情的臉，確定將路燈所說的模樣全都清楚轉述，山雨道了聲謝謝。
「同誌嚴重了，待會兒會有人送同誌回去，我就先走了。」
對方來的快去的也快，山雨又在懸浮車上等了幾分鍾，有個穿著t恤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小夥子跑過來，對她敬了個軍禮，然後開車把她送回了研究院。
山雨被安排在研究院裡的招待所，住進去沒多久就有人把她之前穿的衣服和那塊濕抹布送了回來。
一看見她，小家夥們就迫不及待的打招呼。
「小雨兒我終於見到你了！我以為一輩子都隻能待在那個黑乎乎的盒子裡了呢。」
濕抹布躺在她手心撒嬌，山雨輕輕捏了捏它，又將衣服放好。
「沒事，過兩天我就帶你們回家，以後不管你們變成什麼樣都跟著我。」山雨安撫它們。
牛油果綠的連衣裙卻是反對道，「小雨兒，你沒必要把我們看到太重要。我們和人類一樣，壽命有限。隻不過你們的壽命長，我們的壽命短。」它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像是大限將至。
「我在大火裡被烤了很久，身上也破破爛爛的，就是為了跟你說句話才撐到現在。」
「小雨兒，不要為我們的離去傷心，我從你17歲跟著你，六年，也算是看著你長大。我知道你重感情。」
「但我們注定要比你提前離去，不要為我們傷心，我們完成了存活於世的目標，離去是對我們最好的歸屬。」
山雨一頓，連衣裙的聲音卻是越來越低，最後消散在空氣中。
她怔愣的站著，始終沒有言語，濕抹布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小雨兒？你別傷心。」
她愣愣的搖頭，說不出什麼滋味。
一件衣服一張帕子，如果放在以前，穿不下就給下麵的弟弟妹妹，不用了就裁剪做別的東西或是丟掉。聽不見它們說話之前，山雨一直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可當聽見這些物件的說話聲，知道它們會痛，和人類一樣有思想。損壞任何東西在她看來都跟殺人無疑。
她捏了捏眉心，心情忽然有點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