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07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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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老爺子背著手站在他們麵前:「嗯哼,在家過年要寫,出來過年還要寫,我過年就是給你們寫對聯寫福字的是吧?」

伸手推了下眼鏡,鬱聞深語氣冷靜:「您要是不想寫,讓聞謙寫也行。」

鬱父瞪大了眼睛:「你弟弟那筆狗爬字能看?別貼出去丟人了。」

阮纓用胳膊肘撞了下鬱聞深,板著小臉教育他:「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過年的對聯和福字當然要鬱爺爺寫了,這可不是別人隨隨便便能代勞的。」

「嗯,」鬱老爺子煞有介事地點頭,「還是穗穗說的話中聽。小謙啊,你趕緊吃,吃完給我裁紙。」

鬱聞謙忙不迭地點頭:「好嘞爺爺,我馬上就吃完!」

鬱老爺子滿意地去準備筆墨了,等老爺子走了,鬱母看到阮纓對著鬱聞深擠眉弄眼,就知道是他們兩個商量好了在哄老爺子開心了。

哎呀,她兒子和未來的兒媳這麼有默契,真是怎麼看怎麼般配。

***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兩天的時間又過去,除夕夜到了。

雖然這次沒在家裡過年,但是兩家人一起,除夕夜就格外的熱鬧。

過年要貼的福字和對聯昨天就寫好了,往門上貼的任務就交給了鬱聞深和鬱聞謙,阮纓就負責在旁邊給他們看。

「左邊的稍微往下一點!太過了,再往上一點點!」

阮纓給他們指揮著,看來看去還是覺得有點歪。鬱聞謙轉頭看著阮纓:「穗穗姐,要不還是讓我哥看吧?他有強迫症,眼神就跟卡尺一樣準。」

「也行!」阮纓點點頭,吧嗒吧嗒跑過去,接過鬱聞深手裡的福字,讓他去看。

鬱聞深確實像鬱聞謙說的那樣,眼睛就跟卡尺一樣標準,但是他每次都是精確到零點幾毫米,要求十分嚴格,阮纓和鬱聞謙兩個人不是高了一點就是低了一點,結果就一直弄不好。

最後還是阮父看不下去了,過來提醒他們:「看著不歪就行了,要求不用那麼嚴格。這都半個小時了,門口的福字你們仨都沒貼好,等你們全貼上,年都過完了。」他搖了搖頭,「真是三個和尚沒水喝。」

被訓了的「三個和尚」等阮父走了之後,湊在一起商量著。

「要不咱們把誤差控製在一毫米之內就行了,零點幾就不要了吧?」阮纓眨巴著眼睛,「不然今天真的要貼不完了。」

鬱聞謙大大咧咧地說道:「我覺得叔叔說得對,其實看著不歪就行了。」

鬱聞深擰眉思索了一會兒:「那就一毫米之內,不能再多了。」

「行,」鬱聞謙點頭,「趕緊的吧不然一會兒吃不上飯了!」

「你早上九點才吃飯,這就惦記中午飯了?」鬱聞深斜睨著自己的弟弟,說話毫不客氣。

阮纓好心提醒鬱聞謙:「中午還是要少吃點,下午的零食也不能吃太多晚上的年夜飯才能多吃點。」

「有道理啊,那我不惦記中午飯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

貼完了對聯、福字,吃過了中午飯,上了年紀的鬱老爺子習慣去睡個午覺,鬱母就招呼阮纓他們一起打麻將。

阮纓躍躍欲試:「我來,我要玩!」

阮父有些驚奇地看著阮纓:「穗穗,你不是不會打麻將嗎?」

「我現在會了!」阮纓有些驕傲,「聖誕節的時候我跟聞深還有他同事一起打麻將,一直和牌呢!」

兩家的父母看看阮纓,又看看坐在她旁邊麵不改色的鬱聞深,大概猜到了是怎麼回事。於是,鬱父提議道:「那這樣吧,反正過年,大家玩的高興點,玩贏錢的怎麼樣?」

鬱母點頭:「我贊成。」

阮母也說道:「我沒意見。穗穗呢?」

「好呀好呀,」阮纓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那我去拿點現金出來!」

「行,你去吧。」

等阮纓上樓去之後,鬱聞深沉思片刻,看向四位長輩:「你們想坑穗穗?」

鬱父笑眯眯地說道:「看破不說破。」

阮母喝了口茶:「是時候讓這孩子知道世間險惡,牌桌無情了。」

這話一說出來,鬱聞深就知道,這是他未來的嶽母都要下狠手宰他女朋友了。經過一番權衡,加上鬱聞謙在旁邊提醒他「哥,你要知道丈母娘是不能得罪的」,於是他麵色鎮定地說道:「那你們玩,一會兒就當我不存在。」

正說著,阮纓從樓上下來,手裡還握著自己鼓鼓的小錢包:「我來了我來了!」

阮母和鬱母交換了下眼神,意味深長。

牌桌上四個人,阮父不會打牌,就在一旁看著。鬱聞深坐在阮纓身後,手裡拿著書。鬱聞謙今天被特許可以不用復習功課,所以正在玩遊戲機,不過他的注意力還是大部分放在了牌桌上。

打牌的四個人,阮纓母女還有鬱父和鬱母。

阮纓本來信心十足,覺得自己的小錢包還能再鼓一鼓,結果誰知道,幾局牌打下來,沒有鬱聞深給她點炮,她的小錢包已經憋下去一層了。

看著阮纓垮起小臉,鬱父忍不住逗她:「穗穗啊,你不是說你很會打牌嗎?」

阮纓繃著小臉神情嚴肅:「可能是因為我今天牌運不好,剛開局打的不順,再來幾局就好了!」

「就這還剛開局啊?」鬱聞謙傻眼了,「穗穗姐,你們都打了五局了,你回回輸……」被鬱聞深用警告的眼神瞪了一眼,鬱聞謙立即收聲不說話了。

阮纓理直氣壯:「我說剛開局就是剛開局,這才打了五局呢,也沒輸多少嘛!」

鬱聞深很適時地出聲提醒她:「穗穗,及時止損,見好就收。」他看出來了,阮纓是真的沒什麼打牌的天賦,又沒有技巧,被另外三個老狐狸算的死死的。

阮纓扁扁嘴:「可是我還沒見到好呢,光輸去了。不行,我要把輸的贏回來!」

鬱聞深欲言又止。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阮纓,別的不說,光是在牌桌上對上他爸,她就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但是他看阮纓這個架勢,估計不贏一回,或者輸個徹底,她是不會罷休了。

算了算了,讓她玩吧,反正就是輸點兒錢,大不了他給她補回來就是了。這麼想著,鬱聞深就沒再提醒阮纓。

結果又幾輪牌打下來,阮纓輸的錢包徹底癟了。她看著乾癟的錢包,小嘴一撇,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她可憐巴巴地看著隻剩下幾個鋼鏰的錢包,語氣委屈:「怎麼回事?我今天牌運好差,一分錢都沒贏就算了,還輸了個底兒掉……」

鬱聞謙試探著問道:「穗穗姐,你不考慮一下可能是你牌技不好的原因嗎?」

阮纓不明所以:「可我上次真的一直和啊,你哥可以作證的。」

鬱聞謙欲言又止。

你跟我哥一起打牌,當然會一直和啊!

鬱母贏得最多,其次是阮母。鬱父就是陪她們三個玩,就贏了兩次。鬱聞深在一旁看著,心裡還在想,他們倆不愧是父子,很懂得給自己的老婆放水點炮。

贏了錢,鬱母美滋滋地說道:「哎呀,意外之財。」

阮母也點了點錢:「今晚的年夜飯,穗穗出一半錢。」

阮纓轉頭就紮進了鬱聞深懷裡,委屈巴巴地跟他哭訴:「我要寫好多字才能賺這些錢的!」

鬱聞深扌莫著她的腦袋安慰道:「沒事,我給你發壓歲錢,補回來。」

「那你要給我發個超級大的紅包,比給小謙的要多好多!」

「我隻給你發,不給他發。」

鬱聞謙又一次哽住。

他什麼也沒乾啊!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啊!

一直到麻將都被收起來了,阮纓還沒從自己錢包輸光的打擊中走出來。

「怎麼會這樣呢?」阮纓百思不得其解,「我怎麼會輸的這麼徹底?我覺得我這不是牌運差,而是我牌技太差。」

她倒也不心疼輸出去的錢,看到三位長輩從她這裡贏了錢高高興興的,她其實也是高興的。

但她就是不理解,她為什麼會輸成這樣。

鬱聞深語氣謹慎:「可能是因為他們太厲害了,所以你才一直輸吧。」

「那為什麼上次我跟你們打的時候,又一直贏呢?」阮纓扁扁嘴,「我當時還不會打呢,肯定打的比現在還差。」

鬱聞深思索片刻:「初學者運氣加成?」

「才不是,」阮纓也反應過來了,「你當我是傻瓜嗎?肯定是因為你讓著我了!」她用手指在鬱聞深身上指指點點,「你這樣不好,你老是讓著我,會讓我覺得自己牌技特別好,整個人膨脹起來,然後盲目樂觀,結果輸的一敗塗地。就像這次,輸的我小金庫都空了!」

鬱聞深對自己之前的行為進行了深刻的檢討和反思,並且向阮纓保證:「我知道錯了,下次我不給放水了。」

「不行!」阮纓急了,「我牌技都這麼差了,你要是不給放水,我不是輸的更慘了?」

這次在三亞過年不用走親戚,在家還不知道要陪長輩打多少次麻將,要是她一直輸的話,那不是一直丟臉了?

鬱聞深忍不住笑起來,伸手揉揉阮纓的腦袋:「好,我知道了,我不光讓著你,我還幫著你把今天輸的錢全贏回來,好不好?」

「嗯嗯!」阮纓朝鬱聞深伸出小拇指,鄭重其事地說道,「那你跟我拉勾,中國人不騙中國人!」

鬱聞深彎著唇角,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勾住了阮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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